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花(第 2/4 页)
我们回到家里,张伯伯正在门前锄草,看到我们回来,他停下镰刀,推了推额前的草帽,问:
“怎么?钓到几条鱼?送我一条下下酒吧!”
“这儿,”爸爸把湿淋淋的我推到前面去。“唯一钓到的一条大鱼!”
他们都大笑了起来,只有我噘着嘴不笑。
时光飞逝,我的十二岁生日似乎才过了没多久,十三岁的生日又来了。应该又是芦花盛开的季节了,我有点怀念那个不知名的小池塘,但是,爸爸妈妈并没有再做钓鱼的计划。爸爸的事业日渐成功,在家的时候越来越少了。我也跨进了中学的大门,开始学习沉静、温柔,和一切女孩子的美德。
十四岁、十五岁,我再也不穿短裤,我的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衣服熨得平平的。爸爸不再揉乱我的短发,也不再叫我野丫头,我很伤心地明白:“我大了。”
妈妈变得那么安静,她常常望着我默默地发呆。我见到爸爸的时候更少了,每天,我睡觉时他还没有回家,我上学时他却还未起床。我更怀念那小池塘了,和那池塘边的芦苇,芦苇上的芦花。
那天,我放学回家的时候,惊异地发现妈妈正在客厅中,做那个池塘边和爸爸做过的动作。但,那拥抱着她的男人不是爸爸,而是隔壁的张伯伯!
“啊!”我惊叫。
妈妈迅速地挣开了张伯伯的怀抱,看到我,她的脸色苍白了。
“哦,小嘉。”她喃喃地说。
我望着她,激动地叫:
“妈妈,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妈妈垂下了头,显得无力而难堪。张伯伯尴尬地看看我,咳了一声,走到我身边来,把他的手放在我肩膀上,试着和我谈话。
“小嘉!”他困难地说。
“滚开!”我对他大叫,摔开了他的手,“你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你这个流氓,混蛋,不要脸的恶混!土匪!强盗!”我集中一切我所知道的骂人句子,对他疯狂地叫嚣着,“你滚开,滚出去!”
“小嘉,不许这样!”妈妈忽然说了,她跑过来抓住我的手,因为我正想把书包对那个男人头上砸过去。她的脸色苍白,但神情坚定,她说,“不许这样,小嘉,反正你迟早会知道的,小嘉,我和你爸爸……这两年,早就没有什么感情,张伯伯会和你爸爸一样爱你……”
“啊,妈妈!”我大叫,“不,不,妈妈,赶他走,叫他走,叫他走!”
可是,妈妈没有叫他走,反而更坚决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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