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复发(第 2/2 页)

    曾经的苏念认为，活着实在是太难了，死才是解脱。

    可现在她突然发现，曾经的自己还是太过于天真，真正的绝境是，连死都没法儿死。

    但活着还是那样难，她扭头一看，魔鬼正在她身侧凝视着她。

    陆之初勾起嘴角，朝苏念倾过去，苏念整个脑袋都在他的阴影之下。

    “死……好玩吗？”

    苏念被这逼仄感弄得几乎要喘不过来气，可还没等她回答，陆之初就突然捧着头，整个人朝右边栽倒下去，头撞在病床边的柜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你又心疼了？”陆之初阴恻恻地问，“心疼了你又能怎么样？”

    他立刻切换了语气自己回答道：“你折磨她，我就折磨你。”

    “你以为我怕？”

    “我为的不是让你怕，是让你亲自感受一下，苏念的痛苦。”

    “你知道人有时候是需要痛苦来刺激，才能感受到自己真正活着的。”

    “你在说你自己吗？”

    “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陆之初，你就是我。”

    “阿次，你还是不懂。”

    他不停切换语调和声线，反反复复自问自答，还频繁出现苏念的名字，苏念才刚苏醒，腿上的疼痛正在刺激着她的神经，骤然被这么诡异的画面惊吓到……

    她整个人朝病床的一边挪动，努力伸手去够柜子上放着的水果刀，没控制好力道，水果刀从桌上掉了下去。

    这时候，陆之初终于停止了自我折磨，不知道是哪个人格最终胜利，他扶着墙慢慢站起来，沉声说道：“我不会让你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