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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惨到没眼看了。
燕宁好心地咳嗽了两声,引起霍筵的注意,劝谏道:“将军……要不先把安姑娘抬回房间吧?”
霍筵居高临下地瞥了眼躺在地上的女子,语气淡淡道:“来人,把安姑娘抬回松墨院。”
几个小厮抬了张木板过来,将软成一滩的安宜茹架起来,斜放在板子上,麻利地将她抬走了。
就在此刻,秦郎中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猛地一拍大腿,花白的胡子都颤了颤。
“既然不是吃的问题……很有可能是闻到了些什么……”
霍筵挑了挑眉梢,一秒就抓到了秦郎中话中的意思。
“你是说,焚烧的香料有问题?”
秦郎中点点头。
坐在一旁看热闹的燕宁给秦郎中点了个赞。
有两把刷子啊,竟然能想到是香料的问题。
只不过就算他知道是香料的问题,他也没办法给自己定罪。古代人不知道过敏的含义,上辈子所有人都认为是因为寝衣被涂上了毒药,才导致安宜茹抽搐哮喘的。只有燕宁通过她的症状,勉强推测出她是因为棕榈叶过敏导致的。
秦郎中拿起桌案上的香炉,仔细闻了闻,用银针拨了拨香炉中残留的香灰。
略带犹豫地说道:“香灰中也无毒……”
燕宁摊了摊手,无奈解释道:“香灰中必然无毒,不然我们这一屋子的人岂不是都要倒地不起了?”
秦郎中捋着胡子,神色沉重地点点头。
霍筵看向燕宁的眼神深邃几分。
他冥冥中有预感,是燕宁在捣鬼,可是现在的一切证据显示,此件事中她摘得干干净净,毫无不妥。
霍筵心中烦躁,语气也加重几分:“具体原因稍后再查。你先去松墨院给人诊治吧。”
他正烦心聘礼单子的事,实在不愿意在安宜茹身上多费时间。
霍筵冷冷地扫了燕宁一眼,未置一词,随后便甩了甩袖子,推门离去。
秦郎中踉跄着爬起身,脑门出了一层汗。
他不知道安宜茹的病因,根本无法确定该如何诊治啊……
燕宁靠在软榻上,看到秦郎中纠结的神色。
她细白的指尖轻轻叩了叩桌案,脑海中突然萌生出一个绝妙的主意来。
“秦郎中,我同你一起过去吧,安姑娘是在我院子里出事的,我心里过意不去,也好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秦郎中讷讷点头。
随后,两人一起出了院门,来到了安宜茹的寝阁里。
安宜茹被安置在床榻上,身上搭了层厚被子。她双眸紧闭,两手安静地交叠在胸口。
她脸上的斑驳红点褪下去稍许,整个人也不再哮喘抽搐。
燕宁心中了然。
安宜茹刚才的一切症状都是因为对棕榈香过敏,现在离开了过敏原,过敏症状自然会缓解。
秦郎中给安宜茹再次摸了半天脉,还是查不出原因。
他布满皱纹的眉间拧成一道死结。
燕宁站在一侧,唇边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随后压下,装出一副殷切关心的样子。
“秦郎中,我记得……我以前曾见过这种病症。”
秦郎中瞪大浑浊的双眼:“你可知是何种原因?!”
燕宁抿唇摇头:“我也不知是何种原因,但我见那人喝下一副椿兰花的煮沸的水后,身子便好了。”
秦郎中咀嚼着这个药名:“椿兰花……?”
这花他倒是听过,是女子专用的凝神静气、疏通淤堵的极好的药草。
只是这药材价格昂贵,又是夏天才开花的,如今这寒冬腊月的,恐怕是寻不到啊……
“这……药材怕是不好寻啊。”
“安姑娘是将军府的贵客,和霍将军情同兄妹。郎中你尽可以开药方,霍将军定会派人去寻的。”
燕宁语气笃定道。
秦郎中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人,长叹口气。
算了,如今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兴许燕姑娘口中的椿兰花,或许真的有作用呢?
他拿起笔,在纸上开了副疏散瘴气的常用药方,又在其中添加了一味燕宁提到的椿兰花,另补充了几味温补的药材。
他将药单子递到小药童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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