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管愈身世(第 4/4 页)
管愈见她浑身不自在,淡然说道:“世子,小宇性子顽劣,所做之事经常让人啼笑皆非,不过他这会儿身子尚未好全,世子莫笑了,再笑他指不定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葛玄凯闻言敛了笑容,也不再理会孟小鱼,抬头望了望天,又遥指着远处说道:“风轻气爽秋月明,集里夜市到三更。走吧!”
孟小鱼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的树上和屋檐竟影影绰绰地挂满了灯笼,红的、绿的、黄的、紫的……远远看着,竟似朵朵盛开的鲜花争奇斗艳,将这河边的夜晚点缀得无比浪漫温馨。
她跟在管愈身后滴溜着两眼打量着四周,只见两排屋舍沿街而建,一排依山一排傍水。每间屋舍都是店铺,酒馆、面馆、饭馆、棋社、杂货铺应有尽有,一派繁荣热闹之象。她突然便脑洞大开。此处人流量如此大,如若自己能在这里经营一间铺面或打理一间书肆,那会不会财源滚滚而来?
未几,一众人等已经说说笑笑来到了一家羊肉馆。
男人的世界,诗酒刀剑。葛玄凯自然要了不少酒,吆喝着众人掷色子赌点数罚酒。
孟小鱼偷偷拉了拉管愈的袖子,低声说道:“阿志哥哥,我没喝过酒。”
谁知这话却被葛玄凯听到了,他扫了一眼管愈和孟小鱼,嘴角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大声说道:“谁也不许扫兴!大——男——人——还怕喝酒?”
他将“大男人”说得又慢又大声,笑容狡黠又放肆。
管愈看了眼生无可恋的孟小鱼,说道:“世子,属下的表弟大病初愈,不适合饮酒,他的罚属下帮他认了。”
谁知葛玄凯却道:“不许代罚。何宇,你若输了,便唱首歌如何?”
孟小鱼只觉得愈涌愈烈的悔意流向四肢百骸,恨不得立刻挖个洞遁走。
她不是不会唱歌。相反的,她很会唱。她在梦中学会了唱很多类型的歌,唯独唱不出男声来。可她如今一副男儿装扮,唱歌的时候却清灵婉转,不就摆明了告诉别人她是个女子?
她恨恨地想,葛玄凯这是变着法儿戏弄她,不由得憋得满脸通红,却只能装出一副讪讪然的模样,故意嘶哑着嗓子回道:“世子爷,小人不会唱歌。不如小人给大家讲笑话吧?”
她会讲笑话,很多笑话。
管愈:“…...”
“讲笑话?”葛玄凯审视着孟小鱼,笃定她讲不出什么好笑话,“也行。若是讲完引不起笑声,依旧罚酒一杯。”
于是,孟小鱼输了时,果真开始讲笑话——
兄弟二人攒钱买了一双靴,其兄每日穿着外出不肯让其弟。弟恼之,待入夜其兄安睡后,起而穿靴,行走、跑跳、踢踩、踏水,暗忖为物尽其用,几晚下来,靴烂。其兄道:“我二人再攒钱买之。”其弟道:“买靴误睡。”
众人爆笑出声,连连鼓掌称赞,只盼望着下一轮她继续输,也好多听几个笑话。管愈和葛玄凯看向孟小鱼的神色也都变得复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