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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回 一女灵机 桂仲明无心获宝剑(第 3/4 页)

    按照步法,三人此刻恰好鱼贯站在主座佛像之前。凌未风向桂仲明道:“你取出几枚金环向左右两侧打去,看看如何?”桂仲明依言打去,凌未风、冒浣莲都仗剑防卫,桂仲明每边打了三枚金环,毫无异状。凌未风道:“如果山洞藏有宝物的话,一定是在佛坛之上,或者是在罗汉之下了。所以这一列佛像下面,毫无埋伏,想来就是留给当时埋宝的人,工作方便的。”桂仲明道:“那他们为什么不在埋宝之后,再设机关呢?”

    冒浣莲皱眉苦想,缓缓说道:“事情古怪得很,如果埋有宝物的话,宝物可能是很笨重的,要许多人才抬得动,所以这一带才不设埋伏,以便出入。但依常情而论,是宝物就不该笨重,这可怎么解释?”停了一停,她又说道:“当然,这只是我的猜度之词。这列罗汉前面,既没有机关,我们就一一察看吧。”说罢与凌未风分头察看。桂仲明却兀立正中不动,双目注定罗汉,不知在想什么。

    凌未风艺高胆大,他细细察看右面的九尊罗汉,见每尊罗汉外表都是黑漆漆的,用手去摸,坚硬结实,似是生铁铸成。与西北普通寺院的罗汉毫无二致。他叫冒浣莲在左面照样察看,亦无异状。凌未风正想随手把一尊罗汉搬开,忽然听得冒浣莲高声叫道:“仲明,你做什么?”

    原来冒浣莲在察看罗汉之时,偶然回头一望,见桂仲明痴痴地立在当中,端详着主座的佛像,动也不动。她只道桂仲明旧病复发,又变痴呆,因此不禁惊叫起来!

    你道桂仲明为什么仔细端详主座的佛像?原来那尊佛像的相貌,竟不是一般罗汉的形象,而是一个他所熟悉的人,起初他想来想去都想不起,后来仔细回忆,才想起这尊佛像竟然就是当年川滇义军的主帅,统领张献忠遗部联明抗清的大将李定国。他幼年随义父桂天澜在李定国军中有四五年之久,李定国还抱过他呢。冒浣莲以为他旧病复发,其实不是,恰恰相反,他正逐渐恢复灵智之中,对童年事情,也都记得起来了。

    桂仲明欢喜之极,用手抱着佛像的腰,摇撼几下,高声叫道:“李伯伯,你还记得我吗?”忽然他的手掌触着长蛇一样的滑溜溜的东西,竟会滑动,他大吃一惊,双掌用力一按,人向后面便倒纵出去,刚刚越过禁区的边缘,蓬的一声,乱箭射出。幸得他轻功超卓,脚跟方触实地,已自醒起,急又向前一纵。凌未风双掌齐发,一把碎石将乱箭碰落地上。

    在他向前纵跃之际,又一奇事发生,主座佛像腰间突然飞出一道白光,劈面射来,凌未风一枝神芒打去,碰个正着,白光缓得一缓,仍然射来,桂仲明这时已趁势拔出双剑,向上撩去,只听得一阵金铁交鸣之声,自己两把长剑,全给截断,而那道白光也已堕在地上。

    这时凌未风和冒浣莲一同赶到,只见地上躺着一支似剑非剑的东西,蛇一般的在地上颤动不休,剑身很窄,剑尖钝形,剑柄极短。桂仲明轻轻提起剑柄,捉将起来,只觉软绵绵的似条腰带,他试着轻轻一卷,居然卷成一圈,大失所望,说道:“这算得什么兵刃?”凌未风双眼闪闪放光,大喜叫道:“桂贤弟,你试用力抖动,将它伸直,看看如何?”桂仲明依言一抖,那团东西骤的伸出四五尺长,试一挥动,只见光辉流动,剑风扑人,一点也没有软绵绵的感觉。桂仲明舞了一阵,将剑收起,说道:“怎么这把剑如此奇怪!”

