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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色霎那间苍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垂在身侧的手指也微微发颤,掌心汗湿一片。
“听说衙役寻到他时,只能看满地的血,还有一根干干净净的腿骨…”
霍筵一点一点凑近,仿佛鬼魅一般,凑近燕宁的耳边低声说道。
沙哑的声音传入鼓膜,燕宁脑海中不自觉地脑补出一番景象。
再想到,此人按理来说是她的血缘至亲,身体里流着相似的血……
她有突然点儿想吐。
“那根腿骨上,一丝血肉都没有,都被野狼舔舐得一干二净……”
woc?这人有病?能不能说点阳间的东西?
她怕鬼啊!
她猛地后退一步,与那个死变态拉开距离。
可是她后退一步,霍筵就上前一步。
不仅倏地贴近,他还一把捏住了燕宁的掌心。
冷不丁被捏住掌心,燕宁打了个激灵,被霍筵怪异的行为搞得浑身发毛。
而霍筵只是稍稍探了下她的掌心后,便收回了手。
他背在身后的手缓缓捻了捻指尖,心中百转千回——
燕宁的手心像是被水浸湿似的,全是湿汗,显然是被自己刚刚的一番话吓到了。神情慌张,不似作伪。
可实际的真相是,她的二兄并没有死,而是好端端地住在北疆垦荒呢。
这就说明——
燕宁并没有和将军府外的燕家人取得联系,她对燕家人的状况一无所知,所以,她才会被自己的谎话吓到。
思及此,霍筵心中已然笃定,刺杀之事八成与燕宁和燕家无关。
霍筵好整以暇地睨了一眼燕宁惊惶的神色。
只见她巴掌大的小脸毫无血色,眼神愣愣的,菱唇微张,小口小口地急促喘着气。
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霍筵心底莫名其妙地,升腾出一种恶作剧的得逞的快意。
他唇边鬼使神差地浮现一抹淡笑,但旋即又被压住。
他转身,走回到桌案前,轻描淡写道:“刚才是骗你的,你大兄和二兄都无事。”
燕宁:我tm???
这狗逼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