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做戏(第 2/4 页)
“你在妙音阁又不是没看到!”我挣扎一下伸出右手,恨恨地直指秦朗的鼻子尖,“他相好的是云谣!云谣!”
此语一出,两个男人的脸色皆黑了黑。
燕爷似迅速回忆了一番那日在妙音阁的“遭遇”,也不得不承认我此言不假,“没错!当日这小子就是为了云谣那小贱人!”说罢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
但姑娘我岂能给他思考的机会,继续冲一脸黑线的秦朗讨伐道:“你背着我与云谣月下相约,还答应纳她为妾,你当我不知道?!”
秦朗双眸骤然瞪大,下意识道:“我没有……”
“没有?”我语气愈发嫉妒愤恨,“她大清早衣衫不整地从你房里跑出来,说跟你春宵一度,你吃干抹净还想抵赖不成?”
秦朗一张脸都白了,“哪有这等事!”
我丝毫不理会他的辩解,讨伐得愈发嫉恨悲凉:“我本以为,你与其他男人不同,总是守着我、护着我,救我逃离火海,许我十里茶花,我真的以为,你心里是有我的……”
原本只是为了拖延,此刻我却越说越伤感,将数日来窝在心里的委屈一并倒了出来,“可我不明白,你为何一夜之间就变得对我冷若冰霜,连我身处险境、生不如死之时你都不闻不问!”
我竭撕底里地喊着叫着,将一腔心酸泪喊得夺眶而出。泪眼朦胧中,我看到秦朗挺拔的身影微微颤了颤,但我却看不清他眼眸中的神情。
“直到亲眼见到、亲耳听到你与云谣的暧昧旖旎,我才彻底明白:你白老三跟其他臭男人有什么不一样,都是喜新厌旧、狼心狗肺的负心汉罢了!”
大概是姑娘我声情并茂的表演代入感太强,连正当着劫匪的燕爷都看得出神,架在我脖颈上的刀亦不自觉松懈了几分。
然而对面的秦朗听到“白老三”三个字,忽然福至心灵,亦不甘示弱地发出一声冷笑:“原来在你心里,我白泽就是这样的人!”
“没错!”我冲他重重地啐了一口,“以前算是姑娘我瞎了眼!如今看来,嫁给谁都比傻等着你强!”
秦朗便如同真的浪荡世家子般,无所谓地一摊手:“既然如此,那随便你。”
我脸上现出个怨妇般凄厉的表情,发疯似的一推燕爷拿刀的胳膊,“你!替我杀了这负心汉,我就带着嫁妆跟你走!”
看燕爷有瞬间的迟疑,我索性再加一把火:“他如今手无寸铁你还不敢报仇,是不是个男人了?!”
也许是我这决绝的态度给了燕爷莫名的信心,也许是这一船的“金银财宝”太有诱惑力,他终究将横架在我脖颈上的长刀拿开,刀尖直指面前的秦朗。
而姑娘我苦心孤诣地唱念做打,演绎这一场狗血剧,为的正是这个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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