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游戏池(第 2/4 页)

    木柯觉自己在被丹尼尔记忆吞噬。

    他的父母变成丹尼尔高高在上的冷漠父亲，学校变成一个宽广的巨大击场，过交际的人从商场上虚伪客套的同辈变成了殴他的敌方党派的人。

    木柯觉自己的存在正在被丹尼尔一点一点挤压出去。

    记忆将木柯渐渐地变成了另一个丹尼尔，而木柯记忆里唯一能留存下来属于他自己的东西的就是白柳。

    如果白柳就是白六，那拥同样记忆的木柯和小丑又区别？

    木柯的心脏急剧跳动，他捂住自己的心律失常的心脏大张开口喘息，嘴唇酱紫，一种近似于绞痛的觉迫使木柯再次清醒了过来。

    他慌地到处翻找地上那些表格，企图从找到白柳和白六的区别。

    “不一样的，根本不一样的。”木柯深吸一口气，眼眶发红，自言自语地说服自己，“白柳，白柳是短发，白六是长发，他们从外表上就不一样。”

    “木柯。”门外的白柳再次敲了敲，他语气依旧很平静，但口吻从第一次的商量直接变成了下命令，“不要让我再说第三次，门开。”

    木柯肩膀一颤，他下意识地服从了白柳的命令，踉跄起身，开了门。

    门外长发白柳脸上表情地望着木柯：“还认识我吗？”

    木柯近乎呆滞地望着白柳的长发，开门的手遏制不住地发抖。

    一瞬间，无法被忘记的所记忆混在一起。

    木柯缓慢地跪在了地上，捂住自己扭曲狰狞的脸，心脏急剧跳动产生的疼痛迫使木柯弯腰，大口大口地喘息，呼吸急促到了快要干呕的地步。

    白柳平静地扫了蜷缩在地上的木柯一眼，走进了仓库，然门给关了起来，然单膝蹲下，捡起了几张地上的碎纸低头看了起来。

    “原来在试图区分我和白六啊。”白柳垂着眼眸，“……到一步了，记忆里其他部分被吞噬了吧，只剩下我的存在了。”

    白柳随手找了一个仓库里废弃台阶坐了下来，他双手交握在身前，前倾身体倒在地上的木柯扶了起来。

    木柯恍惚地抬起头看着白柳，脸上忍不住出那种小丑式的癫狂笑容，表情就像是痉挛般抽动着，但下一秒又被木柯自己惊慌失措地抬手遮住了，出口的音里带着泣音：“别看样的我！不是我！”

    “是因为记忆力太好，所以完办法忘记方灌输给你的记忆吗？”白柳被木柯的情绪影响，语气平和地询问。

    木柯就像是做错了事情般的小孩子般低着头：“是的。”

    白柳垂下眼帘：“我的确可以想办法给你抹消段记忆，但如果只是抹消了，再遇到小丑的时候，你会恐惧的吧？”

    “毕竟就算抹消了，你也被他的记忆战胜过了，你逃避了他的记忆。”

    木柯的肩膀颤抖了一下，他咬紧下唇，说。

    “为会被小丑的记忆吞噬呢？”白柳询问，“木柯自己存在的意义吗？”

    木柯依旧说。

    白柳继续说了下去：“人了自己存在的意义，知道自己为何，知道自己为而活着，就很难被另一个人的存在抹消了。”

    “无论那个人的存在你影响多强烈，看起来和你多类似，他和你也不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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