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4章 一把刀(第 1/2 页)
我看着尸茧里那个小小的芽,那个小兄弟说不能破坏掉外面的脂层,我叹息一声,从我看到的走马灯里来看,她临死的时候是绝然的,有种从容赴死的感觉,死后的样子也像解脱了,永远沉睡于那株艳丽的尸香魔芋边,有巨蛇守护,永远聆听秦岭的山水之声。
我从小就算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吧,以前刚出师,跟着爷爷处理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丧事,见过的死人无数,喜丧倒无所谓,都是高寿者,子孙满堂,欢欢喜喜地送走老人。
最令我心疼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或是孩童离世,那是尚未成年的孩子,再就是一种——一尸两命的,毕竟有没有出生的惋惜,还有即将为人母却化为泡影的痛惜。
那时候,我会跟家属的哭声红了眼眶,每次爷爷都会提醒我,不能哭,咱们是地师,是要安置死后事的,安置好了,家属也能得到安慰,咱们身为地师都哭了,家属怎么相信咱们?
“唉……”我叹口气,是什么样的情况,能让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一起死去呢?
师姐握着尸茧,说道:“林家不是在这里面拿到的古织物,可能附近还有衣冠冢。”
在附近安置一个冢,这不是绞兔三窟嘛,也算是障眼法了,既然这样,那之前的深坑是谁挖出来的?秦岭古墓众多,古往今来,不知道多少倒斗人士来过,点穴之术倒是可以找到古墓,但要下墓就难了,那障眼法不是一般人可以破解的。
对这个问题我倒是释然了,就是有一桩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我们先进去的是汉时的墓室,留仙裙和满墓室的飞升主题就是最好的例证,但尸茧,如果尸茧是从“她”身体里取出来的,那说明设计那间汉墓从也到过尸香魔芋前,那就问题大了。
拿我来说,我见过肚子大些的孕妇,肯定能想以对方已经有怀了孩子,但我们见到的“她”,腹部是平复的,刚刚怀胎不久,肚子还没有显示,那人是怎么知道她有孕的?
就算再栩栩如生,也是死人,能瞧出死人有孕,那人有点本事,之后的事情更匪夷所思,那人没有破坏现场,只是把“她”肚子里的胚胎取了出来,衣物都还原,再把胚胎制成了尸茧,还放到汉墓室里成了最关键的机关。
之前我们在那里曾经推测过,那间墓室的设计者应该是魏伯阳,要是他的话,倒说得过去了,想到那具女尸,再看师姐,我有种时空穿梭的感觉,好像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时空和我相遇,我不自禁地靠过去,师姐突然扭头:“杨不易,你说奇怪不,那个刻在门上的男人和你一样,长相奇特,四相合一,这一男一女和我们好像重叠了。”
我默默地缩了回来,师姐说得对,刚才那个地方和我还有师姐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仅仅是长相一样就够我们心里发麻了,不止如此,这尸茧也是够邪乎的了。
太阳终于升空,山里的温度慢上来,我们的疲累还在,但远比昨天晚上刚出水的情况好,我们老半天都不想动弹,我又把火堆升起来,和师姐坐在火堆边上烧点热水喝,再把之前买来的干粮拿出来烤热了吃,之前疲累不堪,食俗不振,现在就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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