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春天有阴霾(第 2/4 页)
“什么?”
“边上情侣也有挺多对,我是男朋友里最帅的。”
周乔抿笑,也凑到他耳边,“也是最老的呀。”
“周乔!”
陆悍骁炸了,哪儿痛往哪儿戳,不可饶恕。
“别生气。”
周乔的手,从他的脖颈移到腰间,紧紧地箍住,“你太过分了。”
“我哪里过分了?”
眼见陆悍骁一脸郁闷和失落,周乔的唇似有似无地贴着他的脸颊,“你长出了我未来对象的样子,这还不过分?
嗯?”
陆悍骁听后,捂住胸口,表情夸张,“心跳二百五,救命!”
就这样,周乔为之二次努力的考试,平平安安地落了幕。
晚上,齐阿姨展开毕生所学,弄了一桌满汉全席以表庆祝。
“乔乔吃个鸡腿儿。”
齐阿姨忙不迭地布菜,“悍骁,这个鸡屁股肥而不腻,给你了。”
“为什么她有鸡腿,我只能吃屁股?”
陆悍骁心好痛。
周乔含着笑,给他夹鸡翅,“你吃这个,这个肉也多。”
“不行不行!”
齐阿姨赶紧阻止,“悍骁不可以吃鸡翅膀的呀,吃了就会飞走的!”
?
还有这种操作。
陆悍骁挨近了,对周乔挤眉弄眼,“听见没,你要是敢对我不好,我就吃两个鸡翅膀,飞到天上去。”
周乔云淡风轻地点了点头,“吃你的鸡屁股。”
“吃什么补什么。”
陆悍骁眨眨眼,“我屁股已经很翘了,真的不需要了。”
周乔呛了口水,猛烈咳嗽。
“看把你高兴的,”陆悍骁边抚她的背边说道,“不就一个屁股嘛,我又不是不给你摸。”
周乔瞅着厨房,“小点儿声音,齐阿姨要出来了。”
“齐阿姨出来怎么了?
她出来就不准我有屁股吗?”
陆悍骁不开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觊觎它很久了,怎么?
敢想不敢摸啊!”
周乔夹起一块鸡胸肉堵住他的嘴,“吵!”
陆悍骁的注意点总是那么别致,他嚼了两下,真心实意地提意见:“下次,能不能换成别的胸给我吃啊?”
周乔听得脸红燥热,闭紧嘴巴不理他。
陆悍骁心情颇好地吃完饭,然后吹着口哨起身,“回卧室看片儿喽!”
他回房间没多久,周乔就收到他发来的微信。
“明天穿漂亮一点儿,男朋友带你约个会。”
后面还跟了一个颜文字表情,像极了小陆总纯情少年般的微笑。
第二天,周乔起了个早床,按着昨天搭配的衣服又挑选了一遍,最后选了件白色的呢子衣。
她在镜子前照了又照,觉得不好看,换了身深色的,就在临近出门前,心里又纠结,索性换回原来的。
周乔揉了揉自己的脸,“淡定点儿,约个会而已。”
打开卧室门,陆悍骁正巧也出来。
“你……”周乔望着他一言难尽。
陆悍骁低头看了看,再抬头,“怎么?
不好看啊?”
好不好看是其次,只是这寒冬腊月的,为什么要穿一套春装?
周乔皱眉问:“你不冷吗?”
陆悍骁酷酷地摇头,“超暖和。”
周乔压根不信,走过去捏了捏他的外套,“这是单层的,里面呢?
天,里面你就穿了件薄衬衫?”
陆悍骁逞强道:“我阳气旺,不冷!”
周乔服了他,“你……”
“走吧走吧。”
陆悍骁直接揽上她的肩膀,“哎?
你咋就只注意到我的衣服,我的发型今天也有变化。”
“……”
干吗弄中分?
“我看杂志上的小鲜肉模特,都梳成这样,本来还想弄个复古眼镜凹下造型,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哎哟喂,我谢您嘞!
周乔看着他一身时髦装扮,心里明白得很,这真是三十岁的身体,却有一颗不服老的心哪。
三十岁不服老的男人,挑的约会地点也很童真——
游乐场。
“哇靠,看那个过山车,好刺激嗷!”
