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讨你开心(第 2/4 页)
风又把这些话一字不落送到船夫耳边,船夫顿时怒不可遏,呼朋引伴,操起竹竿就游过来。
谢轻随已经笑弯了腰,他也老早看这些关系户不顺眼,他的小师侄毒舌起来,果真是比他还强了许多。
眼看沔水上船只越来越多,船夫划得飞快,沔水也如沸腾一般,拉力骤涨,彼此间的距离越来越短。谢轻随挨近了陵澜,看似担忧,“小师侄,他们要追上来了。”
陵澜看着当先的船夫满脸凶相,虽然与溯鸣长老长相不同,却还真有那么几分相似的讨厌。陵澜道,“我可真害怕。”
说着,他聚起掌心灵力,眼里可没有半分的害怕。谢轻随轻笑,看着陵澜周身流动的灵力,“小师侄学掌的是什么?”
陵澜看准足下,撩开颊边一缕纷乱的发,说,“花。”
说完,如有天生的默契一般,两人的灵力共同注入一处沔水之中,形成巨浪,船夫骤然起竿相迎,却反倒助长了推力,一下子拉开了距离。
风浪滔天,夹杂万花飘飞风中,转瞬之间,空中便只剩几缕花香。船夫再不能企及,隔着风浪落花,依稀能听见的,只有他反为他人做嫁衣的懊愤与气馁。
远远的,一声不甘心的怒吼最后传递过来,“两个小娃娃,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声如雷,振聋发聩。然而,毫无用处。
到底是浪潮汹涌,靠岸之时,两人冲劲太大,仓促中不得不抓紧彼此,才堪堪落到岸边。
有惊无险地落地,陵澜才意识到,他手里紧抓着的是谁的手,马上就要放开。然而,对方的手却紧紧握着,不让他挣脱。
陵澜抬头,告诉他,“方才只是一时情急。”他的意思是,情急已过,该放手了。
他全身几乎都湿了,湿哒哒得难受,想要用法术,可被沔水泡过,一下子使不出来,顿时分外难捱。某人还不识相地放手,他更加不舒坦。
在他发怒前,他的手终于被松开了。谢轻随的手很炙热,这一放开,陵澜顿时就感到全身升起寒气,打了个哆嗦。
然而很快,他两边冰凉的面颊却再次覆盖上了两只温暖的手,一股更为磅礴的暖意慢慢流通全身,驱散了他的寒冷,又慢慢除去他全身的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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