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因与果(第 2/4 页)
苏戚心思百转,面上露出柔情的笑容,真真假假地回答:“喜欢谁,这种事说不清的。我万事随心而为,如此罢了。”
听听,她这渣男台词,说得多么优雅含蓄。
苏戚都想夸夸自己。
秦柏舟仔细观察着她的面部表情,须臾,红唇开合:“我不信。”
苏戚:“为何不信?”
世人都笑她处处留情,颠倒伦常,心里不知住了多少人。
“因为你是苏戚。”秦柏舟说,“你不是传言里的人。苏戚,初次见面时,我便说过了。”
初来大衍,夜半时分。他潜入苏府,拿着写了情诗的手帕,笑容艳丽语气冰寒。
——苏戚,你很好。比他们说的要好。
“你不可能同时喜欢两个人。”
人只有一颗心。
给了这个,就无法给那个。
如果能将感情分割给不同的对象,只能是因为,这份感情不够真。
而苏戚是个很认真的人。
在小粥山的时候,秦柏舟就心知肚明。
她掩护他,照顾他,但除了演戏和治伤,从不肯靠近他半分。困了累了,只缩在椅子里,做着不安稳的梦。
秦柏舟有时会想。如果自己不是秦柏舟,而苏戚亦非男子,就凭小粥山的经历,他完全可以求娶苏戚。哪怕没有爱恋,没有感情,世俗的规矩礼法,也会无形中帮着他。
可是,这种假设实在太可笑,而且,滑稽。
他是秦柏舟。不会挟恩威胁,强取豪夺。也不会制造一场貌合神离的婚事,像父亲与母亲那般,至死形同陌路。
他想要苏戚的喜欢。
他得不到。
商贾季阿暖,更得不到。
秦柏舟查过。这位季姓商贾与苏戚的往来因由,都有种刻意而突兀的违和感。但如果和薛景寒联系起来,也许便能得到合理的结论。
“苏戚,季阿暖是你们的障眼法么?”他问,“为了掩饰你与薛景寒的关系,遮人耳目,才会跟季阿暖往来。”
苏戚没应声。
廷尉的直觉一向很敏锐,敏锐得让人心惊。
“又或者……”
秦柏舟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薛景寒,与季阿暖,原本就是同一人。”
苏戚眼皮直跳,差点儿没绷住表情。
该说廷尉不愧是廷尉么,三言两语,窥破真相。
“听闻民间有能人异士,使用药膏改换容貌,易容成各种身份。”秦柏舟继续推断,“薛景寒僚属众多,想必也能招徕这种身怀技艺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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