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六章 我等着(第 2/4 页)
野鸡变凤凰,乞丐变富豪,丑小鸭变白天鹅,这种情节只存在于童话故事中。
梁希对傅松的话不以为然,撇撇嘴道:“打嘴炮谁不会?敢想自然是好的,但大话说出来了却做不到,又有什么用?”
不能不说,梁希说得很对,想是一回事,说是一回事,做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说易行难,这样的例子不要太多。
比如,政策是好的,考虑周全,面面俱到,但下面却阳奉阴违,不执行或者故意念歪了经,这样一来,就算政策站位再高,格局再大,视野再宽,落不到实处也是枉然。
再比如,美国鼓吹了那么多年制造业回流,资本家们嘴上答应得好好的,身体却很实诚,制造业是国家的,钱是自己的,所以怎么选择还用问?用脚投票就是了。
“是不是大话,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傅松笑了笑道,这种事情是根本解释不清楚的。
对于数学、物理、化学这些自然科学而言,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只要通过公式推导出来的东西,就是真的。
但对于经济、社会这些社会学领域的东西,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只有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东西才是真实存在的。
“到时候?”梁希笑着问,“到时候是什么时候?我这辈子恐怕是看不到喽。”
“呸呸呸!”傅松用力往旁边吐口水,“不许乱说!你肯定长命百岁,我死了你都活的好好的。”
梁希的话勾起了傅松藏在内心深处最大的一个隐忧,那就是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跟上辈子一样,人生在60岁的时候戛然而止。
他今年已经三十三了,如果按照活到60岁计算,他已经过完了生命的一半时光,只剩下不到27年的活头。
不惜命的往往都是半大的小子,离死亡越近的人,越怕死,更何况他还死过一次。
只有死过一次的人,才明白生命是多么宝贵,才会更珍惜生命。
人们常说未知的才是最恐惧的,但傅松恰恰相反,反而认为已知的才是最恐惧的。
未知的恐惧往往只持续一瞬间,而已知的恐惧却如影随形,如附骨之疽,啃啮着你,煎熬着你,让你经常从睡梦中惊醒。
他怕死,怕极了,所以他更盼望着梁希能长命百岁。
“呸呸呸!”这下轮到梁希吐口水了,“什么死不死的,净说些不吉利的话!咱俩都得好好活着,我还等着你给我庆祝金婚呢!”
“对对对,好好活着!”傅松紧紧搂着她,不停地亲着她的额头,“金婚算什么,咱俩还要过钻石婚,白金婚呢!”
梁希撒娇似地嘟嘟嘴:“那我岂不成老妖婆了?”
他们俩都是晚婚晚育的大龄青年,结婚的时候她都30了,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活到一百岁。
一百岁的老妖婆,肯定丑死了!
“你怎么会是老妖婆呢?”傅松深情款款地摇摇头,“你就算一百岁了,也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老妖精!”
梁希扑哧一笑,勾着他脖子问:“那你是什么?”
傅松笑道:“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梁希咬咬嘴唇,媚眼如丝道:“你是老妖精的小奶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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