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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北极峰(第 4/4 页)

    哭了半晌忽听屋里喵地一声一只猫儿跳上了窗台自在那儿徘徊皇帝忙道:“啊……玉狮要出去玩儿了?朕放你出去。”王公公道:“皇上别放它出门这畜生不才刚回来?又弄得一身脏真惹人厌。”皇帝恼道:“王公公连一只猫的醋你也好吃?真比娘们还娘。”脚步低响嘎地一声窗扉推开说巧不巧恰恰便开在卢云头上。

    卢云心下大惊忙蹲低了身子就怕与正统皇帝照面却于此时一只小猫从窗台探出头来猛一见到卢云却是“喵”地一声猫毛直竖便又逃回了屋里。

    “玉狮怎么啦?不是开窗子了怎又不去玩儿啦?”屋里传来正统皇帝的嗓音颇见温柔王公公笑道:“皇上玉狮知道您了脾气便又回来讨您欢心啦。”皇帝哈哈一笑便又关了窗道:“还是玉狮好玉狮才是朕的忠臣。”

    皇帝与小猫玩了一阵又道:“王公公其实你说的这些话朕都听了进去。只是有些事情你还是没弄明白。就拿马人杰来说吧你知道朕为何始终不杀他?”喵喵叫声中听那尖锐嗓音道:“皇上是要制肘杨肃观。”

    听得此言卢云忍不住“啊”了一声叫了出来天幸屋里二人均未觉卢云心头怦怦跳着又听皇帝大声叹气:“可惜啊!”御声渐渐低沉继之以幽幽惋惜:“朱祁居然死了……这八王之中朕其实最看重他这才让他握住了兵权可惜他福薄居然让庆王那畜生害死了……唉…….这用人之际这案子该怎么办啊?”

    胡志孝料事如神果然算中皇帝的心思他压根儿就没打算办庆王大理寺若直言上奏反而让皇帝为难了。那王公公道:“皇上奴才实话问您一句现下朱祁死了八王之中哪个最合您的意啊?”

    “这八王之中呢说来说去还是徽王最好又忠又能干唉偏又死了……这唐王呢状似是恭顺……鲁王呢还真是暴躁……丰王呢……”屋里传来茶盏碰撞声不知是谁喝了口水皇帝在思索什么过了半晌忽又道:“对了腊月时朕见了丽妃吐得好厉害全是些酸水却是怎么回事?”王公公笑道:“皇上她喝醉酒啦整谭花雕灌下去还能不吐吗?”

    “日你妈!”皇帝又暴怒起来:“朕问丽妃是不是害喜了你这奴婢跟朕扯什么?说!她是不是有了?”王公公忙道:“皇上这……这得召太医来问啊奴才哪知道?”

    “***!”皇帝咬牙切齿:“亏他袁太医几代都在宫里……朕每回召他来给妃子把脉一次也没准过!明摆是害喜都让他说成了上吐下泻!这回丽妃吐了肚里肯定有东西!朕再召袁太医问问只要他还感说个‘没’字朕即刻烹了他!”

    看这正统皇帝求子心切只怕是听不进真话了卢云虽不认得这袁太医却也不禁暗暗为他担忧。皇帝骂了几声又吼道:“小德子不是去找玉瑛了怎还不来?”王公公笑道:“皇上啊小德子、小福子都是皇后的人可不是您的人办事当然怠慢啦。”

    皇帝怒道:“又来了!只要是玉瑛的人便都是朕的人夫妻本一家还能分彼此么?你再敢嚼舌朕就将你的舌头拔出来便和上回一模一样!”王公公慌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皇后娘娘和圣上是一体的她待您那真叫做有情有义万中无一啊!”

    皇帝恼道:“这还要你说?朕当年多少妃子三十年过去了还有几个留下?就只她一个死心塌地千方百计为朕复辟这份恩情朕三世也报不了。”王公公叹道:“是啊十三岁入宫和你厮守不到一年便守了活寡这过去三十年来真不知她是怎么过来的?”

    皇帝叹道:“说得好啊朕每思此事便要慨然。这三十年来想她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却要以泪洗面、独守空闺……”王公公道:“夜夜笙歌啊。”皇帝愣住了随即大怒道:“你说什么?”王公公忙道:“没、没什么……”

    “***!”地下再次传来践踏声皇帝暴怒道:“日你这***日死你!朕的母后你也损朕的皇后你也骂你再说一个字朕就撕烂你的嘴!”这王公公是练过金刚不坏体虽遭打凌辱兀自一声不吭当真神勇过人。卢云却是满头冷汗自知听了太多秘密一会儿若让人觉藏身此间后果岂堪设想?一时间左顾右盼已在寻找逃生道路。

    良久良久皇帝总算打够了喘息咬牙:“王公公你给朕听清楚了!别的人朕都是半信半疑唯独对玉瑛朕绝无一分一毫怀疑!当年她为了助朕复辟走遍了千山万水琼武川更两度举事与杨肃观、伍定远结盟这样的人不忠还有谁忠?***!你记住了吗?”