陆悍骁一进园,就跟脱缰的野驹似的。
周乔抬头,看着远处高耸的设备,车上游人的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那儿还有跳楼机!”
陆悍骁感叹道,“这不是为我量身打造的吗?”
周乔觉得好笑,“你想跳,随时随地都可以呀。”
陆悍骁人老心不老,看样子是平日工作太多,难得有这么放松的时候。
“我们先从海盗船开始玩好不好?”
陆悍骁自行拍板,“就这么决定了。”
周乔看着他兴致高昂,心情也变好,同意道:“行,你先去排队,我去买两瓶水。”
陆悍骁一八五的身高立在人群里,又一身骚包的春装新款,着实引人注目。
周乔很快回来,走到他身后。
陆悍骁背对着她,只觉得头上一压,就被戴上了个什么东西。
周乔踮起脚,“别动。”
调整好位置后,“可以了。”
陆悍骁问:“是什么?”
“米奇耳朵。”
周乔笑着说,“还会发光哦。”
她头上也戴了一个红色的,和陆悍骁的蓝色是情侣款。
陆悍骁晃了晃脑袋,拿出手机,搂住周乔说:“宝贝儿,看镜头。”
咔嚓。
男帅女美头挨着头,自拍都不带修图的。
陆悍骁得瑟地发到兄弟群:“天王巨星·lu。”
陶星来回复得最快:“你让我心碎,你让我流泪,为什么要跟我抢饭碗?”
陈清禾一串惊叹号:“骁儿,你还戴着猫耳朵呢?
答应我,换身女仆装,302房间今晚不见不散。”
陆悍骁看着兄弟们的回复正笑呢。
突然收到一条提示——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
“……”
贺燃臭不要脸!
两人玩完海盗船,又去玩过山车,陆悍骁有点后悔今天梳了个中分,毕竟一圈过山车下来,差点儿没吹成秃顶。
秃顶就算了,脚还发软。
周乔伸手搀着他,“怎么样?
还能不能走?”
陆悍骁差点儿跪地上,“这什么破车啊,我要投诉,屎都快震出来了!”
周乔哭笑不得,“过山车不都这样吗?”
“那你为什么没事?”
陆悍骁缓了好一会儿才能直立行走,指着前边的木牌,“那个是什么?”
“……”
不识字儿吗?
那么大的“鬼屋”视而不见啊?
陆悍骁典型的好了伤疤忘记疼,风风火火地拖着周乔往前去,“古有武松上山打虎,今有悍骁下田捉妖。”
周乔拉住他,“里面挺吓人的,你确定要玩?”
“再吓人能有陈清禾吓人?
他丑成那样我都不嫌弃。”
好吧,你开心就好。
十五分钟后——
鬼屋里传来惊天哭泣。
“救命啊!我要出去!吊死鬼,那里有只吊死鬼啊啊!”
周乔也要崩溃,“我手都被你勒疼了,陆悍骁!”
“抱紧我,抱着我,卧槽太害怕了!”
“早说了让你不要进来。”
周乔觉得,这一天下来,比她考研还累。
玩到下午,陆悍骁已经神情呆滞,坐在长椅上,有风吹过,露出他饱满的额头,上面仿佛刻了四个字:怅然若失。
周乔双手环胸,站在他面前,“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陆悍骁抱紧自己,天色渐淡,春装有点儿扛不住了。
他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地望着她,“我好冷。”
周乔挑眉,“别怕,毕竟你是时髦男孩。”
“是吗?”
陆悍骁自我怀疑,然后没忍住,两个人相视大笑。
周乔笑着笑着,朝他走近,对坐在长椅上的陆悍骁张开手,轻轻柔柔地将人搂进腰腹间。
冬日天淡得早,色彩变换极尽温柔。
许久之后,周乔低头,问怀里的人:“暖和些了吗?”
