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节 蹊跷(第 3/4 页)
“老头面子上挂不住,从摊子上抓了两个西红柿转身就跑,摊主急了就冲出来把他拦住。”
廖秋问:“这事儿后来是怎么解决的?”
王浩坤叹了口气:“三山村村委会出面,替他付了西红柿钱……不多,就一块钱而已。”
虎平涛难以置信地问:“一块钱都不愿意给,穷横到这种程度?”
“我就是举个例子。”王浩坤解释:“村里很多事情跟外面不同。其实要我说,那老头也不是不讲理,只是平时在村里买东西,抬头低头都是熟人,拿东西那惯了,而且他自己也卖菜,算是一种变相的价值交换。”
廖秋在旁边说:“村规民约,在某种程度上的确会出现高于国家法律的情况。”
虎平涛问:“这跟郑千山的死有什么关系?”
王浩坤道:“三山村的人搬过来以后,一定程度上扰乱了大厂村的秩序。就拿打麻将这事儿来说吧!平时聚在一起打麻将的人群都很固定,叫做“麻友”。以前大厂村的麻将馆和棋牌室有四家,可等到三山村的人一来,就变成了六家。”
虎平涛问:“国家一直禁赌,我们以前在城中村每年都搞普法宣传,怎么还有这么多的麻将馆?工商部门也不管管,还发了那么多的牌照?”
“这事儿怨不着工商部门,这些麻将馆很多都是没牌的。”王浩坤解释:“他们应付检查的理由也很充分:来玩的都是亲戚,没赌博,就是聚在一起打个“卫生”麻将,不玩钱。”
“反正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拆迁户,家里房子多,拿几间出来给大伙儿打麻将,没违反规矩,也没犯法。”
“既然不经营,就谈不上纳税,也用不着办理执照。”
虎平涛听得又气又好笑:“打卫生麻将,不玩钱,这话你们也相信?”
王浩坤摊开双手:“我当然不信。就那么一百零八张牌,一群人围着玩一天,甚至通宵,而且还不赌博,这话简直骗鬼呢!”
孟辉在旁边插话:“可就算不信也没办法啊!他们不在抽屉里放钱,输赢都用手机转账,我们也没有证据证明他们在赌博。”
李建斌在旁边叹了口气:“基层工作难做啊……就说打麻将抓赌这事儿吧!对每个派出所都是老大难。别说是我们耳原路了,各个派出所辖区内的城中村都这样。以前老廖在的时候,每年都要给各村的村委会开会,反复强调严禁赌博。可人家也说了,村里的那些人如果不让他们打麻将,就会寻衅滋事。”
“都是些闲得无聊的人,口袋里有几个钱,又不愿意出去工作,只能每天呆在麻将馆里。其实从另一个角度看问题,他们每天通过麻将互有输赢,大多是五块钱一注,最多也就二十块。对拆迁户来说,这点儿输赢其实不算什么。反正聚在一块儿玩,钱就是从你我口袋相互轮换的过程。只要不是故意出老千或者耍诈,就出不了乱子。要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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