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春饼(第 3/4 页)
屋子又只有这么大,他又不敢真的推搡她,躲了几下就给她扑到了。
何田抱着易弦胸口肩膀,嘻嘻哈哈玩闹,“你躲什么?让我闻闻你!”她比易弦矮一个头还多,当然够不到他的头发,只能抱着他的腰不断往上跳。
易弦又是羞涩,又是紧张,无可否认地还很欢喜,为此隐隐地还觉得羞愧。为了避免何田再抱着他蹦来蹭去的,他赶紧蹲下来,“好了,别闹了。”
何田把脸伸过来,凑在他头侧闻了闻,又抓住自己的头发再闻闻,“还真的不太一样呢。”
易弦心里说,废话。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当然不一样。
他这么想的时候,何田的鼻息和柔软的发丝蹭在他的耳朵,颈后,弄得他心里那只小兽蠢蠢欲动。
“别闹了。”他斯斯文文地站起来,拉着何田的胳膊把她带回窗前的桌子旁,重新给她梳头发。
要是能一辈子这样给你梳头发就好了。
这样的想法在易弦脑海里闪过,他摇一摇头,垂下眼皮。
何田感觉到易弦的情绪忽然低落了,她问,“你怎么不高兴了?”
从玻璃窗中,她看到易弦的嘴角下垂,变成了三角,可是窗子被分成很多木格,她看不见他鼻子以上的脸部是什么表情。
过了一会儿,易弦才说,“我刚才想到,春天就要来了,我……”
他没再说下去,何田也难过起来。
她很想说,那你能不能不要走了,就留下来?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轰隆声。
像是有什么东西炸裂了,又像是天上在打雷。
可是窗外的天空一片碧蓝。
易弦问,“那是什么声音?”
何田垂下头沉默了一会儿,慢慢转过脸看着易弦,“春天来了的声音。”
易弦心头一沉,和何田四目相对,两人都沉默着。
四月了。
虽然室外的温度还是在零下,可是冰层再也无法阻止水流的力量,冰冻的河水苏醒了,冰层河底向河面一层层裂开,发出巨大如雷鸣的轰隆声。
冰河开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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