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犯二(第 4/4 页)
“奎木狼人呢?”我故作不经意地问,心中却有些闷闷的。
“大人有公务缠身,一时走不开。令我来与姑娘传个话,让您尽快往国子监去一趟。”
我只得默默地叹了叹,动身往国子监去。
来到国子监门口,正思忖我要寻个什么理由进去,抬头却碰见了熟人。
“冷……公子怎么在这里?”金捕快见我一袭男装的样子,忙不迭地抱了抱拳,“是李捕头喊你来帮忙查案的?”
我不置可否地问了句:“是个什么案子?”
“国子监学生冯某自缢。”金捕头此番倒言简意赅,“冷公子随我来。”
来到国子监的寝舍,碰上正在案发现场忙碌的李雷,遂上前问道:“死者在哪里?”
“原本吊在房梁上,我们赶来之后放了下来,如今……”他指指床榻,“国子监的学生,满腹才华前途无量,怎地如此想不开……”
我便疾步至那床榻前,伸手揭开了蒙着的白布。
白布下露出一张年轻斯文的脸,不过二十出头年纪,因长时间吊悬的缘故,肤色有些发青,脖颈上一条青紫淤血的勒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我心中一阵骇然,“可知这冯生为何上了吊?”
“我们在他砚台下找到遗书一封。”李雷将一张折叠整齐的信纸递给我,“倒自述得清楚,说是迷上了秦淮河畔清怡院的姑娘玉小娆,一心要为她赎身。他本是个寒门学子,拿不出那二百两赎身银子,便寻暗庄子借了高利贷。不想那娼妓拿了他的银子却翻脸不认人,债主又日日凶神恶煞地逼门讨债,他心灰意冷无路可走,只得做了这自戕之事。”
李雷说罢又不禁啧啧:“秦淮河畔的风流艳骨害了多少人,如今的年轻人,当真是不学好。”
我却无心听他的怅然感慨,将那遗书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向李雷问道:“可对照过笔迹,确是死者写的无疑?”
“寻他同窗来看过,皆说是冯生的笔迹。还有他往来亲密的朋友证实,说冯生近来确常常往秦淮河畔跑,应是所言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