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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
程梨接话问。
“把衣服给我穿上。”
廖飞宇盯着她。
“你把眼睛闭上不就得了。”
程梨怼道。
虽是这样说,出门前,程梨细心地替廖飞宇掖好被子,拉紧窗帘,不让光透进来打扰他睡觉。
程梨看一切妥帖后,才走了出去。
太阳缓缓后移,程梨看了一眼时间,重新穿上开衫,窝在廖飞宇沙发里听歌。
当窗外一抹橘色的阳光慢慢下移时照在程梨脖子时,她惊觉将近过了一个小时。
程梨起身,找到廖飞宇家的洗手间打算洗手做事。
洗手间内,水龙头的水哗哗地往外流,程梨抬头,椭圆的镜子里映着一张唇红齿白的脸。
五分钟后,程梨“砰”地一声摔倒在地,她整个人趟在地上,疼得眼冒泪花。
操,真他妈疼。
廖飞宇被声音吵醒,昏沉沉地起床,看到水龙头的水滴滴往下流,地上还有几朵泡沫花。
“自己能起来吗?”
廖飞宇斜斜地靠在门边。
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程梨是真疼,以致于她不想开口说话,只能瞪着廖飞宇。
廖飞宇偏头看了她一眼,俯下身下来抱她。
程梨身上穿着的白色开衫已经湿了,贴着里面的红色吊带小背心,后背的曲线若隐若现。
程梨两只白藕似的胳膊搭在廖飞宇的脖子上,整个人半贴在他身上。
廖飞宇怀里抱的是什么,带刺的玫瑰主动拔掉自己的刺,慢慢绽放。
他怀里的是温柔乡。
廖飞宇那双平常无波的眼睛翻涌着某种情绪,他仍在努力克制着,可程梨状似无意的用手摩挲了一下他脖子侧的淡青色血管,他的身体一僵。
廖飞宇眯了眯眼,警告她:“你最好别乱动。”
等他把程梨放到床边的时候,廖飞宇的手掌,胳膊沾上了一些水,他低头一睨,扯了扯嘴角。
程梨后脑勺长了一个包,廖飞宇发烧药没有,但因为自己将经常打架,跌打损伤的药还备得挺齐全。
廖飞宇用棉签沾好药之后,低下头认真地给她上药。
两人挨得近,程梨身上隐隐的香气若有若无地钻进廖分宇鼻子里,让人心里发痒。
窗帘只拉开三分之一,当黄昏与傍晚相遇,暧昧的气氛开始在空气中大面积地燃烧。
廖飞宇侧着头,鼻尖快要贴到她的额头。
程梨慢慢仰起头,两人距离近得可以,她的声音极缓:“要做我男朋友吗?”
廖飞宇有片刻的怔愣。
约两个星期前,两人躲在衣柜里,廖飞宇点燃打火机想吻她。
现在情势互换,不等廖飞宇反应过来,程梨的嘴唇就慢慢贴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