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这算不算龙阳之好(第 4/4 页)

    苏戚不明所以，抬起袖子闻了闻，嗅到浅淡的脂粉香气。并不浓烈，像花香。

    大概是荷包和绢帕所沾染的气息。

    “你在外头倒玩得快活。”他往后一靠，将竹简扔到案上，“去，把自己洗干净，衣服烧了，再来找我。”

    巫夏发话，不能不从。

    苏戚懒得争，听命回倦水居，烧了一桶水搓搓洗洗，换身衣裳重新面见挑剔的大宗伯。

    巫夏这回总算满意了，允她上前说话。

    “我听说城里挺多人中意你。”

    他呵笑一声，“明明是个口不能言的哑巴。”

    苏戚：……

    得，这位殿下又要开嘲讽了。

    “世人受皮相所惑，往往做些不自觉的蠢事。”巫夏眯着眼睛打量她，“你可不能犯蠢。身在宗庙，便与女色无缘，不要妄想些有的没的，平白坏了规矩。”

    苏戚默然。

    她能妄想个啥？

    巫夏警告完，又觉着话没说到点上。苏戚虽然套着个男人壳子，可里头的芯子毕竟还是苏家贵女，一般来说，应当更中意男人罢？

    宗庙倒没有断绝男色的规矩……

    不对，不能这么想。

    巫夏拧紧眉心，开始寻思一个诡异的问题。

    如果苏戚如今依旧喜欢男人，算不算龙阳之好？

    ……总觉得哪里不对。

    「大人？」

    苏戚见他久久出神，疑惑发问。

    巫夏惊觉思绪跑得太远，冷着脸继续看书，把苏戚赶到角落呆着。

    “右手边，架子第三层第二卷，第五层靠右第十卷。今日看完，晚间我要考。”他熟练地发号施令，“看不完不准吃饭。”

    苏戚依言取书。

    近几年两人便是如此。相处起来称不上熟络，更像端着架子的高冷先生与不受喜欢的学生。

    可能薛景寒这种长相，都是做师长的命。

    而她苏戚，永远逃不开学习。你是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