    冒浣莲急不及待,赶忙问道:“先别管它是不是宝剑。你现在怎样?记得起以前的事情吗?”桂仲明道:“我现在什么都记得起了,小孩子时候的事也记得起。”他指一指主座的佛像说道:“这尊佛像塑的是李伯伯。”凌未风问道:“哪个李伯伯?”桂仲明道:“还有哪个?就是李定国将军嘛!”

    凌未风喜道:“这就是了,你拿剑给我看看。”桂仲明将剑递过,凌未风眼睛一亮,指着剑柄上的小字道:“你看这里写的是什么?”桂仲明读道:“腾蛟宝剑,传自前贤,留赠英豪,李定国拜。”冒浣莲道:“那么这是李定国的佩剑了,怪不得如此厉害。只是他为什么要留下这行小字?这把剑又如何会藏在山洞之中?而且更奇怪的是,它怎会突然飞出?难道世间真的会有什么飞剑不成?”凌未风道:“飞剑是绝不会有的。它会飞出,那是桂贤弟用力触发的,你若不信,且随我来。”

    凌未风在地上拾起那枝被截为两段的神芒,说道:“天山神芒,坚逾钢铁,又经我用重手法打出,还是给截为两段,你这把宝剑,看来还在楚昭南的游龙剑之上。”边说边走,到了主座佛像之前,桂仲明和冒浣莲跟在他的背后。凌未风指一指神坛上的一条东西道:“你们看这是什么?”桂仲明拿起一看,只见黑漆漆的似一条腰带。用手一捻,才知道是夹层的,试用刚得的宝剑往里一插,正是一个极好的剑鞘。凌未风笑道:“这剑鞘是可以卷起来的,你试试看。”桂仲明依言一试,果然不虚。

    凌未风在主座佛像的周围察看一下,向桂仲明道:“你这把剑本来就是围在这尊佛像腰间的腰带,你刚才双掌用力一按之时,触动弹簧,剑就离鞘急射出来了。”桂仲明道:“凌大侠,你怎的好像很知道这把剑的来历?”凌未风道:“我在天山学剑之时,晦明禅师曾将著名的武林人物和著名的宝剑讲给我听。他说有一把‘腾蛟剑’,乃是明朝辽东经略熊廷弼的佩剑,这把剑用东北的白金(铂)精炼而成,屈伸如意,可以当作腰带围在腰间。真可称得是‘百炼钢如绕指柔’,熊经略曾仗这把剑杀了许多鞑子,后来熊廷弼给奸阉魏忠贤害死,这把剑就不知下落。想不到现在竟在此处发现。看剑上的字,大约后来是为李定国所获,李定国兵败之后,就交给心腹爱将保存,叫他留赠英豪的。留字所说的‘得自前贤”,这前贤就是指熊廷弼。”桂仲明骇然道:“我常听义父说起,熊经略是可以媲美岳武穆的爱国名将,他的剑李定国配用那是得其传人,我怎敢使这把剑?凌大侠,你的剑法独步海内,还是你要了吧。”凌未风笑道:“这是你发现的,理应归你所有。再说一句僭越的话,我和你所学的剑法不同,我所学的剑法,随便用一把普通的剑,都可以敌得住对方的宝剑。我要了这把剑,对我没多大帮助,而对你却很有好处。若你怕配不上这把剑,那就留在身边,待以后再送给适当的人吧。”桂仲明见他说得如此直率,也就不再推让。

    正在桂仲明和凌未风论剑之时,洞口忽然又发现火光。凌未风拍拍桂仲明肩头道:“你准备试试这把剑吧!外面有人来了。”三人屏息以待,只见洞中有几条人影,左右跳跃,不过一会,就到了佛像之前。一个是驼背老人韩荆;一个是达土司;另一个人他们却不认得。

    原来凌未风等进了洞口,外面群豪,更是紧张。过了许久,还未见他们出来,达土司就想闯进洞去。韩荆听得远处有口哨声隐隐传来,按着达土司道:“别忙,让他们三人开路,我们包保可以到手拿来!”

