第65章 新歌(第 3/4 页)
看着肩膀上这颗短发的头,发出呜呜哭声的头,他用自己的手僵硬而笨拙地,轻轻地拍打小四的肩。
“不哭,不哭,没事,没事。”就像哄哭泣的小朋友一样。
成年人的崩溃往往只在一瞬间,过后依旧展望明天。
干,干不死就往死里干。
小四先将凌崖送回家,而后将车送去洗车店,将其中血洗净。
吱吱吱!
喵!
凌崖方回到家,小墨就骑着盟主迎接凌崖归来。
刚开始欢欢喜喜,高高兴兴,但闻到凌崖身上的血迹,神色变得慌张起来。
“去院子里玩吧。”凌崖现在可没兴致与它们耍,掠过它们,如木偶一般没有灵魂地走上楼。
原本是想回房间,去床上躺着休息,但是路过了书房他改变了主意。
他推开了书房门,他拿出了颜料,他拿起了画笔,他开始在画布上作画。
一笔,两笔,三笔,四笔……百千笔后,一个戴着安全帽,昏迷在病床上,浑身是血,断了有腿的何老哥出现在了画布上。
唉——
随着一声长叹,凌崖将手中笔丢入水桶中,双腿一张,双手耷拉,脑袋歪着就这么,这么在椅子上睡着了。
累,太累。
受难的人累,旁观的人累,享福的人也累。
有人说这人世间就是地狱,或许真的是这样吧。毕竟你、我、他都不曾死过。
而你、我、他死后也必将下地狱,即便再如何善良也杀过生。苍蝇、蚊子也是生灵。
待得凌崖醒来的时候,已经入夜,房间门关着,桌上放着一碗皮蛋瘦肉粥。
尚温,味甚佳。
看着那副油画,凌崖总觉得得在上面写上一些字。
艺术这东西有太多的解读,素有一千个人眼中又一千个哈姆雷特的说法。
但凌崖只想让看到这幅画的人,只有一种解读。让他们的眼中只有一个何老哥。
这位农民工是在施工过程中被砸断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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