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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自己去赵福管事面前,揭发青杏与顺才通奸的事?
但燕宁心里清楚,顺才背后的伤口证明不了什么,那只是她吓唬青杏的说辞。
若是她真告到赵管事面前,没有真材实料的证据,很有可能定不了二人的罪。
那该怎么办呢?
燕宁盯着棉被上疯狂乱爬的蜘蛛,电光火石间,心中萌生了个念头——借、刀、杀、人。
燕宁眸仁中光影闪动,眼神亮了亮,闪烁着激动得光。
她赶紧把烧焦的褥子挑回来,摊到地上,踩灭了燃烧的火星。
褥子里还有十几只蜘蛛没有被火苗吞噬。
浓烟呛得它们晕头转向,它们四处乱爬,想要躲开滚烫的热源。
燕宁手忙脚乱地从手边扯了个装草灰的布袋子,将里面草灰倒腾干净。
然后,她撑起袋子口,摆到了地面上。
十几只蜘蛛慌不择路,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全都一头钻进了布袋子里。
燕宁强忍住恶心和恐惧,翘着手指,将袋子口紧紧系好。
旋即,她提着袋子,走出厢房。
燕宁一路左顾右盼,生怕被人发现踪迹。
确认没人注意到自己的身影后,她蹑手蹑脚地溜进了正院侧门一处耳房。
推门进去,屋内空无一人。
只有几个半人高的箱笼叠在墙角,还有个三层木架子,上面叠放着清洗干净的床帏、巾帕、被褥。
正院的衣物送到浣衣房洗好、晾晒干后,就会送到这间耳房里存放。随后,会有正院的小丫鬟来烫熨、熏香、叠整齐摆放在架子上。
每隔几日,霍筵寝阁更换被褥床帏。
朝晖阁的小厮便会到来这儿取走干净的褥单。
燕宁掐指一算,约莫就是这两日。
她蹲下身,翻找了一圈儿。
摸到了架子最下层的锦缎褥面。褥面是天青色的,绣的是淡蓝色的团花,布料滑溜溜的,摸起来很软,里面的棉花也是又轻又柔。
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吗?
人家一个被子三天一换,自己这身衣裳穿了快十天了,都没得换洗。
不仅如此,人家这被褥又是刺绣又是银丝的,自己这身破棉袍灰秃秃的,袖口还有好几个布丁。
燕宁留下了柠檬精的泪水。
羡慕嫉妒恨了半晌后,燕宁摇摇头,甩开脑子里的胡思乱想。
她将棉褥掀开一个角,将袋子里的蜘蛛抖搂进去,再猛地把把褥角压住,将一群蜘蛛困在了里面。
做完这一切,燕宁长吁一口气。
她擦了擦额角的汗,眼睛亮晶晶的,闪动着兴奋的光。
是的,她很自信,自己这波绝对在大气层。
她要借青杏的刀,杀霍筵的人,再借霍筵的刀,把青杏宰了。这就叫栽赃嫁祸、仇恨转移。
燕宁深刻觉得,自己那么多宫斗剧没白看。
现在,她就回屋安心等着霍筵被蜘蛛蜇成猪头吧!
她吹了吹刘海儿,大功告成地拍拍手,提起自己的布袋子,轻手轻脚地哼着小曲儿离开了。
*
朝晖阁。
霍筵斜靠在红木交椅上,面色微冷,疲惫地按了按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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