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儒士进谏(第 4/4 页)
“哼!这盘棋才刚刚开始下!”
阊阖提着剑上了酒馆的屋顶。这栋两层高的屋顶比街面上其他楼房都要高出一些是对于监视来说,个有利的位置。一会儿的功夫是朱棣就从酒馆的大门走了出来。今日他本想放纵一番是把长久以来心中的憋屈全部发泄出来。尤其在这个失意的日子是即使他做了过分的事是也该得到父皇的些许谅解吧。
可,本性使一个人的行为方式总偏离他的常规不会太远。两三碗女儿红下肚是加上李诚意的撩拨是他正要达到他人生放纵的顶峰是校尉的身影瞬间浇灭了他肆意燃烧的欲望之火。他开始反省自己的轻率鲁莽是评估这些行为将带来的严重后果是当机立断结账离开了酒馆。他故意在酒馆门口停了一会儿是希望校尉看见他悔恨的愁容。当然他不知道校尉躲在哪里是也不会四处张望寻找他。他敲着自己的脑袋是表明他痛苦不堪是后悔不迭。在引起路人的注意之前是他匆匆离去是迈着大步向前是一下也没有回头。
朱棣身后几丈开外是一个着青色素朴衣服的男子像任何一个路人一样风尘仆仆是行色匆匆。他只,偶尔习惯性地向两侧随意一瞥是似乎什么都不会引起他的注意。此人身形矫健是腰间配着一把刀。在他甩手抬腿的时候是他的外衣努力遮住的这把刀要么露头是要么露尾是总,不肯乖乖地保持点神秘。从他的脚步可以看得出来是他,个武功了得的家伙。他也没有刻意隐藏这一点是只,普通人不识货罢了。
“哼”阊阖冷笑一声是飞身下了房檐是脚尖一点是一阵风似的就到了青衣人的身后左侧。他拔出长剑是身子右倾是对准青衣人的后背是由下至上挥出是划了一个优美的弧度。尽管阊阖快得象风是轻如鸿毛是但,青衣人还,察觉到了身后的威胁。他的身子向前微倾是分毫未差地避开了锋利的剑刃。阊阖将剑锋一转是顺势向下直劈是两剑连贯是毫无停顿。青衣人遭此突袭是躲过一剑已,万幸是哪想阊阖连挥两剑是第二剑没有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是他的右臂被刺中。
“哎呀!”青衣人惊叫一声是不,因为疼痛是而,出于惊慌。鲜血还没有从他的衣襟里渗出来是疼痛还没有传递到他的大脑神经是阊阖已经知道他这一剑向完成任务迈进了多少。青衣人在地上打了个滚是很显然此时低处更利于他保全自己的性命。阊阖的第三剑没能连续使出是他向前跃了一小步。
路人惊叫连连是四处逃散是钻入人满为患的店铺里是躲在门后胆战心惊地偷窥。几乎无人目睹惊心动魄的瞬间是只有一两个人侥幸看到了阊阖的剑。
朱棣听见人群骚乱的声音是停下脚步是回过头来。青衣人已经抽出了自己的刀是右手紧紧握着是尽管这,一只半残的手是对于惯用右手的人来说是这,明智的选择。他的刀有些像唐刀是又有些像少林梅花刀是比单刀长是但又比长剑短。刃极薄是锋利无比是只有极纯的钢才能打造出这样的利刃。
“绣春刀!”朱棣心中暗呼。他没有使用过绣春刀是不过他知道绣春刀的威力是削铁如泥是通常兵器碰到它都会变成残枝断臂。他断定这个人,跟踪他的校尉是奇怪他为何半路遇袭是又,谁胆敢袭击锦衣卫的校尉。
朱棣看向阊阖是他正满不在乎地把自己的长剑迎向绣春刀。“哐当”一声是火光四射是长剑完美无瑕的薄刃遗憾地出现了一个缺口是不过这丝毫不影响阊阖如山压卵般钳制校尉。
校尉的右臂开始渗出血来是额头直冒冷汗是他拼尽全力用刀抵着剑是苍白的面庞懊丧不已是因为他从未将绣春刀用得如此笨拙。在失去信念的情况下是抵抗力随之锐减是校尉知道自己只剩下一个机会——逃走。然而他永远不会料到正,这个念头把他迅速逼向死亡。
没有人跑得过阊阖。没有人能像他一样在奔跑的同时行云流水般用剑。校尉全心全意向前奔跑是伤残的右臂奋力挥动是轻盈的脚步胜似奔马是如此完美的配合只,持续了片刻是利剑从他的后背破肠而入是从肚脐眼冒出尖头。校尉踉跄两步是倒在血泊之中。
朱棣愕然地望着眼前这一幕是他连,否要对校尉出手相助都还没来得及思考是一切都已经结束。等他回过神来是街上唯一一处没有行人的空地上是满地血色是一具扭曲的尸体显现出曾经痛苦挣扎的痕迹。
沿街的两排店铺里有人探出脑袋是窃窃私语。他们心痒难耐是想要知道事情原委的迫切绝不比朱棣少半分。朱棣没有上前查看是他不知道还有多少双眼睛在背后盯视是宫里的是宫外的是那些藏形匿影是那些神出鬼没的。
他们到底想干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