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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下午,京城的信鸽估计就要到了,不过燕宁心里一点也不慌。她知道,霍筵一定会答应她的要求的。
因为那玉牌是蔺家唯一的遗物,是他父母留下的念想,他极其重视甚至超过生命。
所以,霍筵发现玉牌丢失后,即使是怒火中烧,但他也会先假意退步,来稳住自己。
砰砰两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唔——原来是京城的信鸽到了,燕宁唇边露出一丝了然于心的微笑。
看来…霍筵是准备退步了。
因为暗卫是用“敲门”的,若是霍筵依旧下死令,那恐怕这几个暗卫就要踹开木门,猛地一拥而上将自己五花大绑了。
燕宁清清嗓子,懒洋洋地坐起身:“请进吧。”
暗卫头目脸色铁青地走进来,目色复杂地瞧了眼燕宁,随后微微点头,语气中已然带上几分忌惮:“燕姑娘,将军答应了你的请求。驷马车驾已经备好了,咱们今日申时启程,你看可以吗?”
燕宁翘起唇角:“当然可以。不过还请你去楼下打包几份枣泥山药糕、五香酱肉、还有两坛青杏酒,我也好在路上边吃边喝。”
暗卫头目从前过的都是刀尖舔血的日子,如今竟被当作杂役小厮…他敢怒不敢言地捏紧拳头,答应到:“好。还请燕姑娘随我一起下楼吧。”
燕宁抻了个懒腰,跳下了床榻。
她孑然一身,身边什么行李都没有,只伸手抄起凳子上搭着的皮毛大氅。这是她昨日去锦绣阁,特意选的最贵的一件狐皮披风。当然,这也是白嫖的,当时暗卫头目欲哭无泪地掏出钱袋子,帮燕宁付了七十两银子。
果然贵的东西除了贵没有缺点。
燕宁披上大氅,瞬间觉得冷气都被排斥到几米之外了,全身上下都暖烘烘的。
她亦步亦趋地跟着暗卫头目下了楼。
春溪楼门口停着驾奢华的马车,四匹枣红色的骏马神气飞扬,马车是用红木做的车板,窗扉上还嵌着玉片。
马车一拉出来,街上的男女老少都为之侧目,眼中的艳羡和好奇溢于言表。
燕宁拢紧了身上的狐皮大氅,在众人目光的洗礼中,登上了豪华的马车。
这就是当白富美炫富的感觉吗?真的超爽的!
过了二十多年吃土生活的燕宁在这一刻,虚荣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她面不改色地掀开窗扉,看了眼刚买完糕点酱肉的暗卫头目,淡淡道:“启程吧。记得挑些平整的大路走,我晕车。”
暗卫头目气得咬紧后槽牙,不过他也不敢发作,只能按照霍筵的命令,处处顺着燕宁的意思。
他牵过另一边自己的坐骑,翻身上马,骑马走到马车前去引路,随后转身,目光冷冷地睨了车夫一眼:“启程!”
……
不同于几日前躲在稻草垛里的灰溜溜。今日燕宁带着前后左右四个黑衣护法,招摇过街,大大方方地走出了涿阳城的大门。
但燕宁万万没想到,就在她踏出涿阳城的一个时辰后,有一个灰扑扑的男人混在商队里,悄悄进了城。
齐陵已经整整寻找了十多日。
最开始,他害怕燕宁在山中迷路,于是便从山脚搜索到山顶,每处岩缝、每处山洞都不放过。可惜寻找了三日,一无所获。
于是他将目光转向了京郊的村落,他挨家挨户地去问,是否遇见一个白皙瘦弱的姑娘,但每个人听到他的描述后,后一脸茫然地摇头。
别无他法,他只能不断扩展搜寻范围。后来他灵光一闪,想到燕宁有可能混入商队里,悄无声息地逃走了。
他立刻快马加鞭,来到了距离京城最近的涿阳城,准备打听一番最近有哪些商队出入。
齐陵从怀中掏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偷偷塞进了守城兵的手里。
“你好,我想打听一下,涿阳城最近可有商队出入?”
守城兵掂了掂,立即眉开眼笑:“我给你查查。”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个册子,用手沾了沾唾沫,从前到后翻着。
齐陵心里着急,连忙补充了句:“近十日的便可。”
守城兵眯了眯眼,指尖在册子上轻点了点。
“赵家绸缎庄,六日前从京城带回来一批货,还有龙口镖局,是昨个晚上刚回来的……我再看看……还有城东的百草堂,四日前刚从京城回来。”
齐陵在心底默念了几遍这几家店铺的名字,牢牢记住。
“好的,多谢。”
他转身,目光盯上了不远处赵家绸缎庄的匾额,眼神逐渐凝重。随后脚步加快,径直走进了赵家的成衣店。
***
从涿阳到京城,燕宁一行人走走停停,足足花了半个月的时间。
一路上,四个人高马大的暗卫对燕宁可谓是言听计从。
路过青阳湖的时候,燕宁开了个玩笑打发他们几个去捞鱼,那几人愣了几秒后,还真准备脱衣服下水了。看得燕宁捧腹大笑。
只不过再快乐的日子都有结束的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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