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我很不好(第 2/4 页)
他不能明明白白提起苏戚的名字,含糊着跳过,“如今正是表明态度的时机。无论大人有情无情,她不该受无谓的诋毁。”
薛景寒沉默着坐在椅子里,目光沉沉。太阳穴的抽痛依旧在持续,书房内的空气稀薄而沉闷。
“我知道。”他艰涩出声,“和太仆提及穆念青,并非有意毁谤。”
他只是陈述事实。坚持寻找苏戚的人是穆念青,而他早已返回京城,不晓得苏戚的生死下落。
面对苏宏州的质问,他无法说太多关于苏戚的事。因为这会逼迫他回想螺阳山的夜晚,他亲自将刀刃扎进昔日爱人的胸膛。
蓬勃的杀意总是难以抑制,稍微刺激便疯狂奔涌。
所以他只对苏宏州说了一句话,再没有解释什么。不曾想他的话被人曲解,化为流言,在京城内外肆意散播。
薛景寒一开始不知道流言的诞生。他忙碌得很,周围人也不敢随便提起苏戚。
后来他知道了,又实在没有心力去管。
大约人做私事都需要感情,无论是爱,还是恨。
“……你出去罢。”
他对杀戈说。
放轻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薛景寒一动不动坐着,目光不知在看哪里。明媚的日光爬过门槛,斑驳树影在地面舞动着,杜鹃和芍药的香气随风荡漾。
已经是太安二年晚春时节了。
一切都暖融融的,唯独他的心沉浸在无底的冰冷寒渊。
他像一个早该死去的人,孤独伫立于世间。
“如果你是我,为何能活得如此愚昧可怜呢?”
薛景寒问巫夏。
“你不肯放过你自己,还不肯放过我。”
在薛景寒看来,巫夏并不算个完整的人。死前挣扎着走向祭坛,将真正的姓名告知苏戚,才算懂得了人性。
可是他懂得太晚,太晚了。
雪团儿似的猫一前一后进了书房,喵呜喵呜地叫着,在薛景寒的脚上蹭,跳到他的腿间。
薛景寒抚摸着蓬松温热的皮毛,长而密的眼睫垂落下来,遮挡住空茫的墨色瞳孔。
“我现在,大概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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