陆悍骁脑袋埋在她柔软的小腹上,跟棵蘑菇似的,摇头。
周乔捧着他的脸,陆悍骁被迫抬起,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吻。
女生特有的细腻触感,让人荷尔蒙飙升,周乔耐心缱绻,旁若无人,用心投入。
好像一天的约会,就为了等待这一个完整的句点。
从游乐场出来,两人吃过晚饭,有说有笑地回公寓。
车子开去停车场,下车后,陆悍骁从背后搂着周乔连体婴儿似的走路。
“你从哪儿买的这身衣服啊?
还是牛仔布料。”
周乔的下巴抵着他坚实的手臂,笑着问。
“牛仔衣服显得年轻,我怕走出去,别人说我是你叔叔。”
“陆叔叔好。”
“姑娘,你欠揍呢?”
你侬我侬,两人全然没注意到停车场里的动静。
一辆鲜红色的轿跑干脆利落地停入车位,中年女性边打电话边下车,一身黑色的长款呢子衣垂落脚踝,高跟靴细长,踩地时声音脆落。
徐晨君声音凌厉:“我不管他是谁的亲戚,明天退回人力资源部,物件损失从他工资里扣,这个月的扣不完,就扣下个月的!听清楚了,我们部门不养闲人!”
一通电话挂断,另一通紧接而来。
徐晨君迅速接听:“说。”
听了一会儿,她表情犀利,语气冷讽:“在谁手上出的事,就由谁负责。
怎么负责?
呵,你们建筑一队的,排成一行立正稍息,然后一人发把菜刀,按着顺序自己切腹!”
徐晨君眼神微眯,落向在等电梯的熟悉身影。
“今晚没弄干净,结算款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简明扼要地掐断电话,徐晨君已经走到抱成一团的两人身后。
她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语气相对刚才,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徐晨君说:“从我下车到现在已经两分三十秒,二位,松开歇歇气吧。”
周乔不明所以地回头,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听到陆悍骁意外又意外地吼嗓子——
“妈,你怎么过来了?
!”
周乔是个机灵人,一听那声“妈”,她赶紧用胳膊肘推开陆悍骁,站得笔直,恭恭敬敬地打招呼:“伯母您好!”
徐晨君的目光较之刚才,已经是相当慈母光环了,她微微点头,“你好。”
陆悍骁还有点儿不乐意周乔撇开他,胸口被肘子顶得好疼。
“妈,你大晚上的过来,给我带鸡腿儿了吗?
肚子好饿,没带的话,你带我去吃夜宵行不行?”
徐晨君最烦儿子没个正行,“都这么晚了,饮食不规律很伤胃。”
“我天呢,瞧您这话说的,简直是教授水平。”
陆悍骁笑脸走上去,揽着她的肩膀进电梯,“皇太后大驾光临,您请进,哎!慢点儿慢点儿。”
只见他一溜烟扎进里头,俯腰作势要跪地去擦地板,“这儿有灰,千万别脏您鞋底。”
徐晨君到底没忍住,笑了起来:“臭小子。”
先把气氛弄活一点儿,这技能是陆悍骁最拿手的。
三人齐进电梯,周乔乖巧地站在他们身后,表面没什么,其实都快紧张死了。
陆悍骁的妈妈原来长这样啊,精明、漂亮,看起来很女强人。
陆悍骁的容貌是继承了她的好基因,母子俩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妈,您慢点儿,这有个门,您可别一头撞上去了,毕竟这门挺贵。”
徐晨君听到后半句,面容虽严肃,但眼里的笑意在放大,“三十岁的人了,还这么滑腔。”
陆悍骁一听,敲了敲门板,纠正道:“二十九,二十九!”
徐晨君皱眉偏开头,嫌弃地揉了揉耳朵,“嚷得我脑仁儿疼。”
陆悍骁拿出钥匙开门,“您头疼?
那可千万别大意,我这儿有个偏方特别有用,不管是因为什么而引起的头疼,您只要吃点儿止痛药,头就不疼了。”
徐晨君:“……”
周乔小心地瞥了眼她的脸色,唉,比下午的鬼屋还要恐怖呢。
进门后,齐阿姨迎上来,惊喜道:“晨君来了,饿了吧?
渴了吧?
累了吧?
我去给你做酒酿丸子,喝开水,喝可乐还是喝雪碧啊?”
