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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意还在看那张纸：“我想喝奶茶。”

    顾衍嗯了一声，去买水了。

    今天天气不错，秋高气爽，万里无云。

    操场上隐约传来了打篮球的声音，间或夹杂着口哨和欢呼声。

    陆意站在斑驳的树影下，慢慢地展开了手里的纸。

    那是顾衍的字，龙飞凤舞，笔走龙蛇。

    那是一首诗。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也像戟；

    我有我红硕的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是舒婷致橡树里的一段节选。

    陆意顺着看下去，看到最后一段的时候，愣住了。

    最后一段话是——亲爱的小陆意，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我希望我们彼此勇敢，信任。

    落款日期是20xx年11月5日。

    11月5号.......正好是陆意和刘宁去查期中成绩的那一天，后来别人又跟顾衍八卦了那对分手的情侣的事情。

    那一个下午，顾衍频频看了陆意好多次，上课的时候也很心不在焉。

    然后他写了很多纸团，全都扔掉了。

    陆意当时毫无察觉，凑过去问他在写什么。

    顾衍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像是放弃了什么似的，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笑了一下。

    原来顾衍写的是这个。

    他写的是这个。

    光斑不断地在纸上跳跃着，陆意攥紧了纸的边缘，忽然不可遏制地觉得眼眶有点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