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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燕宁坐在竹椅上,背靠阑干,好整以暇地观赏着三人的惨状。
十分悠闲惬意。
燕宁撑着下巴,看了一会儿,脑海中忽地浮现出上辈子的景象。
上辈子她就像如今的这三人一样,在冰冷的北风中,将手浸泡在带着冰碴儿的水里,任劳任怨。
皮肤被冻得通红,手指也僵硬到不听使唤。
那时候,她不敢崩原女主的软柿子人设。
陈婆子罚她,她受着,青杏压榨自己帮她干活,她也不反抗。
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回家回家回家。
现在想想,燕宁真觉得当初自己被系统给pua了。
如今再看,回家这件事对燕宁实在太遥远,没太多吸引力了。
能回家固然很好,但她更想手刃仇人。
她要将自己受过的苦,一点一点返回去,让那些人自食恶果、痛不欲生。
……
三桶衣裳,从早晨到下午,足足耗到申时才勉强洗完。
晾衣服的时候,青杏已经被冻到瑟瑟发抖,牙齿打颤。
她的手指关节微微红肿,指尖冻出细小的裂口。
她一边往晾衣绳上挂晒着衣褥,一边咬牙切齿地瞪着燕宁,敢怒不敢言。
燕宁没有理会她刀子般的视线,自顾自拍了拍裙角,站起身。
她走到晾衣绳前,接过青杏手里拧干的衣裳,抖搂几下,展平,晾在了绳子上。
她眉梢微挑,语气淡淡:“行了,剩下的我来吧。你们三个去廊下等着吧。”
青杏紧紧攥拳,胸口火气乱窜,恨不得冲上去抓花那个狐媚子的脸。
但怎奈她的把柄被人抓在手里,不敢轻易造次。
她磨了磨后槽牙,悄悄瞪了燕宁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停下手里的差事,站回到了廊檐下。
燕宁的时间卡得很准。
青杏刚站回去,陈婆子便来了。
此时暮色四合,北风冰冷刺骨。陈婆子瑟缩着肩膀,提着盏灯笼,走进浣衣房的院子里。
刚进院子,一打眼儿,便瞧见晾绳上整整齐齐地挂着浆洗干净的衣裳和被褥,一丝褶都找不到。
陈婆子眯了眯眼。
她上前几步,掀起褥子角,凑近仔细端详了一番。
油渍、灰渍全都被洗干净了。
甚至布料还隐隐散发着皂角清香。
她恨恨地收回手,鼻尖发出一声嗤笑。
本以为燕儿这死丫头身子骨弱不禁风,定是搓不动这些厚褥子的。
没想到她手脚倒是麻利,褥子洗得干干净净,甚至晾的时候,都把褶皱抻平了晾晒。
做的还挺细致,让人出乎意料。
陈婆子寻不到错处,心中暗暗不爽。
她转身,看向站在廊檐下的三个小丫鬟,粗声问道:“我问你们三个!这衣裳是燕儿自己亲手洗的吗!?”
青杏嘴唇颤了颤,正准备张口回复,冷不防瞧见不远处一双漆黑的瞳孔,冰冷吓人。
她被吓得打了个激灵。
这个燕儿还真是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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