    王公公哭道:“皇上奴才只说错一句话就让您打歪了头啦。可您上回要奴才查办的事儿奴才早就办好了您怎么都不夸奖咱哪?”皇帝怒道:“朕要你查什么?”

    王公公哭道:“上回皇上不是说了吗?这贼老天无眼琼家这般忠心人家怎么还绝后啦奴才一听这就立刻派人去查案啦。”皇帝低声道:“绝后?等等你……你说得是琼翎?”

    王公公哭道:“是啊那个最敢言、最大胆的小子您不还夸他是天纵英才、甘罗拜相……怎么到了正统朝他却早早没了?奴才越想是越可惜这便替您调他的卷宗来啦!您到底看不看啊?”皇帝忙道:“快把卷宗拿来朕现下就要看!”

    脚步声响皇帝亲自起身急急行了过去随即传来纸页翻动声过不半晌又是一声暴吼:“这***赵尚书!不是要他字写大些?这般蝇头小楷要朕怎么看?”

    这皇帝与景泰大不相同脾气躁烈异常骂了几声屋内纸张窸窣有声想来还是看了起来。过了好半天忽听那王公公道:“皇上您看这儿琼翎死前下过诏狱哪。”

    皇帝喃喃地道:“没错被关了十几天出来就死了……难道在狱里被人下毒了?”咬牙骂道:“江充这***……到底拿什么罪名办他?”纸张翻了翻听那王公公道:“看都写在这儿了查南京宗人府少詹士琼翎于景泰十八年乙卯三月无故返京懈怠政务擅离官守……”

    “什么?擅离官守?”皇帝大吼起来:“江充!就凭这莫须有的东西!你也敢杀朕的爱卿!日你妈!朕要亲日你的尸!日你妈上下九族十八代!”

    屋里传来纸张撕裂声皇帝想必怒之极矣。卢云伏在窗下偷听却也是暗暗诧异他虽没见过琼翎却也听琼方提起过晓得她父亲是世家子弟更兼科考出身江充若要拿他少说诬个大的怎敢哪这微不足道的罪名办他?莫非是要逼出琼武川还是怎地?

    正想间皇帝已然定了定神反覆踱步喘道:“等等这琼翎到底……到底死了多久?”自行翻动了纸张沉吟道:“景泰二十八年岁次乙丑……”忽又道:“怪了……他……他擅离官守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王公公道:“上头写了查琼翎于景泰十八年无故返京懈怠政务……”

    脚步声停下皇帝没说话了卢云也是微微一凛心里也隐隐感到怪异。

    一椿十年前的案子一条微不足道的小罪居然治死了开国大公的嫡孙?更可怪者当时刘敬明明手握东厂、琼武川也深受太后器重二人竟都无能为力只眼睁睁看着江充害死了他的独子?

    一片沉寂在场都觉得悬疑了猛听皇帝大喊道:“王公公快去查查这案子的审官是谁?”脚步声响屋内传出窸窣声皇帝好似亲自趴到了地下翻阅散落卷宗。

    卢云屏气凝神听得屋内衣杉拂动皇帝站起身来低声道:“怎么搞的……审官没具名?”听得此言卢云双眼圆睁却也觉得荒唐了。

    这朝廷里的刑名重一个卷宗不论严明与否最要紧的是审讯过程不能出错不单得具名还得细写状文否则案情一经追查审官必然出事。尤其人命关天便算是个升斗小民往往也能望上喊冤闹到五院会审六部开堂万万怠慢不得更何况琼翎不是别人他是世家弟子开国大公之后如此惊天大案审官怎敢不留姓名?难道不怕琼武川告上天庭?

    没有告事情都过去了十五年琼武川还是没告。即使独子遭逢不白之冤即使女儿成了皇后琼家还是任凭琼翎沉冤于九泉就是没替他申冤。

    屋里静了下来皇帝好似也陷入了沉思过得好半晌忽道:“极峰。”哗地一声纸张全数扔了出去听得皇帝大声道:“这案子是极峰亲审!所以审讯时没留姓名!”

    卢云心下一凛已知琼翎的案子早已上达天庭了又听皇帝大吼道:“来人!”门外脚步慌张听那福公公道:“万岁爷!奴婢在此候旨!”皇帝沉声道:“调三法司朕有事问他们。”福公公忙道:“是、是、奴婢这就去。”正要离去又听皇帝沉声道:“慢!”那小福子好似跪了下来颤声道:“奴婢听着。”皇帝淡淡地道:“把琼武川找来。”小福子忙道:“是……”慢慢起身倒退行走听得皇帝大吼道:“还不快去!”