    张元振卢大楞子等定睛看时,只见一个老汉已和韩荆打上招呼。韩荆举手说道:“贺老兄来了,这事情就好办了。贺老兄就是当年奉李定国所派,协助桂天澜造山洞机关的人。”当下韩荆两边介绍,群豪才知此人就是三十年前颇有名气的巧手匠人贺万方,他擅制各种暗器,武功也很不错。贺万方也久闻群豪大名,当下各自叙礼相见。韩荆问道:“还有两位呢?”贺万方道:“在进入山谷时,我们分路的。他们去打桂老头儿,我却径自来这里。”韩荆笑道:“我们来时还怕桂老头阻挡,故此遍约高手,谁知到了这里,才知道他已经死了。”

    贺万方道:“早知如此,不约他们来,还可以少分两份。”达土司道:“不然,桂老头儿虽然死了,但恐怕还有阻碍。刚才进山洞的那个什么‘天山神芒’和黄衫少年,硬份恐怕不在桂天澜之下。人多一些,有备无患。”卢大楞子道:“每人分他一份好了。”

    韩荆来时,已在王刚等伏诛之后,没有见过凌桂二人身手,“嗤”一声笑道:“亏你还是外家拳顶儿尖儿的人物,怎的会怕起两个晚生后辈来!”达土司怒道:“谁人害怕?但别人是高手,也不容你轻视。你拿图样过来,我一个人进去。”贺万方急忙说:“我们正要入洞探视,人多去也不好,就三个人去吧,达土司是一片好意,我们是该小心一点好!”韩荆冷冷点了点头,与达土司贺万方跃过水帘,飘身进了山洞。

    贺万方深悉洞中机关,自然知道走法。不一会儿他就带领两人到了坛前。韩荆一眼望去,见桂仲明正在摩挲佛像,心中一跳,以为他们已经发现了秘密,不假思索,奋力一跃,举起手中的兵器龙头拐杖,向桂仲明头顶拍下,这根拐杖是用百炼精钢打成,十分坚硬。桂仲明反手一抖,腾蛟宝剑猛的伸长,只听得当啷一声,那根拐杖登时给截去一半。韩荆大吃一惊,怔了一怔,勃然大怒,半根拐杖横里一扫,暗运内力震动,桂仲明见面前似有十几根拐杖打来,大喝一声,平地跃起,避过拐杖,腾蛟剑一个盘旋,剑花错落,当头罩下,这正是五禽剑法中的绝招“展翼摩云”,韩荆的杖法虽然迅疾已极,仍然避不开与剑接触,“当啷”一声,又截去一段。韩荆双眼血红,未待桂仲明脚落实地,忙用“天魔杖法”中的绝招“披星赶月”,斜斜一跃,手中那截短杖宛如银蛇乱击,竟向桂仲明丹田穴打来。桂仲明剑招未收,迫得运绝顶轻功,将剑一旋,剑尖点着杖头,便藉着这一点之力,向后倒纵出去。冒浣莲惊呼声中,他已倒翻在左侧一尊佛像之旁,收势不及,手中剑碰着佛像的手臂,“咔嚓”一声,竟把佛像的手臂切了下来。手臂跌下,发出金光,桂仲明低头一看,只见竟是外面包着铁皮的赤金。不禁叫道:“这些是金罗汉!”

    驼背老人韩荆哈哈大笑,高声说道:“是的,十八尊罗汉都是黄金铸成,但这是有主之物,你们觊觎,那可不成!”凌未风喝道:“谁是主人?”韩荆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就是咱家,你们给我滚出洞去!”

