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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五章 你可以找人私奔(第 1/ 页)

    薛景寒表示不必。他客气道谢,离开临华殿。莫余卿翻阅奏章,贴身太监上前更换热茶,她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承福啊。”她唤道。太监垂眸低头道:“奴婢在。”“你跟着东苹做事,多久了?”莫余卿语气仿若闲聊。“回陛下的话,奴婢六岁入宫,八岁认的义父,如今已有十一年了。”“也不小了啊。”莫余卿看着他年轻死板的面孔,手指有意无意地按在奏章上,摩挲画圈。“东苹做事的确妥帖,如今他卸了任,你便是朕身边的人。做得好了,也能如东苹一般,做得不好……”承福面容不见波澜,唯独睫毛轻微颤动着。莫余卿却不说了,轻松笑道,“你莫要紧张。以前沈舒阳在位,这宫里没你出头的机会,如今换了天,可知朕为何拨你过来?”承福咬紧腮帮子,短暂的沉默过后,回答道:“陛下仁厚慈善。”莫余卿笑得身体后仰。“东苹收了你这个义子,却不怎么尽心,十一年来任由你在嫔妃脚边讨生活。他呀,是防着你,生怕自己身份被拆穿。”总管东苹历经两朝,先是侍奉沈舒阳的父皇,后来蛰伏在沈舒阳身边,当薛景寒的内应。“一人侍二主,难免有二心。”莫余卿看着他,“朕不信这种人。可以用,但,不信。”“朕之所以挑你,是看你过得苦,也知晓你嘴严,是块好料子。朕在这宫里住得累,不想时时刻刻被人盯着,说句话都费心费力。有些话,有些事,只能自己人知道,若是教不合适的人听到了,朕也难做。”“朕惜命,就得用别人的命堵窟窿。好让这宫里的墙呀,不那么透风。”“承福,你要为朕堵窟窿,还是当朕的耳朵和眼睛?”话说到这地步,已经足够直接了。年轻太监膝盖一软,扑通跪在地上,细细的汗水渗出鬓角。“奴婢愿终身只侍奉陛下,望陛下垂怜。”莫余卿摆摆手,示意他起来,“行了,跟朕去瞧瞧苏娘子罢。”……薛景寒到家后,先去了趟书房,传唤杀戈交代事项。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此次远行,不打算让多余的人知道。薛景寒是有替身的,多年模仿他的形容举止,才学也不错,不会轻易露馅。以前为了混淆视线,干扰卞文修,他偶尔会让替身易容出场。上次苏戚昏迷,他连着几月守在落清园,之所以没被卞文修察觉,就有替身的功劳。现在他要远行,不能用养病的借口打发人。一国丞相称病太久不上朝,朝中势必人心浮动。那么,就让“薛景寒”奉皇命前往各王侯封地,以巡察之名,掩盖他离开大衍的事实。丞相新婚不久,夫妻恩爱,因此携妻子共同出行,合乎情理。苏宏州或者其他人,无法登门拜访,自然不会知晓苏戚的真实状况。无声无息,躯体不腐。这样的苏戚,又如何能让人看见。薛景寒交代完话,正要回卧房,前院来报,说贵客到访看望夫人。所谓贵客,果然是莫余卿。这人急匆匆往里闯,被薛景寒挡在路上,理直气不壮地开口:“朕……朕就是想来看看苏戚,朕挂念她,怎么了?”莫余卿换了一身深红常服,倒没大肆声张,过来薛宅只带了几个乔装的羽林卫,以及贴身太监承福。她微微仰头与薛景寒对视,然后在丞相冰寒冷漠的目光中逐渐没了气势。“也罢。”薛景寒淡淡道,“陛下与戚戚感情深厚,是该看一看她。”他引着莫余卿进了卧房。隔着薄薄的幔帐,面容苍白的女子睡在锦绣堆里,毫无声息。搭在床沿的手臂,从袖口伸出一小截,冰白无力的指尖垂落下来,恰巧勾住轻软的帐角。薛景寒握住那只手,重新塞回锦被。动作之间,莫余卿看得更真切,无论是苏戚无血色的脸,还是任由摆弄的身体。她怔怔道:“从落水到现在,一直昏迷么?”昏迷并不足以形容苏戚的情况,但薛景寒不会道出真相,只说:“一直如此。”莫余卿似乎不太习惯应付这种低迷的氛围,捏着袖口搓手指,最终弯腰一拜。“薛相放心,朕会守好朝堂,不为薛相添忧。”别的没说,沉默着离开了。承福守在薛宅外,见莫余卿出来,扶着她进车辇。莫余卿坐下时,用力扯住承福的手腕。“她真的病了。”承福不敢挣脱,跪坐在车厢门口,道:“陛下莫要伤心,薛夫人定会早日痊愈。”莫余卿自言自语:“她病得很重,看起来快要死了。”“陛下节哀。”莫余卿撒手,卸掉浑身力气,靠在车壁上。“该走了,朕还得见个人。”