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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05 部分(第 1/ 页)

    没事我就去睡觉了。”说完,夏耀拍了拍夏任重的肩膀,大模大样地回去了。    夏母虽然猫回了卧室,但其实一直都支棱着耳朵听着呢,夏任重醉了她可没醉,听着夏任重一步一步让儿子套进去,心里起急冒火的,终于忍无可忍推门而出。    “夏任重,你不回房间,还在那戳着干嘛?”    然后,夏耀又溜回了客厅,听到夏母和夏任重在房间里的争吵声。    “指望不上你了,你满脑子都是那些公事,根本就没这个家!”    “怎么没有?孩子小时候把屎把尿不是我伺候的?”    “你就指望着这点儿功德过一辈子!”    “……”    夏耀悄无声息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其实他不是不和袁纵联系,而是联系的时间不在夏母的管制范围内,没办法,谁让一个远在美国一个尚在中国呢,十几个小时的时差。考虑到两个人的具体情况,只能由夏耀这边三更半夜来给袁纵打。    “累着呢……”夏耀持着疲软的声音,在床上精神抖擞地翻跟头。    袁纵柔声反问:“都干什么了?累成这样。”    “啥也没干,就帮我妈买买菜,洗洗碗,归置归置房间,招待招待客人。这种活儿看着不费劲似的,其实麻烦着呢……”    袁纵乐了一声,“瞧把你惯的。”    夏耀又问:“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和医生见面了么?”    “嗯,已经住院了,这两天正在制定手术方案。”    夏耀赖赖的口吻说:“让他们慢点儿行动,等我过去再手术。”    “嗯,等着你。”    夏耀又问:“你确定你能搞定我妈么?”    “**不离十。”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夏耀心里对袁纵那是一百个放心,袁纵要说**不离十,那肯定就是十了,他爷们儿就是神!谁否认他跟谁急!    袁纵问夏耀,“你现在干嘛呢?”    “抠脚。”夏耀嘿嘿一笑,“你抠不着?”    袁纵冷哼一声,“瞧你那点儿出息,抠脚能**么?”    “能啊!怎么不能?”夏耀说来就来,“嗯……啊啊……爽死了……呃……射了……射了……”    袁纵这里是白天,医生就在床边转,哪架得住这么折腾?    “别闹,我这有人。”    夏耀一听这话更来劲了,继续唱双节棍,哼哼哈嘿的。    袁纵禁不住笑骂道,“你再敢跟我骚,等你过来把你屁股操废了!”    “现在就想让你操废了……”无敌小贱音儿。    袁纵心都酥了,只能柔声哄道,“听话,睡觉,你那都几点了?”    夏耀看了一下表,说:“再聊五分钟……现在是两点四十,再聊五分钟就是两点四十五,我再撸十五分钟的,三点钟睡觉,齐活儿!”    “算得还挺精准。”袁纵哼笑一声。    夏耀容不得袁纵反抗,急忙开启下一个话题。    “你公司的事儿处理完了么?”    袁纵说:“早就处理完了。”    “那么一个大烂摊子,攒了那么多事,你两天就处理完了?”夏耀持怀疑态度。    袁纵说:“想把烂摊子收拾好不容易,转手不就容易多了。”    夏耀脸色变了变,“什么意思?”    “我把公司给小田了。”袁纵说得很平静。    夏耀想过千万种袁纵摆平田严琦的可能性,比如设立分公司,让田严琦接手,划清两个人的界限;比如给田严琦一笔巨额资金供他另起炉灶,以后就是合作伙伴……但都没想过袁纵竟然可以做得这么彻底,这么绝。    “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夏耀情绪陡然激动。    袁纵却沉稳地说:“很多时候,商量就是在给自己找退路。”    “先是五百万,然后是房子,最后是公司……你他妈的回回马后炮!就你丫有魄力!就你牛逼!”说完也不用袁纵再催促再废话了,直接把电话挂断,也没心思撸了,觉都不用睡了,三更半夜开着车出门了。    公司大门口,高高亮起的两盏大红灯笼还是夏耀去年这个时候挂上去的。    “金字招牌”依旧如往常那样耀眼醒目,大气磅礴——纵横特卫安全顾问有限公司。多少心血才能铸成这几个大字,让业内人士每每提起,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尽管袁纵矢口否认,夏耀心里也明白,袁纵之所以抛下这些荣誉,就因为自己曾经在街头甩出的那四个字——我不知道。    现在袁纵让他知道了,什么叫信守诺言,什么叫割肉之痛。    夏耀使劲砸门踹门,叫唤嚷嚷,都不可能再有人给他开门了。    