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弃如敝屣(第 3/4 页)
袁家的几个兄弟和袁明珠都是袁弘德一手教养的,知道他对让女人殉节最是鄙夷不过。
之前或许还没有如此明显的离经叛道,自从知晓了郑家六奶奶和小少爷死因的疑点以后,对那些假仁假义的假道学更加弃如敝屣。
只有袁珍珠,终日跟着陶氏,学些女红针黹,也看些《女戒》之类的书识识字。
袁弘德闹怒道:“钦佩个……,钦佩什么钦佩?娘家捧在手心里养大的闺女,嫁出去也希望她一生平安,活生生的人自尽而死,让生养她的亲人如何自处?”
他想骂钦佩个屁,到底还记得那是娇滴滴的曾孙女,不是皮糙肉厚的曾孙子,把粗口收敛起来。
抱怨陶氏:“你平日都给她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书?赶紧拿出来烧了。”
都说当面教子背后教妻,袁弘德从来没有当众训斥过陶氏,尤其是在子孙跟前,从来都是给足陶氏面子。
即便是人后,跟陶氏说话也是耐心细致。
今日这样是破天荒头一遭。
袁珍珠看到曾祖父发火,还连累曾祖母被训斥,十分惶恐。
袁弘德看着大的小的都泫然欲泣,捏捏发痛的额头,放软声音:“好了,别哭了,以后知道那牌坊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行了,
真正的伟男儿大丈夫,自己死后也是希望妻儿都好生活着,只有不自信的猥琐小人,才让人陪葬,才会靠着女人换取荣华富贵。”
他这是肺腑之言,说的就是自己的心声。
当年他身上余毒未清,怕自己去后陶氏生活无着,都替她安排好后路。
袁弘德的这些观点影响着家里的孩子们,包括已决意要离开的袁白驹,他的价值观和道德观已经成型,将影响他一生。
待袁弘德出门了,他摸着袁明珠的小脑袋,问她:“这两次迁徙的人都是去的很远的地方吧?”
袁明珠:“嗯,听说很远,黄河的下游。”
“以后山长水远,再见就不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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