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你还恨我吗？(第 4/4 页)

    “啊……恭喜。”

    江言垂下目光来，静静看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莫名地，江南说出怀孕这事后，江言看她的那一眼，忽然让她真的有些相信——江言曾在车上说一直爱着她这件事。

    人的言行举止可以作假，表情神色可以伪装，但眼神却很难骗人。

    狠狠咬了咬下唇，江南强迫自己抛开那些胡思乱想。

    她是他亲妹妹！怎么可能？

    父亲去世后，他是她在这世上仅存的亲人，一脉相承，用着一句老话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谈爱情。

    江南抬起头来，正想说些什么，却被江言抢了先。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缘故，江言脸色显得有几分苍白，隔着玻璃窗看她时，一向强势的目光竟有了几分闪躲的迹象。

    “你还恨我吗？”

    这是江言今天问她的第二句话。

    江南皱了皱眉，握着听筒的指尖不自觉的收紧，江言曾对她做过的那些事走马灯般的在脑海中不断浮现。

    “恨！”

    几乎是脱口而出，江南下意识地皱眉，看向江言的目光都多了几分不善。

    这个回答显然在江言的预料之中，闻言，他也只是轻笑一声，眸光垂了垂，语调晦暗不明，“恨我也好。”

    后半句话，江言却没有说出口——恨终究是比较长久的。

    想要让人日夜思念一个人很难，然而，想让人经常想起她最恨的人来，却很简单。

    对于他来说，爱上了自己最不该爱的人，又藏着爱意做了那么多让她记恨的事，已经不再奢求别的了。

    只要她能记得他。

    江言单手握着听筒，另一只手抬上了桌面，指尖轻轻摩挲着桌面。

    江南瞥了一眼，多年的相处，江南心里清楚，江言此刻心情不太好。

    亦或者说，他此刻心情太过于复杂。

    “江南，我上次说的事是真的。”

    江言再度开口，不等江南有所反应，便紧接着再度说道，“可能你觉着反感，觉着恶心，但对于我来说，也许现在再不说，以后就再没机会说了。”

    江南紧皱着眉头，没有应声。

    江言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在触及到江南眼底明晃晃的厌恶之后，悻然住了口。

    男人一向张扬的眉眼，此刻也敛下几分，目光深沉如海，静静看了江南几眼后，话锋一转，却忽然说道。

    “江南，其实——我从没动过你母亲的骨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