    凌未风冷笑一声,走了过来,说道:“看你这驼背老儿财迷心窍,我们可以分给你几两做买棺材的本钱!”韩荆大怒,看凌未风走过,突然伸手往主座佛像一推,那佛像摇摇摆摆,便待后倒。凌未风大喝一声,双掌一挡,“轰隆”一声,佛像跌落地上。韩荆又是大吃一惊,他本想把佛像推倒,谁知却气力不够,凌未风这一反推之力,比他强了许多。

    佛像倒后,座下现出一只锦盒来,凌未风打开锦盒,拿出一张信笺,桂仲明仗剑纵了过来,守在他的身边,腾蛟剑光芒四射,韩荆拿着被截短了的拐杖,轻轻喘气,不敢走近。他看看达土司,达土司却冷冷地站在当中,并无出手之意。

    凌未风拿起信笺一看,只见上面写道:“乙酉之年,孟秋之月,大盗移国,宗室南迁,滇边奔命,有去无归,中兴之望,期于后世,定国奉大西王之遗命与永历帝之御旨,以黄金十万八千斤,铸成十八罗汉,藏于此洞。留待豪杰之士,以为复国之资。若有取作私用者,人天共殛。”

    这批黄金正是李定国逃奔缅甸之前,遣桂天澜建洞收藏的。大盗指的是吴三桂,大西王则是张献忠的王号,永历帝就是后来给吴三桂追到缅甸擒杀的桂王朱由榔(崇祯时封永明王,明神宗之孙)。李定国原是张献忠手下的大将、后来奉桂王为帝抗清的。张献忠在溃败之时,一怒之下,将金银珠宝沉落川江,其时,尚有几万斤金砖在李定国军中,张献忠驰书叫他将黄金毁灭,他不肯奉此乱命,遣使回报,力陈应该保存这批黄金。其实张献忠已是兵败受伤,奄奄一息,闻言对来人说道:“咱老子本要天下财富与我同归于尽,李定国这小子却把这点点黄金,看得如此重要,也罢,你回去告诉他,不毁掉也行,但不能让敌人得去。”张献忠沉在川江的金银珠宝,比这批黄金的价值,不知高出多少倍。他哪里将这点点东西看在眼内,因此对李定国的“抗命”,也就算了。否则照他的性格,哪容得李定国不依。

    李定国拥立永历帝之后,又被吴三桂大军一路追击。永历自知复国无望,又将所藏的黄金几万斤,交给李定国叫他设法收藏。两项一共十万八千斤,李定国于是挑选心腹三百人,每人歃血立誓,誓不泄漏。这三百人就交由桂天澜率领,秘密将黄金运进山谷,在洞中铸成十八罗汉。

    桂天澜亲自督工,一面辟洞,一面铸像。在佛像铸成之后,许多工匠已遣回军中,最后只剩下六七个巧匠,在里面布置机关,贺万方就是参与其事的巧匠之一,而驼背老人韩荆则是桂天澜的副手。到工程接近完成之际,桂天澜连韩荆都差遣回去,不让他知道机关秘密,当时韩荆心里就不大舒服,但又不能说出来,这口气已闷了二十多年。

    十万八千斤黄金藏好之后,桂天澜和巧匠们也回到军中,经过连年激战,直追到缅甸,李定国的三百亲信剩下的已寥寥无几。李定国一死,这些人也就星散了。

    桂天澜奉遗命,隐剑阁,一为避清廷搜索,亦为保护藏金。因他曾歃血立誓,所以在未死之前,连石大娘也不告知。这样年复一年,流光如矢,眼见清廷已抵定中原,各地的零星义军又未成气候,桂天澜极目山川,心伤逝者,抚髀兴叹,复国难期。因此在黄衫上留下隐形图画,原想待桂仲明长大之后,将秘密告诉与他,让他去闯荡江湖,图谋复国,日后好按图索骥,取出藏金,却不料平空插进石天成这段恩怨风波,桂仲明弃家远走,桂天澜也惨死荒山。

    再说韩荆,自李定国死后隐居川东,二十多年,也练就一身技业,隐隐成了川东的武林之雄,各路武林高手,对他都很尊敬。他本来已无意再图大事,也不想偷取藏金。不料当日参与其事的一个工匠刧后余生,几经艰苦投到眉山寨主罗达手下,竟然起了贪念,将藏金之事告诉罗达,怂恿他去取,并告诉他,韩荆就是当日的主事人之一。罗达听了大喜,亲自拜门,求韩荆相助。他的说词非常巧妙,一面激起韩荆英雄垂暮之心,叫他取出金来,好在武林称霸;一面挑唆他与桂天澜决一雌雄,以增他的武林声望。韩荆本来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临老糊涂,想起这批黄金反正已无主人,自己取来,立刻富可敌国,竟然也起了贪念,和罗达做了一路,并且另外邀约两个高手,准备去对付桂天澜。

