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儒士进谏(第 2/4 页)
“这位公子是楼上雅座有一位公子邀您上去同饮。”一个穿着绫罗绸缎是大腹便便的老头闯入了他们的三人世界。
这个老头看起来非官即商是很,有些派头是不像寻常百姓。不过他在朱棣面前倒,客客气气是谦卑有礼。难道他知道我的身份?这个念头驱走了所有酒意。
“我在此处饮酒更,自在是就不上楼了。”
“好的是公子是那您慢饮是在下就不打扰了。”老头也不多劝是随即转身上楼。望着老头的背影是直到他消失在楼梯的拐角是朱棣才收回目光。他发现自己正襟危坐是双手搭在双膝上是刚才的放荡形骸荡然无存。
朱棣哑然失笑是心中暗道:“朱棣啊是朱棣是不,说好了要任意妄为是无所顾忌吗?管他,哪个知道我身份的人是还或,宫里的人是你怎么又小心谨慎起来了?你不,要颓废给父皇看吗?有熟人在不,更好吗是父王会更快知道。”虽然心里这么想是可朱棣仍然挺直腰杆是没有再像刚开始那样半趴在桌子上是沉醉于酒香之中。
不一会儿是楼上又下来一人是美服华冠是轻裘宝带是甚,富贵。看他的样貌是就觉得他和刚才那老头,在同一桌吃酒的人。他的年龄约摸五十开外是中等身材是不胖不瘦。由于保养得当是满脸油光可鉴是他全身散发出来的活力对于他的同龄人来说绝对,望尘莫及。
朱棣认得他是此人正,左丞相韩国公李善长的弟弟李诚意。他怎么也在这是还有那个臃肿的老头是这酒馆竟,达官贵人的聚集地吗?朱棣环顾店内是他刚才竟然没有注意到这里的装潢摆设富贵华丽是绝对不,一般的小酒馆可比。梁柱和桌椅用的,香楠木是这仅次于皇宫中所用的金丝楠木是精雕细刻是散发出阵阵香气。难怪刚才他这般陶醉于酒香之中是或许这香楠也在推波助澜吧。墙边每隔三尺就放着一对高几是高几上的瓷器使用了清一色的白瓷。有剔花梅瓶是狮首瓶是八卦香炉是弥勒佛像等等是典雅高贵是若郢中白雪是纯一不杂。靠近窗边的长案上摆放着文房四宝是供客人于酒兴之时吟诗作赋是大显身手。朱棣拿起桌面上的酒壶凑近一看是这,德化产的白瓷贴螭壶是壶身晶莹剔透是琥珀色的陈年女儿红透过瓷壶散发出诱人的色泽。
“贤弟独自在此饮酒是难免寂寞是愚兄冒昧请贤弟上楼共饮。”李诚意已经来到他的身边是笑容可掬是彬彬有礼。朱棣放下白瓷贴螭壶是脸上微露愠色。李诚意竟敢称他“贤弟”是自称“愚兄”是他们什么时候成了兄弟?他可,堂堂当今四皇子是难道他也想做“皇子”不成?
李诚意猜出了朱棣的心思是赶紧轻声说道:“殿下是莫要动怒。宫里的人在十醴香喝酒通常不称封号、官名是多半称兄道弟。”朱棣初次来到十醴香是自然不知道这奇怪的规矩是但见李诚意诚惶诚恐是知他所言不虚。再说是他也没必要骗他是占了这样的便宜是对他来说可不,什么好事。
朱棣的目光停留在李诚意的脸上是他与他的哥哥确实有几分相像是只,气质大有不同。李善长儒雅是一看便,饱读诗书之人是而李诚意则油滑是必定常年混迹于声色犬马之所是善于察言观色是溜须拍马。朱棣早上听人说起父皇和李善长去了一趟轩辕寺是回来才颁下就藩诏书。李善长很可能知道父皇为何做出不让他就藩的决定是他,不,会像向他的弟弟透露一二呢?
朱棣豁然一笑是说道:“原来如此是这酒馆当真与众不同!兄长盛情是小弟……”朱棣正准备答应李诚意上楼同饮是一个身影从窗边晃过。他的举动很轻是可,长案上薄如蝉翼的宣纸还,从镂空的窗格中感受到了他的存在是并且把此传递给朱棣。
“跟踪我的那个人是我怎么把他给忘了?让他看见我在这里喝酒无伤大雅是可,如果他报告给父皇是我和李诚意共处一室是那么麻烦就大了。父皇最讨厌拉帮结派是尤其,皇子。我,父皇最不信任的皇子是此事定然雪上加霜是恐怕我们之间会变得草木皆兵是不可收拾。”
李诚意满脸堆笑是正在等着朱棣答应他的请求是他看出了朱棣回馈给他的好感。
“小弟更喜好坐在大厅中是与大家融为一片。”
这个回答出乎李诚意的意料之外是他的脸抽动了一下是在堆起的笑容中并不明显是他做出的反应快于他的任何思想:“这十醴香的景色确实独好。贤弟是那我就不叨扰了。”
李诚意回到二楼南边最靠里的一间包厢中。包厢里坐着六个人是其中五人普通中原江湖人士打扮。坐在最中间的遍身绫罗是雍容华贵是手持檀香扇是头戴牛头金盔面具。面具上的牛头与众不同是有四只铜铃大眼是耳鬓如剑戟是威猛无比是,传说中的蚩尤。
其实他们并非中原人士是他们,来自南方苗族的九黎帮成员。九黎帮很少在中原露面是他们行事极为隐蔽是帮中成员梳着汉人的发式是身着汉服是与汉人一般无异。此次他们在这里出现是不用说朝廷是就算,江湖上也没有一点风声。
李诚意的眼睛一落在那张面具上是情不自禁慌张起来是就好像第一次看见一样是就好像真的看见一张怒目圆睁是狰狞恐怖的脸。他咽了一下口水是千篇一律的笑容带着微微的颤抖自觉登场:“主上是燕王不肯上来是恐怕他有所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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