熟悉的甬道、跑道、草坪、训练场……袁纵和施工人员一起挖出的人造池塘,袁纵亲手修剪过的柳树枝,袁纵为了给他开小灶而无数次进出的大厨房,袁纵为他一人烧热的暖气管,袁纵专门供他撒泼耍浑、闹妖蹭睡的办公室……    三更半夜,夏耀手扒在铁栏杆上,看着这些,哭得像个傻逼。    夏耀一晚上都没有回家。    夏母又和夏任重吵了一架,倒不是因为夏耀半夜出门,不知行踪,而是因为夏任重一大早接了个电话,要收拾东西回工作地。    夏母第一次披头散发地跟夏任重争吵。    夏任重说:“要不你跟我一块过去?”    “我跟你一块过去?孩子呢?”    “让他也一起过去呗!”    “他可能跟你走么?”    正说着,夏任重的手机又响了。    “书记,都等着您呢。”    夏任重拍拍夏母的肩膀,“真得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心里实在不放心,出去之后又朝门口的一个随行人员说:“你赶下一趟飞机,留下来陪陪你阿姨。”    “用不着,要走一起走!”夏母说完,砰的一声将门撞上了。    205趁虚而入    一个人在客厅里揪心难过了好一阵,敲了敲夏耀卧室的门,本来是想叫儿子起床的,结果敲了半天没人应,只好推门而入。    夏耀的被子叠得好好的,一大早就没影了。    夏母心头的怒意可想而知。    就在这时,门铃又响了。    夏母朝外面嚷嚷一声,“不是说不用陪了么?怎么还不走?”    门铃停顿片刻,很快再次响起。    “你烦不……”    夏母拉开门的那一刻,第二个“烦”字硬生生地噎回口中,敛这双目直直地看着面前的人,眼神中的不可置信终于在某一刻爆炸为强烈的惊喜。    “文慧!!!刘……刘庭??”    门口的两位与夏母年龄相仿的女人相继发出爽朗的笑声,然后给了夏母一个久违的拥抱,昔日的三朵姐妹花时隔十三年再度聚首。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夏母感觉像是做梦似的。    文慧和刘庭相视一笑,说:“来看看你啊!!”    在这逢年过节之际,尤其是夏母需要人安慰的时候,能有这么多年的老朋友千里迢迢来探望自己,心中倍感温暖,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来来来,先进来坐。”    两个女人走进夏家,打量着整个房间,唏嘘道:“你们家可真够大的。”    “房子再大,没人住也白搭。”夏母叹了口气。    文慧听出了夏母口中的怨气,关切地问:“怎么了?老姐们儿?”    家丑不可外扬,尤其是大过年的日子,好不容易才和多年未见的老朋友重逢,夏母不想说那些糟心的事扫了大家的兴。    “没事,咱这得有十一……十三年没见了?唉,整整十三年,十三年前最后一次碰面还是在老班长的婚礼上。唉,感觉就像是昨天的事,一眨眼老班长的孩子都读初中了。”    刘庭接口道:“是呀,那会儿我儿子还在我腿边儿转悠呢,现在都已经出国三年了。”    “过年没回来啊?”夏母随口一问。    刘庭说:“国外只过圣诞节,这会儿没假期啊!”    “对,我给忘了。”    夏母端着两杯茶朝老姐们儿走去。    这三个女人在八十年代就读同一所大学,住在同一个宿舍,如胶何漆。毕业之后天南海北,各赴梦想,最后又回归现实。    文慧出国深造,嫁给一个老外,后来经历离婚变故,重返回国,境遇一直不尽人意。刘庭毕业后就去东南沿海一带谋发展,后来定居在香港,儿子早年出国,丈夫常年奔赴在外,也是孤苦伶仃一主儿。    那个年代的“革命友谊”淳朴浓厚,一旦交下便坚不可摧。无论经过多少    岁月的蚕食,再次见面时不过是多了几根白发,几道皱纹,笑容依旧如往昔般    亲切动人。    文慧打量着夏母说:“唉,我怎么咸觉你这些年老了很多呢?”    夏母感慨道:“操心操的。”    “你还操心啊?”文慧撅起嘴,“我们三个里面属你命最好,老公老公仕途坦荡,儿子儿子年轻有为,你还想怎么样啊?”    家家才本难念的经,夏母只是勉强一笑,便没再说什么。    刘庭又聊起当年的风流韵事,忍不住调侃夏母。    “念书那会儿你多招眼啊!人漂亮又会打扮,你穿什么样式的永服,全校的女生都一窝蜂地跟着穿。用现在的话讲,那就是引领时尚的潮流。”    “对!”文慧说,“那会儿你多洋气啊!现在怎么……”    夏母低头瞧见自己这一身惨不忍睹的居家装扮,再一瞧老姐们儿的时尚衣着,心里不免有些落差感,想不起来多久没捯饬自个儿了。    “哦,我这不是刚起床么?还没来得及归置呢。你们先聊着,我去归置一下。”    刘庭指着夏母朝文慧挤眉弄眼,“瞧见没?说她臭美她还来劲了。”    结果,夏母这一照镜子不要紧,气色和老姐们儿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化壮品寥寥无几,有种无力回天的感觉。柜子里的衣服风格老成,花样甚少,已经记不请多久没去逛街了。