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那年年少(第 2/4 页)
这姿势有那一丁点不对劲儿。
齐晟半垂着视线,眸光沉冷,在昏暗的光线里,绪并不分明。
他拿着那支发簪,贴着她颈侧的动脉缓慢向上,到下巴处,感受到她因紧张而细微地抖,漫不经心地一笑,“你欢迎我的方式还挺特别。”
冰冷的发簪激起她一身的战栗。
沈姒被迫微仰起下巴,在偏冷的光线中,对上了他的视线。
夏夜的雨毫无征兆,落地窗外漆黑的夜幕黑云阴沉沉地压着,雷鸣声响彻云霄,骤雨迅疾而来。繁华的夜景拥堵的车流都滢在雨幕中,像浸泡过的油画,彩斑驳了一片。
闪电掠过,夜幕中骤亮了一瞬。
两人还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这样的场景,莫名让人心惊肉跳。
我靠。
人家说小别胜新婚,而且她跟他还真是新婚,不容易见面,怎也该有点浓蜜意的温戏码吧?
一上来就动手,把自己新婚妻子按在墙上,是不是有点畜牲?
“不是,你回来怎也不出声啊?”沈姒忍不住责怪,“吓我一跳。”
柔软的发丝有点凌,散落在她肩颈间,有一种慵懒而妩媚的风。
“是你走神了。”齐晟意态轻慢,低下头来,缓慢描摹着她颈部线条,轻轻一笑,“我叫了你两遍,你没听见。”
“你怎回来得这早?”沈姒挣了下,想阻止他作的手。
可惜力气太过悬殊,她没挣动。
“想你了。”齐晟撂下发簪,一手捞过她,低头贴上她的耳垂,轻吻,嗓音又低又哑,“结婚后你怎都不粘着我了?一条消息电话都没有。”
“就分开了几嘛,再说你不是打给我了吗?”沈姒耳根一阵麻酥酥的痒,呼吸都在不自觉间微促,“几电话你还跟我算主动的次数?”
她受不住这样的氛围,低低地呜咽了声,缩着肩躲了躲,“别闹。”
齐晟明显一字没听进去。
沈姒拿他没辙,由着他鱼肉了一会儿,才找到喘息的空余。她恶狠狠地咬了下他的下巴,“快点放开我,你还真拿我人质挟持啊?”
这举动无异火上浇油。
微妙的氛围下,温度似乎在节节攀升,如火中烧,愈演愈烈。
“听上去不错。”齐晟勾了下唇,眸暗了几分。他松了手劲儿,捏着她的耳垂,轻轻碾了碾,低冷得嗓音带了几分哑,“我喜欢顺服。”
稀薄的光线下,小叶紫檀佛珠的泛着晕,与他周身的沉郁格格不入。
沈姒很轻地咝了下,“变态。”
“今晚换婚纱给我看吗?”齐晟将她鬓角的发丝拨到耳后,他的视线在她身上往下一掠,不太走心地说了句,“在这儿。”
他说的“换婚纱”肯定不是单纯的字面意思,别人追求换的结果,他追求换的过程。而且这种地方,到处都是落地式立镜,不管怎弄,都能在镜子里一览无余。按他上次的畜牲行径,他的绝不止是她乖顺承受。
沈姒的视线触及立镜,脸一阵红一阵白,实在微妙,“别。”
自从上次,她被自愿看完了全程,就对立镜有点异样的抗拒抵触。
反正太他妈羞耻了。
怕他执着落地镜,沈姒“先下手为强”,“我调了浴室的水温。”
她勾着他脖颈,往他身上一跳,柔若无骨地缠住他,眉眼妖冶,艳得惊心动魄,“一起吗,三哥?”
………………
征服诱,掌控吸引,压制反压制,像一场活生香的游戏。
烈火干柴,一撩即燃。
四九城的夏夜暴雨如注,红灯湮灭,他与她赴一场风花雪月。
-
八月末,赤附近海域,婚礼周。
年初去迪拜时capital俱乐部推荐了婚礼机构。在界顶尖的高端会所中,它伦敦老牌的hurlingham俱乐部入会条件一样苛刻,但风格截相反,像新老贵族新旧文化的碰撞。难得两家俱乐部意见一致,齐晟不见得有空,沈姒也不想处理繁琐的流程,直接将所有事务交托机构。
这家婚礼机构也确实效率高又会玩儿,除了比较烧钱。
只拍摄婚礼纪念mv这一条,全程跟“碎钞游戏”差不多:
在伦敦的威斯敏斯特教堂宣誓,在挪威的星空下观赏极光,在冰川附近的游轮上共舞,在赤附近的海岛上举办晚宴——事实上,沈姒觉得视频里的镜头跟特效没太大差别,但借这机会旅行也不算太差。
不过也就维持了几的兴致。
在攀岩、冲浪、滑雪、高空跳伞等多方面被齐晟全方位碾压后,沈姒不爽,跟他较真了,后蜜月旅行朝着一种奇奇怪怪的方向进行——你侬我侬的相处时光,变成了你来我往的过招游戏,包括每一景点。
等她终在水上飞机扳回一局,有点小雀跃,说了句“你不行啊”。
结果晚她就被狠狠教做人了。
就为了她随口一说的话,他强势得让人无路可退,整过程格外漫长。
沈姒真是服了他了。
“人家都说喜欢是棋逢对手,爱是甘拜下风,你不就输给我一次吗哥,居记仇?”
最初,她还在一次次溃不成军中指控他记仇,后发现这种时候揭他的短,不止一点处都没有,他的手段还越来越刁钻,她开始断断续续地求饶,说了一堆话哄他高兴。
“哥,哥哥,我说错话了,说错话了行不行?您行,您什都行。”
沈姒从“蝎男是不是特别腹黑记仇”,思考到“是蝎男的-欲太强了点,还是齐晟体力太了点”,最后开始后悔不该说那句“不行”。
她整人都有点绝望。
………………
游轮上醉生梦死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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