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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吕大郎还金完骨肉(第 2/4 页)

    他不舍得吃,将来恭敬两位小官人。”

    金员外情知跷蹊了,只得将砒霜实情对阿妈说知。

    单氏心下越慌了,便把凉水灌他,如何灌得酸。

    须臾,七窍流血,呜呼哀哉,做了一对殇鬼。

    单氏千难万难,祈求下两个孩儿,却被丈夫不仁,自家毒死了。

    待要厮骂一场,也是枉然。

    气又忍不过,苦又熬不过,走进内房,解下束腰罗帕悬梁自缢。

    金员外哭了儿子一场,方才收泪。

    到房中与阿妈商议说话;见梁上这件打秋千的东西,唬得半死,登时就得病上床,不勾七日也死了。

    金氏族家,平昔恨那金冷水、金剥皮悭吝,此时天赐其便,大大小小,都蜂拥而来,将家私抢个罄尽。

    此乃万贯家财,有名的金员外一个终身结果,不好善而行恶之报也。

    有诗为证:

    饼内砒霜那得知,害人番害自家儿。

    举心动念天知道,果报昭彰岂有私。

    方才说,金员外只为行恶上拆散了一家骨肉。

    如今再说一个人,单为行善上,周全了一家骨肉。

    正是:

    善恶相形,祸福自见;

    戒人作恶,劝人为善。

    话说江南常州府无锡县东门外,有个小户人家,兄弟三人。

    大的叫做吕玉,第二的叫做吕宝,第三的叫做吕珍。

    吕玉娶妻王氏,吕宝娶妻杨氏,俱有姿色。

    吕珍年幼未娶。

    王氏生下一个孩子,小名喜儿,方才六岁,跟邻舍家儿童出去看神会,夜晚不回。

    夫妻两个烦恼,出了一张招子,街坊上叫了数日,全无影响。

    吕玉气闷,在家里坐不过,向大户家借了几两本钱,往太仓嘉定一路收些锦花布匹,各处贩卖,就便访问儿子消息。

    每年正二月出门,到八九月回家,又收新货。

    走了四个年头,虽然趁些利息,眼见得儿子没有寻处了。

    日久心慢,也不在话下。

    到第五个年头,吕玉别了王氏,又去做经纪。

    何期中途遇了个大本钱的布商,谈论之间,知道吕玉买卖中通透,拉他同往山西脱货,就带绒货转来发卖,于中有些用钱相谢。

    吕玉贪了蝇头微利,随着去了。

    及至到了山西,发货之后,遇着连岁荒歉,讨赊帐不起,不得脱身。

    吕玉少年久旷,也不免行户中走了一两遍,走出一身风流疮,服药调治,无面回家。

    挨到三年,疮才痊好,讨清了帐目。

    那布商因为稽迟了吕玉的归期,加倍酬谢。

    吕玉得了些利物,等不得布商收货完备,自己贩了些粗细绒褐,相别先回。

    一日早晨,行至陈留地方,偶然去坑厕出恭,见坑板上遗下个青布搭膊。

    检在手中,觉得沉重。

    取回下处打开看时,都是白物,约有二百金之数。

    吕玉想道:“这不意之财虽则取之无碍,倘或失主追寻不见,好大一场气闷。

    古人见金不取,拾带重还。

    我今年过三旬,尚无子嗣,要这横财何用?”

    忙到坑厕左近伺候,只等有人来抓寻,就将原物还他。

    等了一日,不见人来。

    次日只得起身。

    又行三五百馀里,到南宿州地方。

    其日天晚,下一个客店,遇着一个同下的客人,闲论起江湖生意之事。

    那客人说起自不小心,五日前侵晨到陈留县解下搭膊登东,偶然官府在街上过,心慌起身,却忘记了那搭膊,里面有二百两银子。

    直到夜里脱衣要睡方才省得。

    想着过了一日,自然有人拾去了,转去寻觅,也是无益,只得自认悔气罢了。

    吕玉便问:“老客尊姓?

    高居何处?”

    客人道:“在下姓陈,祖贯徽州。

    今在扬州闸上开个粮食铺子。

    敢问老兄高姓?”

    吕玉道:“小弟姓吕,是常州无锡县人,扬州也是顺路。

    相送尊兄到彼奉拜。”

    客人也不知详细,答应道:“若肯下顾最好。”

    次早,二人作伴同行。

    不一日,来到扬州闸口。

    吕玉也到陈家铺子,登堂作揖,陈朝奉看坐献茶。

    吕玉先提起陈留县失银子之事,盘问他搭膊模样,是个深蓝青布的,一头有白线缉一个陈字。

    吕玉心下晓然,便道:“小弟前在陈留拾得一个搭膊,到也相像,把来与尊兄认看。”

    陈朝奉见了搭膊,道:“正是。”

    搭膊里面银两原封不动。

    吕玉双手递还陈朝奉。

    陈朝奉过意不去,要与吕玉均分,吕玉不肯。

    陈朝奉道:“便不均分,也受我几两谢礼,等在下心安。”

    吕那里肯受。

    陈朝奉感激不尽,慌忙摆饭相款,思想:“难得吕玉这般好人,还金之恩,无门可报。

    自家有十二岁一个女儿,要与吕君扳一脉亲往来,但不知他有儿子否?”

    饮酒中间,陈朝奉问道:“恩兄,令郎几岁了?”

    吕玉不觉掉下泪来,答道:“小弟只有一儿,七年前为看神会,失去了,至今并无下落。

    荆妻亦别无生育。

    如今回去,意欲寻个螟蛉之子,出去帮扶生理,只是难得这般凑巧的。”

    陈朝奉道:“舍下数年之间,将三两银子,买得一个小厮,貌颇清秀,又且乖巧,也是下路人带来的。

    如今一十三岁了,伴着小儿在学堂中上学。

    恩兄若看得中意时,就送与恩兄伏侍,也当我一点薄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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