整天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转悠,跟两个老爷们儿着瞎急,已经话得失去自我了。    两个女人还在追忆夏母读书那时的多才多艺。    “你现在还弹不弹琴了?还跳不跳舞了?我记得你的舞跳得特好啊!还时不时就作一两首小诗念给我们听。”    “对,我印象最深的就是贬斥中国式婚姻的那首,说中式婚姻就是囚困浪漫、自由与女性魅力的牢笼,是被年龄绑架后又为年龄普而苟活的卑贱里程……貌似是这么个意思,还信誓旦旦地说你肯定不会结婚。”    夏母听到这些恍若隔世,只有内心深处还残留着那么一小撮的悸动。    畅谈感慨完风光的过往,又不得不回归到无奈的现实。    “你们两个怎么来北京了?又是怎么找到这来的?”    文慧说:“这还不是沾了你的光?”    “沾了我的光?”夏母不解。    刘庭说:“对啊!亏你有那么一个考顺的干儿子,费尽干辛万苦把我们找到又请过来。说你这些天心情不好,让我们陪你聊聊天,陪你出去转转。”    “干儿子?”夏母更糊涂了。    文慧说:“就是袁纵啊!”    夏母脸色变了变,碍于老姐们儿一番好心,不敢表露得太明显。    “你干儿子还说了,要包专机请我们姐三畅游美国拉斯维加斯。我这退休了也没事干,在家一个人闲着也是闲着。文慧也说她好久没出去转转了,这么难能可贵的机会,于嘛不好好放松一下,享受享受生话?”    “走啊,你干儿子可真贴心,签征、护照都帮我们办好了,翻译和导游也都专门为我们安排了。今天我在车上还和刘庭说,瞧瞧人家这干儿子当的,比咱亲儿子还孝顺!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夏母让两个人一唱一和的赞叹声堵得没话说,假如袁纵只请她一个人去美国旅游,她肯定断然否决。可现在这种情况,人家老姐们儿都兴高采烈她来了,一口一个“沾光”,她这要是不去,好像心疼那几个钱儿似的,虽然那写钱跟她没丝毫关系。    “哎哟,你真该出去转转了,闷在家里有什么意思啊?”    “我前些年也整天顾虑这、顾虑那,现在孩子一大了,我反倒想开了。凭什么你们个个远走高飞,在外头逍遥快话,留我一个人在家守空房啊?男人四五十照样活得劲儿劲儿的,女人怎么就不行了?”    “就是,你替他们话着,他们不一定把你当回事儿。”    这些话对于刚与夏任重吵完架的夏母而言简直就是致命的劝诱,完全无法抗拒,加之两个老姐们儿的煽风点火,旅行的事说话就有了眉目。    不过夏母依旧不放心夏耀,“我得带我儿子一块去!”    “哎哟,我的老姐们儿啊!你还带儿子干嘛?咱这一趟就是为了潇洒快活,你带那么一个大累赘,不是存心给我们姐俩添堵么?”    “就是,他都多大了,还用得着你天天看着?”    夏母想想也对,人家都单身一人,自己带个小伙子确实不方面。这么一想,便放宽心,兴冲冲地回卧室收拾东西去了。    夏耀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本以为进门就会迎来一顿骂,结果迎接他的却是两张完全陌生的笑脸。    过年过节的,家里来一些不知名的七大姑八大姨很正常,夏耀也没在意,    热络地打声招呼就走了进去。心里暗暗才松了一口气,既然有客人在,夏母就应该收敛很多。    结果,情况比他预想多的还要乐观。    夏母精神抖擞地站在他面前,笑着说:“儿子,妈要去旅游了。”    “旅游?去哪旅游?”    文慧阿姨说:“畅游美国各大洲。”    “等等,我爸呢?您跟我爸商量了么?”    夏母满不在意地说:“你爸已经走了!”    “走了?什么时候的事?”    “貌似是两个钟头前……”夏母说完又把脸转向刘庭,“我穿这身衣服怎么样?花不花?”    “一点儿都不花,我还觉得不够艳呢。”    夏耀完全被三个老女人晾在一旁,咸觉已经和这里的世界脱节了。    怎么回事??昨天晚上还和夏任重吵得不可开交,今天早上那老头又撒丫子颠儿了,照理说额娘应该大发雷霆啊!怎么还美滋滋地说要去旅游呢?    “儿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文慧阿姨,这是你刘庭阿姨,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大学室友,十多年没见面啦!”    夏耀又一次礼貌地和两个阿姨打招呼,心里暗想怪不得,夏母每次和他提起三姐们当年的感情,那都是好得天上有地下无。这情比金坚的三朵姐妹花再度聚首,所有烦心事都得靠边站啊!    “你们是组团去旅游么?”夏耀不放心地打探了一下。    刘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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