徐晨君知道这位大姐姐的热心肠子,赶紧拦下,“齐姐你别忙活,我就来看看悍骁。”
周乔眼明手快,主动去厨房倒了杯正常的温水出来。
“伯母,您喝水。”
徐晨君端坐在沙发上,背脊挺得笔直,接过后喝了一口,才说:“谢谢小乔。
你考研的事我听老爷子提起过,也怪我平日工作太忙,不然早该来看看你。
悍骁我就不指望了,好在有齐姐帮忙照应,不然,我们就太对不住人了。”
一席话说得得体热络,周乔忙说:“伯母,是我打扰你们才对。”
徐晨君的目光落在她不自觉抠紧的手指上,一眼就挪开,然后不动声色地继续喝水。
陆悍骁回房间换了身斑点图案的家居服,走出来后,自然而然地就要往周乔身边坐。
周乔防着呢,快他两步往沙发右边挪了一米,就像画了条“三八线”。
她让了个位置出来,“陆哥,你坐那儿。”
陆悍骁眉头微蹙,这么刻意地拉距离是几个意思?
徐晨君当没看见,之后的十五分钟,和儿子聊了些常规内容,最后再嘱咐他注意身体,便起身要走。
“我明天还要出差,就不久待了。”
徐晨君拎起包挎在手腕处,又对周乔道,“有什么事情就跟悍骁说,在这儿安心住下。”
陆悍骁笑着送她下楼,边走边说:“有我在,肯定安心。”
随着两人走远,剩下的话周乔也没太听清,听到的最后一句是徐晨君对儿子说:“我看你是不安好心。”
周乔抠着手指越来越用力,这……伯母是知道了吗?
电梯里。
陆悍骁站在后边一点儿,伸手去摸徐晨君头上的发饰,“哟,水晶做的呢。”
“别碰。”
徐晨君抬眼,问他,“这姑娘就是周乔?”
“对。”
“金小玉的女儿?”
“是啊。”
徐晨君不再说话,看着电梯屏幕的数字跳跃减少,终于平静发问:“你是什么想法?”
陆悍骁还是笑:“呵呵,您消息挺灵通啊。
怎么知道的?
占星术还是街边瞎子算命啊?”
徐晨君赏了他一记正宗白眼,提醒道:“你们今天是不是在游乐场?”
哦哦,原来是公共场合被熟人盯上了。
嘁,打小报告的没鸡鸡。
陆悍骁承认得大方,“我喜欢她啊,她也喜欢我,我们两情相悦天天愉悦,就差一匹野马,就能红尘做伴共赴美好明天了。”
徐晨君神情莫测,眉头比方才更深。
但她仔细想了想,陆悍骁能用这种语气开玩笑一般,可能也不是当真的。
加之徐晨君向来不喜欢管这些鸡毛蒜皮,于是就没再追问。
陆悍骁继续抠她头上的发饰,“妈,我觉得你披头散发的造型比较好看。”
徐晨君:“……”
自从生下这个儿子后,自己还能活到现在,也算自强不息了。
陆悍骁收手,环在胸前搭着,要笑不笑地看着母亲,“机会合适了,再正式介绍你们认识。”
徐晨君依旧只当是玩笑话,毕竟儿子不正经已是常态。
她说:“我对她妈妈的认识已经十分清楚。”
“哟,你俩还是老熟人呢。”
这可好,两家知根知底,以后谈起来也简单不少。
陆悍骁沉浸在如意算盘里,压根没注意到徐晨君眼里淡淡的鄙意。
到了车库,送她上车,陆悍骁单手撑着车门框,弯腰挥手,“皇太后,慢点儿开啊,跟老陆说一声,周末回来陪他打麻将。”
徐晨君系好安全带,“厅里特别忙,你爸周末又得去北京开会。”
陆悍骁忙叮嘱:“让他给我带只烤鸭,馋死那个味儿了。”
徐晨君利索地将车门关上,油门“轰轰”飚了出去。
陆悍骁吃了一嘴尾气,呸了好几下,对着渐行渐远的车尾灯呼唤:“徐总,咱俩有必要去滴血验个亲!”
