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第 3/4 页)
众黑影恭声应是。
屋内清香四溢,偶尔风拂过,才能遣散一点淡淡的清雅气息,偶有颤动的烛火兀自燃着。
待苏牧野安排妥当诸事,又写完寄往京都的奏疏和书信,已是三更天。
他摊靠在椅上,缓缓舒出口气,心情彻底放松下来。
番波斯国大网已张开,想半路截杀他,也得看看有没有这个能力。贪心不足蛇吞象,莫道偷鸡不成蚀把米。
洗砚早就立在一旁急疯了,自家公子一忙起来就忘乎所以,他自己是真的没看到胸前的氤氲血红么?洗砚心里给苏牧野不停地下跪、磕头,血一直这么流,一定是伤到大血管了,如果不重新包扎,明天铁定得卧床休息,可现在的情形不允许苏牧野休息。此外,如果苏牧野有个好歹,他必然要竖着进苏国公府、横着出京都……
“主子,你身上的伤,必须要重新包扎。你看……”洗砚急得抓耳挠腮,抱着药箱嗷嗷叫着。
苏牧野刚好写完最后一个字,慢吞吞放下笔管,撩一眼洗砚,哼道,“急什么?”
洗砚翻着白眼腹诽,我再不着急,明天你就得躺着!到时候我还不是更糟心?
一只白玉般欣长的手揭开胸前衣衫,苏牧野低头看了看,微笑,“位置还可以。”
抱着包扎所用一切物什,洗砚没好气:“主子,你要是再不包扎,血流的也还可以。”
一边包扎,洗砚碎嘴不停:“就为了扭转您纨绔形象,值当生生受这么一刀?要我说,还不如直接把陈楚劈晕,然后找个刀在胸前意思意思划一下呢。”
“你懂什么?要唱好戏,必须逼真、生动、自然。有这么一刀的恩情在,才能堵上陈楚的嘴。”好心情的苏牧野不计较洗砚的调侃,懒懒躺倒在床榻,等洗砚给他清理伤口、重新包扎。
窗外更声飘过,苏牧野闭眼聆听一声声穿透寒夜的聊城方言,心不在焉。自来到聊城,他每天都会想起来那个身影,不知是不是因为听说了任风之死同她有关的原因,她如同海市蜃楼日日徘徊于他心头,毋庸置疑。
苏牧野倏儿开口,“月麟有异动么?”
洗砚手下不停,眼神不着痕迹地划过苏牧野唇角,“月麟倒没什么,那个叫和罗的傍晚时候死了。”
“死了?”苏牧野睁开双眼,语音有些迟疑缓慢,盯着洗砚,脸上轻松神色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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