    事情虽秘,不知怎的,却也泄漏出来。四川武功最强的几个武林人物,竟不约而同地到了剑阁。这些人和罗达一样,哪里有什么大志,只是想夺取重金。

    至于那柄腾蛟宝剑,也是李定国临死时交给桂天澜,叫他代为收藏,留赠英豪的。桂天澜就将把它系在主座佛像的腰间,作为腰带。他为了纪念李定国,把这座佛像塑成李定国的相貌。那宝剑无巧不巧,也落在桂仲明手中。

    凌未风看完李定国遗书之后,对藏金来历已是明了,于是,对着韩荆嘿的一声冷笑,懒洋洋说道:“失敬,失敬,你原来是这批黄金的主人?那么你就是李定国将军了?我早就听说,李定国已客死缅甸,想不到他居然还活在人间!”

    韩荆满面通红,怒道:“是李定国的,也不是你的,我和李定国同生共死的时候,你这娃娃还在吃奶。怎样说,我和李定国都沾上一点边,你算老几?”凌未风嘻嘻笑道:“曾和李定国同生共死那更好了,你当然知道他的意思。”韩荆半根短杖向凌未风骤的掷去,疾喝道:“凭你想伸手拦阻,那可不行。”凌未风扬手就是一道乌金光芒,把那根短杖激射得直飞回去,说道:“我就是要拦你!”韩荆慌忙侧身一闪,将短杖接回手中,只见杖头嵌着五六寸长的一根似箭非箭的东西,又是一惊,心想:这小子居然凭着如此细小的暗器,就能将我的半截龙头拐杖反撞回来,这功力真是非同小可,和他比划,要赢他大约是很难了。只是自己乃武林中顶儿尖儿的人物,如何忍得下这口气。凌未风叫道:“你想拿黄金就过来!”将青钢剑在手中抛了两抛,睥睨斜视。桂仲明也仗腾蛟宝剑,立在凌未风身旁。

    贺万方是始终参与藏金之事的人,他知道每座金罗汉重六千四百斤,六千斤是赤金,四百斤是铁皮,韩荆只能将罗汉摇动,凌未风却能把罗汉推倒地上,看来已是胜了一筹。当下急忙说道:“要比划也不能在洞中比划,这里面遍是机关。还是到外面去,数海底,讲规章,作个了断吧!”“数海底”是黑道中的切口,武林中人物有纠纷之时,将自己的来历、目的、要求等一一讲出来,叫做“数海底”。贺万方这话是想请凌未风他们到外面去好好商量。达土司道:“对呀!何必为这点黄金伤了和气,到外面去请武林同道共议,一碗水大家分来喝就是啦!”其实达土司何尝想将黄金分给凌未风,只是他见凌桂二人,都是扎手的劲敌,心想,若在洞中动手,自己这边准处下风,不如到外面再说。

    凌未风将青钢剑插入鞘中,说道:“着呀!要打架也得找个好地方,到外边去吧。请!”韩荆一言不发,按着“左三右四中十二”的步法,就向洞口奔出,一行人跟着也到外面。

    六人跃过水帘,谷中群豪纷纷围上,七口八舌探听结果。贺万方道:“黄金十万八千斤全在里面,咱们是财星照命啦!”达土司道:“黄金是有了,只是怎么个分法,咱们可还得好好谈谈。”张元振道:“我们七个人都是早已知道黄金藏处,特地赶来的,那当然是有份了,他们三人嘛……”卢大楞子截着说道:“凌大侠等三人当然也有一份,我们就按十份来分,大家都不要争。”罗达箭伤方止,在地上呻吟道:“我最先进洞,为了大家受伤,你们有言在先,可得给我两份!”韩荆哼了一声道:“你若探出结果那当然给你两份,可是你一进去就给箭射出来啦!”顿了一顿,又道:“黄金可不能这样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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