坐电梯上楼,陆悍骁刚出电梯呢,周乔就“唰”地一下拉开门。
陆悍骁吓了一跳,“哎哟,守株待兔啊?”
周乔眨巴眨巴眼睛望着他,凑上来围着他转悠,“伯母走了吗?
她有没有说什么?
有没有说到我?”
陆悍骁要笑不笑,故意不开口。
周乔急死了,抡着拳头直挥舞,“怎么了嘛?”
陆悍骁化作凶状,“刚才你为什么不和我坐?
躲我躲得那么远。”
周乔说:“你妈妈在呢。”
陆悍骁说:“我妈妈在,你就躲我?”
周乔努努嘴,不说话。
“我生气了,你自己看着办。”
陆悍骁扔下话,说走就走。
周乔情急之下,伸手就去抓他,胳膊没捞着,直接揪住了他衣领。
惯性力使然,陆悍骁瞬间被勒成了吊死鬼。
他吐出舌头,两眼上翻,喉咙被扯得干疼,公鸭嗓吼道:“周!乔!”
“完了完了。”
周乔赶紧松手,趁他一阵猛烈咳嗽的间隙,默默地、迅速地溜进了卧室。
陆悍骁边咳边追,“花姑娘哪里跑!”
结果进门差点儿撞上齐阿姨。
齐阿姨正敷完面膜呢,一听可开心,谦虚地摸着脸说:“不敢当不敢当。”
“……”陆悍骁摸了摸自己发紧的喉结,呃,老宝贝您开心就好。
他去敲周乔的房门,边敲边听见齐阿姨在讲电话。
“我跟你说啊,刚才咱们家悍骁夸我是花姑娘呢哈哈哈,把我说得这么年轻哈哈哈。”
陆悍骁正一言难尽呢,房间门锁“咔嗒”一声轻响,周乔理亏地开了门。
他撞进去,再“嘭”的一声把门关紧。
周乔乖乖地对他伸出手,手里捏着一盒牛奶,讨好地说:“给,牛奶长个儿。”
陆悍骁接受了贿赂,吸管扎进去,咕噜咕噜地吸了起来。
周乔又补充:“牛奶还长脑子。”
听了这话,陆悍骁“噗”地一下,一嘴牛奶全吐了出来。
周乔躲闪不及被喷了一脸,目瞪口呆地立在原地。
陆悍骁看着她沾满奶渍的脸蛋儿,那牛奶白白的,在鼻尖上凝成一大颗垂垂欲滴,哇哦,看起来好坏坏嗷。
陆悍骁心脏“怦怦”跳,无辜地问:“需要我帮你舔干净吗?
我可以的。”
周乔心跳二百五,举起双手往脸上胡乱一擦,“不需要了。”
陆悍骁按住她的手,将人拉入怀抱,沉声说:“我就想舔,怎么办?”
周乔一脸奶地看着他,两人都是长睫毛,这会子都能对刷上了。
她咽了咽喉咙,轻轻闭上眼。
在等待着。
陆悍骁勾嘴,突然说了一句:“奶香味的周乔不是用来舔的。”
“嗯?”
周乔没听明白。
陆悍骁用唇堵住她的嘴,“……是用来泡的。”
他用日常耍嘴皮,实践了一回什么叫作泡妞我有理。
这一晚与徐晨君的初次会面,由于没闹出什么幺蛾子,就这么被抛诸脑后,二人继续憧憬美好的未来了。
陆悍骁耍完周乔的嘴皮之后,美滋滋地说:“明天我会早点下班。”
周乔被吻得神魂颠倒,还没喘过气。
“晚上,你陪我去看演唱会。”
“啊?”
周乔侧目,您一把年纪还追星呢。
“知道吧?
我就喜欢她那个嗓音,高音能上天,低音能入海,明晚上你就知道了。”
陆悍骁说,“以前都是我一个人,没人陪我去,vip座位上全他丫是情侣一对对儿的。”
“……”
说重点。
“后来我就长了记性,买票的时候,把vip位都买了,一个人包场。”
陆悍骁得意极了,“我聪不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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