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所以，我投案自首了(第 3/4 页)

    听他提起，江南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之前的一切都有情可原的话，那次呢？江言出手打她，更一把将她甩开撞到了桌角。

    她第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

    直到现在，江南闭上眼，还能想起当初鲜血淋漓的画面。

    江言目光始终凝在桌面上，透过干净的玻璃窗，江南看见他垂下的睫毛轻轻抖了抖。

    语气低沉的模样，看起来更像是在认罪。

    ”当时，我身上被蒋瑶的人偷偷安了监视器，我不动手打你的话……蒋瑶会派人杀了你。”

    江言低声说着，语气轻到了极致。

    “但我真的不知道……你当时怀孕了。”

    江南没应声。

    却见着江言双唇抿的泛白，一句带着颤意的“对不起”传入耳中。

    两间房，隔了一张玻璃窗，却是同样的寂静。

    江南没说话，江言也抿着唇没再言语。

    不知过了多久，江南终于开口，嗓音略微沙哑，她抬头去看江言，目光已然平静，“江言，即便知道了这些……我还是不会原谅你。”

    江言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男人有着短暂的愣怔，随即轻笑，“我知道。”

    “我也知道，你恨不得我坐一辈子的牢，恨不得我身败名裂，所以，我投案自首了。”

    江言看着她，眼底是明明灭灭的光。

    究竟是要怎么样的一种温柔，才会让一个人，心甘情愿的为另一个默默做了那么多事，最后把所有的过错和难过都一肩扛。

    江南只觉着玻璃窗对面，那张熟悉又陌生的笑脸，看的她心底有些酸胀。

    “为什么现在又要告诉我这些？”

    江言闻言想了想，笑了。

    “到头来才发现我也是个胆小鬼，我也怕，怕我爱的姑娘，恨我怨我一辈子。”

    江言毫不避讳，说话时面上笑意温和，然而他越是温柔，江南心里便越是难受。

    从7岁到江言一夜改变的17岁，面前这个人，以哥哥的名义保护了她十年，却又在之后，以恶魔的身份暗地里守护了她五年。

    十五年。

    江南忽然有些心酸。

    这时，房门口守着的狱警开门进来，板着一张脸，“时间到了。”

    江言没说什么，目光仍旧轻轻落在江南身上，轻到没有丝毫重量。

    抿了抿唇，江南站起身来，“我要回去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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