日头渐渐西沉。摊贩们收了货回家,酒馆点起昏黄的灯。哪家的妇人粗声呼喊着贪玩的孩童,佝偻的乞丐拄着拐杖,向路人乞讨钱财。素青衣裙的婢女垂着脑袋,从柳宅侧门离开。她走过弯弯拱桥,不意与挑着担子的货郎相撞,险些掉进河中。一只有力的手及时拉住了她的胳膊。“多谢郎君搭救。”她细声细气地说着,有些局促地退开半步。对方松了手,视线却始终缠在她身上,躲都躲不开。“郎君?”她蹙眉抬起头来,撞进一双狭长而明亮的眼眸。面前的男子似笑非笑,半张脸浸在昏黄的灯火里,整个人透着危险而捉摸不透的气息。“萧……萧……”“在下萧煜。”他再一次接住她结结巴巴的话语,低笑问道,“柳三姑娘扮作这般模样,莫非要出门做坏事?”柳如茵寒毛直竖,下意识往后退,但萧煜扯住了她的手腕。“三姑娘真不小心,几次三番往河里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不开轻生呢。”萧煜只是随口开玩笑,哪知戳中了柳如茵的伤心事。她眨一眨眼睛,呼吸仿佛被棉絮堵住,咽喉哽得厉害。“放开我。”她极力想要抽回手腕,声音隐隐慌张颤抖,“萧大人再这样,我就要告你轻薄良家……”萧煜可没有轻薄的意思。闻言放开,就见她慌不择路下桥过街,也不知要到哪里去。周围都是挑货推车的商贩,醉醺醺走路的胖子被她撞得东倒西歪。有人高声叫骂,亦有人追上前去,为着翻倒的果子,要和瞎了眼的小婢女讨说法。萧煜啧了一声,加快步伐穿过人群,抓住柳如茵的肩膀,将她揽进怀里。只需冷冷瞪过去,追逐闹事的壮汉便噤声退却。他感觉到怀里的姑娘挣扎着想跑,干脆加重力气,半拖半拽着把人拉到暗处。“跑什么,就你这不看路的德行,半个京城的人都得找你讨跌打损伤药。”柳如茵咬着银牙恨道:“胡说什么!”萧煜举起双手,很无辜地笑:“莫要发脾气嘛。你且说说,要去哪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可以送送你。天要黑了,你一个姑娘家,孤身出来太不安全。”他难得发善心,然而柳如茵不领情。“不要你送。”她揪紧衣裙,小声道,“你不是好人。”萧煜听着挺乐呵。“真不要我送?那我走了。”他一转身,被柳如茵抓住了后腰带。这姑娘顿时像是烫了手,连忙撒开,血色顺着脖子往上涌。萧煜挑眉。昏暗的光线里,他都能瞧见对方涨红的小脸。“我不是……故意的。”柳如茵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事,竟然不想让萧煜走,下意识拉人,还拉错了地方。她现在特别悔,悔得要撞墙。眼花耳热之际,捕捉到男子轻柔懒散的笑声。“好,你不是故意的。”萧煜垂目望着窘迫的柳如茵,“那么,你为何不让我走?”柳如茵感觉自己要哭出来了。她耳朵里全是嗡嗡的噪音,身体紧张又无所适从。“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她的声音被压制得变了调,“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我一个人很怕。”也许是陌生的街角让她紧张,又或者满腔心事被憋得将要崩塌。面对并不熟识的萧煜,她竟然忍不住自己的情绪。“后天,后天他们要把我嫁给丁焕,我不愿意,不愿意的……”她像是抓住水面的浮草,颠三倒四地诉说,“阿爹阿娘为何要这样对我?为何我姓柳?”她和姚常思定亲的时候,柳家还未落败。这门亲事,算是姚柳联姻,对两家都有好处。后来她家渐渐日薄西山,姚承海瞧不上。姚常思要退婚,便退了。然后是杜衡。为了攀附关系铺平仕途,找上了她。再然后是章安星。丁焕。她爱的人,对她只有虚情假意。她的爹娘,祖母,妯娌,都想着从她身上扒一块肉下来。“我不要呆那个家。”“我不要嫁给丁焕。”她边说边哭,也不管身边的男人听进去多少。“我好想走……”所以她换了青画的衣裳,独自跑出来。可是她能到哪里去?她哪里都去不了。柳如茵哭累了,只觉心底荒凉没个着落。“就这点儿事?”萧煜并不动容,甚至笑嘻嘻道,“想走就走嘛,怕什么。若是自己不敢走,像话本子里写的,找个相好私奔不成么?”你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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