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可怜的兄妹(第 2/2 页)
“任他们去讲!”嘉禾的背佝偻得深深:“要不是母亲哀求我真是一日都在这个家里待不下去。你不知道,我每天在军部就是抄抄文件,看看报纸,草拟一些没用的条款规程。我真的……真的……"他激动地捶了捶自己的胸膛,鸿鹄高志,却无施展的机会,对一个年轻人是莫大的不公,“阿霓,我已经呆在这里三天了,你是第一个发现我的人。”
惠阿霓知道该如何安慰一个失意的年轻人,可她无法安慰嘉禾。
因为她不仅嘉禾的嫂子更是博彦的妻子,大家对嘉禾的冷落是因为上官厉把爱重全放到了博彦身上。
“嘉禾,事情总有两面,你看,也许博彦也不好过,一生一世就被栓在松岛,走的每一步都是被安排好的未来。你羡慕他的被父亲倚重,他还羡慕你自由自在呢。”
“我从没有什么值得人羡慕的,尤其是在这个家里。”
“快别这么说。此一时彼一时,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过不久宜鸢嫁到袁家,你这位亲大舅的身价自然百倍。你只需要韬光养晦,耐心等待。说不定,到时去新政府谋个好差事飞黄腾达,以后我和博彦还要仰仗你的福荫。哈哈,哈哈……"
惠阿霓的话是调侃、安慰,更是对嘉禾未来的祝福。
肖容心、嘉禾、宜鸢这三人都是极为相似的人。冰清玉洁,冷然疏落,在这个家里格格不入,难溶难入。他们若能放开心怀坦然面对,或是挣扎反抗情况也许都会有所不同。可偏偏他们选择的是隐忍和勉强,一边对现实妥协一边又对境遇自怜。
嘉禾脸上在笑,心里比吃黄连水还苦。身为男儿他的苦比肖容心和宜鸢的更多、更深刻,想改变的心情更急切。
他身上不仅有自己的命运,更有母亲和妹妹的痛楚。他何尝愿意违背宜鸢的本心把她嫁到平京。实在是……
“嘉禾,你要振作起来。”
“阿霓……"
他忍不住把头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