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第 3/4 页)
恩爱到,味觉都失灵了
向芋其实并不拿李侈当外人,过去靳浮白圈子里那么多人,也就李侈同她聊过几次真话。
见他不再像刚进门时那么拘谨,向芋干脆瞪他一眼,和他理论“那你别喝,这一整壶靳浮白自己都能喝光他喜欢着呢”
说完,扭头去看靳浮白,“对吧”
靳浮白满脸无奈和宠溺,顺着她说“对,你说的都对。”
隔了两秒,又补一句,“喝半壶不行”
李侈愣了一会儿,突然笑起来。
真是好多年,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李侈现在已经当爸爸了,离婚这件事,女方家仗着权势高,要求十分过分,也不同意把孩子给李侈扶养。
可是孩子如果留在女方家,等女方再次联姻,再生孩子,李侈的孩子不就成了爹不疼妈不爱的小可怜吗
他需要一个赢得过女方家团队的律师,想要借靳浮白的律师一用。
靳浮白离开集团之后,并没有私人法务。
他给堂弟打了电话,帮了李侈一把。
晚饭李侈是留下来吃的,骆阳在菜馆订了几样家常菜,开车取回来,又买了一箱啤酒。
几瓶啤酒下肚,李侈话才终于多起来,又有了些从前的样子。
他好像有些醉了,同他们讲圈子里的那些人,讲到渠东航,他像以前一样,扬着调子问,嫂子,这人你还记得吧
他们曾经也谈论过这个名字,就是小杏眼跟过的那个渠总。
那时候是去寺庙拜佛的缆车上,李侈像个璀璨的首饰展架,在透明缆车里折射着阳光,向芋当时觉得,不戴墨镜都难以直视他。
那时他就拿着手机,问过向芋同样的话题,问她记不记得姓渠的。
他那会儿多风光,拜佛时还嚣张地说,这佛像金身缀宝石,我看着也没我亮堂。
李侈知道向芋烦渠东航,细细说起他公司破产的事情。
是因为女人,说是某个床伴把项目资料卖给了对家。
“这个下场适合他。”向芋点点头说。
后来李侈说起自己的2岁半的女儿,当年叱咤夜店的浪子,笑得眼纹舒展,还主动给靳浮白和向芋看照片和视频。
向芋对着视频里面肉嘟嘟的小孩笑,连连夸好可爱。
李侈离开时,借着醉意,像过去那样揽着靳浮白,忽然说“靳哥,这是我近些年,最开心的一天,真的。”
那天聊得晚了些,送走李侈,靳浮白再回眸,向芋已经困得像小鸡啄米,靠在椅子里阖着眼,频频点头。
他脚步放轻,走过去,把人打横抱起来。
怀里的人尝试着睁了睁眼睛,没睁开,索性闭目靠在他怀里“我要洗澡,在厨房煮茶时出汗了,都不香了。”
浴缸很大,热水里泡了几分钟,向芋才完全清醒。
靳浮白正拿着浴球,帮她打沐浴露。
潮湿的空气里浮起淡淡的柑橘薄荷味道,向芋有点皮,戳了一坨泡沫,往靳浮白脸上蹭。
靳浮白没躲,只是无奈地说,别闹。
感觉他声音有些不易察觉的隐忍,她纳闷地转过身,认真看他。
目光下移时,发现了端倪。
她声音里还有睡意未消的散懒,不经大脑地说“你有反应了啊。”
“嗯。”
“看上去好大啊。”这姑娘揉着眼睑,继续不经大脑。
靳浮白手上的动作一顿,用指尖点她的额头“你可少说两句吧。”
李侈再来时,帝都市已经入冬。
老帝都人喜欢铜锅涮肉,入了秋冬羊肉也成了温补的首选。
偶尔不知道哪家邻居煮火锅,飘来一点沸水煮羊肉的香气。
李侈带来一个小女孩,是他的女儿,小名叫迪迪。
李侈兜里揣着离婚证,和靳浮白一起靠在窗边。
外面下了一点小雪,迪迪和向芋在院子里,一个穿着小红袄,一个穿着厚厚的羽绒服。
她们仰头,傻看着雪花飘悠悠地落下来。
飘落到脸上,一大一小两个姑娘,都缩了一下脖子,然后对视。
向芋把两只手曲张着,放在脸边,逗迪迪说,我变成老虎了,现在要吃穿红衣服的小女孩。
迪迪一声尖叫,小皮鞋哒哒哒地跑在院子里。
李侈看一眼身旁的靳浮白,这人眸子里缱绻着笑意,目光紧紧追随着向芋。
她在闹,他在笑。
连下了雪的冬季,都好像格外温暖。
人这一生,会遇到太多选择了。
站在那些岔路口,有时候觉得自己选对了,可其实越走越窄。
秀椿街流传了个传说,说曾经这里有个男人,早早卖掉了四合院,去南方经商,赚了1300万。
本来算是很成功很成功了,结果衣锦还乡,回到秀椿街,发现帝都市房间早已经飙升,当年他卖的那套四合院,值2000万。
