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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他错得起(第 3/4 页)

    神志是清醒的,却连手指都抬不了。

    郁南走过去,奶奶的眼泪正不住地流,他莫名也哑了声:“奶奶。”

    奶奶眨眨眼睛,又转向爷爷。

    爷爷这才佝偻着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知道了,我这就拿给加加,你不要急,唉,你就是个急性子。”

    那丝绒盒子里放着一个圆形玉吊坠,通体温润,一看就不是凡品。

    “就为这,你奶奶怨恨了自己半辈子不得解脱。”爷爷湿着眼睛,“临了,也算是一桩心愿了了。”

    郁南接过来,拿在手中摸索。

    他说不出心中到底如何滋味。

    “当年你妈妈要临产之前,算命的说你有灾,你奶奶去寺里给你求的。”爷爷说,“因为遇上吃斋日,就耽搁了几天回来。”

    “还没人跟你讲过你怎么丢的吧?”爷爷想起这一茬。

    郁南摇摇头。

    以前他以为自己是捡来的,那么相对的,他肯定是被遗弃的才会被妈妈捡到,可现在看来,应该不是这么回事。

    在爷爷的讲述下,陈旧的往事被翻开。

    严慈安,也就是严思危和他的父亲是一名肿瘤科医生,手上有一位病人。那位病人一经发现恶性肿瘤还是早期,家人抱的希望很大,谁料恶化得远超所有人想象,最终不治身亡。作为主治医生,严慈安经历了那个年代最严重的一次医闹,被泼粪、寄花圈,拉横幅,所有罪责都挤在严慈安头上。恰逢小儿子出生,消息不胫而走,有人为了要挟严慈安,溜进育婴室将郁南抱走了。

    结合郁姿姿的说法,当年他们话剧团下乡表演,在火车上捡到郁南,那时正是三月十日。

    偷走郁南的人是在被通缉的时候慌忙扔下郁南的,按照他的供词,警方一路查下去,沿着那条线路寻找婴儿。事实证明的确有人曾报警说捡到婴儿,当地警方不作为,说弃婴要放进福利院,那对夫妇便将婴儿带走了。

    郁姿姿夫妻俩去了乡下表演,通讯中断,半个月后便回到了千里外的霜山。

    于是严家苦苦沿着原来那条线寻找无果,这一分离就是二十年。

    奶奶回来时,郁南已经丢了。

    她这二十年不断自责,若是不在寺里吃斋,而是早一点将开过光的吊坠送回来给郁南戴上,那么这件事可能就不会发生。

    “封建迷信要不得。”爷爷拉着奶奶的手,“你看,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加加这不还是回来了?”

    郁南怔怔地,灯光打在他脸上,粉雕玉琢。

    陪伴了奶奶一会儿,爷爷拿来相薄,带着老花镜翻照片给郁南看。

    郁南小时候的只有一张,眼睛还不大睁得开,包在襁褓里,抱着他的是一位美丽温婉的女人。即使她未看向镜头,也能察觉她惊人的美貌。

    他心里有什么被触动了。

    这也是他的母亲。

    生下他,然后失去他,郁郁而终的母亲。

    她本质上对他爱,和郁姿姿没有任何区别,很难说谁更爱他一点。

    佣人走进来,附耳对爷爷说了什么。

    爷爷脸色肃穆:“让他们走。”

    *

    下午,郁南走时,是严思危开车送他的。

    爷爷依依不舍,连连叮嘱,以后要是愿意的话就来看看他们。

    院子里停着另一辆车,玻璃关得严严实实,里面像是有人。

    严思危说:“那是父亲。”

    郁南吓了一跳:“我、我……”

    严思危淡淡地说:“父亲听说你来了,想看你,但是爷爷不准他下车说怕吓到你。他又舍不得走,就只好留在车上远远地看一眼了。”

    郁南:“……”

    他想起上次严思危带严思尼来道歉的严厉,心想,严家的规矩真的很森严,连一家之主也不可以反驳长辈。

    和他们郁家完全不同。

    郁家民主开放,只要不违背道德不犯大错,每个人都可以自由选择生活方式。

    郁南今天受到的冲击很大。

    严思危见他不说话,还以为是昨天那个电话让郁南还在介意。

    “抱歉。”严思危说,“我昨天说得有些过分,你和宫丞的事——”

    “谢谢你告诉我。”郁南打断了他。

    严思危看了他一眼。

    见郁南靠在椅背上,眉头轻锁,短短一天之内,像是长大了很多。

    他沉静了些,也成熟了一些,不知道这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我太关心则乱了。”严思危道,“对你来说,我不过是个比陌生人稍微好一点的路人,我站在哥哥的立场教训你的确不应该,是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

    郁南转过头来说:“你不用考虑我的感受,我需要你直接了当地告诉我。如果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直接,世界会美好很多。我还得谢谢你,否则我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只是个玩物。”

    严思危听出了些什么,疑惑又不敢确定:“你的意思是你和宫丞不是我想的那样?”

    郁南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但不是我想的那样。”

    绕口令一样的一句话,严思危被弄糊涂了。

    郁南的语气是生硬的。

    述说的时候,唇角却不由他自己控制一般在发抖。

    明明没有告诉任何人,明明保持得那样平静,亲口再讲出这件事,他的眼泪止不住掉落下来。

    “哥哥,你以后再也不要提起这个人了。”

    结束话题前,郁南这样说。

    郁南自己没留意到,严思危却因为这一声不经意喊出来的哥哥心神巨震,差点握不住方向盘。

    等了二十年的一声哥哥,让严思危神情紧绷,恨不得立刻伸出手去揉揉郁南的头。

    他的亲弟弟,一母同胞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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