    砰地一声那小福子绊了门槛险些跌了一跤。那王公公待小福子走远了方才道:“皇上保重龙体啊这琼翎人都死了您就别费神啦。”皇帝道:“这你别管朕不在的这几十年稀奇古怪的事太多了朕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该办的就要办、该平反的就要平反。”

    王公公细声道:“皇上先歇歇吧倒是奴婢上回向您提的那事儿您考虑得如何了?”皇帝叹了口气:“别说了遗宫那案子闹得天下大乱朕怎能再来一次?”

    听得“遗宫”二字卢云微微害怕不知皇帝又想干些什么?王公公道“皇上此一时、彼一时啊泯王妃不肯做的事难道玉瑛就不肯?你俩共历患难、您还信不过她么?”皇帝叹道:“便算她肯朕也舍不得。”王公公低声道:“皇上您舍不得她她又舍得您了?照奴婢看您该找个时机向她表白了省得老是牵肠挂肚的……“

    皇帝叹了口气:“说真的朕走了之后心里最放不下的其实也就她一个……她若愿随朕……唉……”皇帝说了一阵话不知所云想来也累了听得榻褥微响想是躺了下来。

    卢云早想走了一听皇帝躺下了立时取出灵智送来的地图四下对照方位瞧着瞧只见竹林更深处还有几间厢房与祖师禅房相距百尺更妙的是并无兵卒看守一时心下大喜已有脱身之策。他将折纸揣入怀中正要迈步离开突然间却又摸到怀里那份奏章。

    这奏章是先前从天王殿捡来的正是出自户部主薄“余愚山”之手几番送入内阁却都遭人退回足见碧血丹心。如今自己与皇帝近在咫尺再不替他呈递未免太过不近人情。

    正所谓“尽人事、听天命”朝局如此这奏章送与不送其实并无分别说来也不过是聊尽人事罢了。卢云默默叹息反正四下无人便慢慢起身看准窗锁所在运起掌中粘劲听得一声轻响隔物传力锁勾已然脱落便又悄悄推开了窗扉。

    窗扉一开现出了屋内景象只见房里堆满了公文卷宗怕有一人高了炕上一人半躺半坐背对着自己手上抱了只小猫想来便是正统皇帝了。

    先前听这皇帝满口粗话当是个残暴的岂料房中满是文卷想来皇帝年纪虽老实乃勤于政事。卢云窥望了几眼又想:“方才那王公公不知是何许人倒是不能不看。”撇眼四望屋内除了正统皇帝却也没见到别人。正纳闷间突然那小猫撇眼过来猛一见到自己便又“喵”地一声到处鼠窜。

    “玉狮……”皇帝说话了:“又怎么啦?肚子饿了?”卢云满身冷汗自知身在险地实在不能久留便将纸袋悄悄置于窗台正要转身离开忽然那信封向前一滑便要堕下地去卢云吃了一惊赶忙半空抽手便又将信吸回了掌里。

    这纸袋太宽窗台却太窄放不牢靠若是落到了地下难保太监扫地时不会扫走不免要前功尽弃了。想着想便将奏章从纸袋里取

    出正要放在窗台上忽然眼光一转只见奏章封皮空空白白不见陈奏题要亦不见奏臣名衔不由大感错愕:“这……这奏章怎么没署名?”

    先前那奏章始终收在纸袋里卢云便也不曾细看此刻见情状有异忙将奏本急翻一遍翻到第三页却见内文里夹了一张字条上书:“天下第一大笑话”。

    卢云心下茫然不知这话有何意思?眼看字条后头还有字忙翻转过来却又是一行小字见是:“皇后娘娘的儿子……”

    “不姓朱?”

    卢云心下骇然不由啊地一声叫出声来。

    喊声出口心下大叫糟糕果然屋顶已跃下一名侍卫举掌来袭。卢云自知生死一刻急忙运掌回击一声闷哼过去那侍卫腾腾腾连退十来步手上却掏出一把火枪便朝卢云射来。

    砰地一声大响卢云双掌对开化作一个半圆但听嗡嗡声响大作掌缘处火烫剧痛墙边却多了个深孔却是让枪子儿射穿的。正喘气间猛听窗里传来“啪”地一响屋内地下堕落了一样东西正是那份奏章。