兜兜转转几十年,还不如遛弯逗鸟的邻居卖套房子赚得多。
像李侈,当年李家何其风光。
婚礼那天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他记得他在婚礼上把钻戒随意往新娘手上一套,压低声音说,结婚是结婚,你别干涉我自由,听懂了吗
那时女方家实力远不如李侈家雄厚,只能点头,笑着说,形婚嘛,我干涉你自由干什么
可后来呢,不也沦落到看女方家脸色过日子的地步
离婚这件事,他都是鼓足了不少勇气。
退出这段婚姻,就意味着,他只能变成一个普通的带着孩子的单身男人。
过去那些豪车美人、股票楼盘、名茗美酒,都不再和他沾边。
离婚证上盖章时,李侈很难说自己是真的觉得解脱,还是也有些许的留恋和惆怅。
可他看见靳浮白和向芋,突然有对未来的生活,充满希望。
圈子里多少人把靳浮白和卓逍相提并论
在他们眼里,他不过是为了爱情疯魔的傻子。
连和褚家联姻的大好机会,都被堂弟抢走。
有人说他已经死了;有人说他变成植物人住在私人医院里;也有人说他一着失败,穷困潦倒。
李侈笑一笑,原来浮华不过是过眼云烟。
那些人,他们有谁见过靳浮白真正笑起来的样子
也许是觉得靳浮白和向芋的生活环境温馨,有那么一阵子,李侈常带着迪迪过来玩。
帝都这一年冬天下过几场大雪,气温也降得厉害。
这天向芋上班时觉得脑子昏昏,眼皮也跟着犯沉。
去周烈办公室送东西时,身子一晃,磕在桌角上,疼得直皱眉。
周烈连忙起身,问她有没有事。
向芋摇一摇头,勉强打起精神,忽然想起前几天晚上看见的场景。
她和周烈也是认识了7年,说不上有算朋友,但也算足够熟悉,于是打趣地问“我昨天晚上可看见你了。”
“在哪”周烈见她没事,才坐回椅子里,问道。
向芋扬了扬眉梢,笑得很是神秘“在你把我家小杏眼拐上车的时候。”
周烈偏过头,不自在地咳一声,说是雪天打车不好打,正好顺路,送她一程。
“哦送一程呀”
见她这样眉飞色舞地扬着调子,有一些反驳的话,周烈也就没说出口。
就让她误会着吧,总比看出他的端倪强些。
调侃完周烈,向芋拿了迷你望远镜,靠在窗边,往对面楼里看一眼。
天幕沉沉地压了一层云,雪花洋洋洒洒,对面的花瓶里,很应景地插着一枝雪白的月季。
向芋笑一笑,觉得头疼都好了很多,凭借这份愉快,捱到下班。
只不过回家时,还是被靳浮白一眼看出来她不对劲。
靳浮白俯身,把手背贴在她额头上,然后眉心皱得沟壑深深,说她发烧了,要带她去医院。
出门时,向芋一个不小心,绊在门坎上面差点摔倒,靳浮白马上警惕起来,连路都不让她走了。
他还是老样子,紧张她身体时,什么都做得出来,哪怕向芋现在28岁了,他也坚持背着人满医院走。
医院里有个孩子在走廊里撒着娇,想让家长抱,被家长严厉拒绝。
家长说,你已经是大孩子了,要自己走路才行,动不动就让人抱,像什么样子
结果那孩子正好瞧见靳浮白背着向芋走过去,小手一指,理直气壮地反驳“那个小姨姨都是大人了,也没自己走呢。”
向芋发着烧都听清了小孩的控诉,觉得自己很丢脸,挣扎着想从靳浮白背上下来。
靳浮白步法很稳,笑着逗她“你把帽子扣上,看不出你是大人小孩。”
气得向芋一口咬在他脖子上“我哪有那么矮,我也有166呢穿上鞋170”
检查完,结果就是着凉感冒。
但是中医那边说她有点虚,所以容易生病,可以吃一点进补的中药。
这中药苦得,比她的那个茶,难喝一万倍。
向芋每天都要做将近一个小时的心理准备,才能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
她喝完,把碗往池子里一丢,转身就往靳浮白身上扑。
最近李侈总带着孩子来,靳浮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兜里开始有糖了,看着她吃完药,总是能变出一颗糖。
起先向芋没发觉,只觉得糖是靳浮白的糖都是给小迪迪准备的,自己算是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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