    卢云叫苦连天适才他出招划掌手上劲拿不住东西这奏章便飞了出去摔到了屋内地下。听得这声低响屋内老者总算有了知觉便喊道:“谁啊?”霎时便回过身来恰恰与卢云打了个照面。

    两人呆呆相望只见正统皇帝身穿宽袍左手抱了只猫右手捧了只布娃娃满面愕然地望着自己卢云也是张大了嘴一时之间只觉得这老者好生面熟似在哪儿见过那老者却也咦了一声喃喃地道:“你……你是……”站起身来脚上却踩着了东西正是那份奏章。

    眼看皇帝弯腰下来正要拾起卢云急喊道:“且慢!”话声未毕猛听轰隆一声巨响卢云回头急看惊见一道号炮冲天而起树林深处传来铁靴震踏远远现出一面旌旗正是“北威”正统军已然觉了刺客立时合围逼近了。

    眼看皇帝随时都要拿起奏章卢云惊惶万状正要跳入窗中却听一名军官喊道:“火枪手!射!”轰砰!轰砰!枪声不绝于耳卢云东滚西翻眼看手上还拿着那只纸袋情急下便抛了出去嗤地一声那纸袋打着了奏章一飞到了火炉里旋即着起了火。

    枪声大作正统军投鼠忌器不敢朝窗口来射只朝卢云脚上打这便给了他一线生机翻滚几回猛地双腿灌力已然纵身上了一株松树旋即纵跃奔逃带头军官喊道:“大家随我来!你们几个!即刻过去通报大都督!”

    卢云一路在树上奔跑心头却还挂着那份奏章暗暗骇想:“这……方才那字条到底是打哪来的?”看那余愚山貌似忠臣可到底做何居心上奏便上奏却为何要在奏本里夹上这字条?难道是故意恶作剧却想气死皇上?还是有人暗中把字条夹了进来却是存心想害人?

    无论如何这字条绝不能让皇帝见到这玩笑开大了正统皇帝一看之下龙颜震怒琼家满门岂不要大祸临头?天幸自己已将这奏章送入火炉里这当口八成是烧成了灰烬。正奔逃间忽又听禅房传来喊声:“皇上!您千万别出来!刺客还在林间!”

    卢云心下一凛回眸去望只见那老者已从禅房走出正朝林间眺望。不知为何那老者望来极是眼熟卢云边奔边想蓦然间心念如电便已惊醒过来:“啊对了我真见过他啊!”

    十年之前中秋前夕那时伍定远升任居庸关总兵新居落成自己曾与顾倩兮过去贺喜便在伍定远的宅邸里见到一名老园丁岂不便是方才见到的“正统皇帝”?

    当时那老园丁非同小可卢云上前请教姓名老园丁自承姓“郑”卢云见他年老欲加搀扶却引得他勃然大怒睁眼瞪视竟使卢云惶愧不已。如今回想老园丁嘴里的“郑”字并非自道姓氏而是“朕”字之误。

    景泰谦恭温文仿佛是名俊秀儒生正统皇帝却是气宇凛然好似天生就是该当皇帝的让人一见难忘。卢云想着想着突然出了一身冷汗:“这么说来……正统皇帝尚未复辟前便一直躲在定远家里了?”

    正统朝复立伍定远乃是大功臣只没想到他筹划如此之久谋算如此之深早在景泰年间便已转投新皇?正惊疑间忽听树林下人声喧哗前方满满的全是人又是兵卒、又是太监都在搜查自己的下落。卢云停下脚来把自己藏在树枝里心道:“糟了我该怎么脱身?”

    四下尽是兵马自己若与正统军正面交锋纵能打倒十个、二十个可接下来的百个、千个、万个却该如何应付?更何况伍定远就在左近到时前来应援自己却该如何是好?

    看这红螺寺真不能擅闯卢云自知非走不可却不知该逃往何方。沉吟半晌忽见树林外红墙黄瓦正是大雄宝殿。他心念一转已有脱身之计当下深深一个吐纳“嘿”地一声过后脚下树枝受力折断卢云也扑天而起整整飞过了二十来丈已然站上了殿顶。

    卢云松了口气正要狂奔而过却听檐下喊声四起:“屋顶有声音!”、“快去看看!”

    卢云心下大惊方知大雄宝殿里也是高手云集不知有多少武林人士在此正待加紧脚步突然眼前一花一道身影纵跃腾空站上屋瓦反手一掌便朝自己劈来。卢云驾开敌掌正要借力打力突然一股猛烈罡气沿臂传到胸口一闷竟被这掌震得气血翻涌连退三步来人使得竟是佛门正宗武术:“大力金刚掌”。

    卢云太过轻敌已然吃了大亏那僧人却也占不到什么便宜看他被“正十七”卸下掌力根基动摇竟尔滑倒在地。

    双方互有得失卢云深深吐纳调匀了内力那僧人也已回力站起看他气凝如山双掌大开这人却是自己认识的正是方今少林第一人灵定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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