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情主(第 3/4 页)
感受怀中的佳人娇躯一僵,袁世信大笑几声,拍了拍柳飘飘的身子说道:“你放心好了,柳飘飘不能做皇后,你不叫柳飘飘就是了。”
说完亲了一口柳飘飘的额头说道:“这些年你为了朕的皇图霸业东奔西走,朕可一直都记在心中的。”
“按照你与朕的关系,德儿也该唤你一声母妃的,是朕为了我袁氏基业而将纳你为妃一事一拖再拖,你心有委屈,嘴上虽然不说,可朕都看在眼里。”
此时的柳飘飘已是双目含泪,在袁世信怀中轻声抽泣。
袁世信帮她轻轻擦去泪水。
柳飘飘哽咽道:“我,我还以为,陛下是,是嫌我人老珠黄了呢?我从未敢想过当什么皇后的,甚至连个妃子的身份都未敢想过,只要裕儿不受苦,我就心满意足了。”
“能助陛下完成千秋霸业,是我的福分。”
袁世信怜惜地轻揉柳飘飘的眼角,叹了口气道:“是朕老了才是!”
柳飘飘轻轻摇头道:“陛下正当壮年,才不老呢,哪次陛下宠幸于我,不把奴家折腾得要死要活的?”
说完面露娇羞之色,将头埋在袁世信怀中。
袁世信闻言大笑几声,俯身贴着柳飘飘的耳边说道:“要不,朕这就验证验证?”
柳飘飘小拳头轻捶在袁世信胸膛之上,摇摇头道:“坏死了,大白天的,晚上奴家再伺候陛下可好?”
袁世信捋捋胡须大笑道:“好,好,晚上的时候,朕可要多饮几杯你为朕泡的酒。”
柳飘飘轻“嗯”了一声。
随后低声问道:“陛下,您若是立我为后,德儿那里会不会多心?况且您又不马上册立太子,只怕他会心生不满。”
袁世信沉吟片刻说道:“此事朕自有计较,德儿那里会明白朕的苦心的。至于裕儿这里,由朕安排他们兄弟二人见面吧。”
柳飘飘点点头,随后问道:“那陛下的登基大典,德儿能否赶得上?”
袁世信笑道:“他自然要来,不出意外的话,明日德儿就可抵达洛月城了。”
柳飘飘吃了一惊,“这么快?”
袁世信看了眼柳飘飘问道:“怎么?你还怕德儿不成?”
柳飘飘从袁世信怀中起来,走到他背后,双肘置于其肩头,轻轻晃动,边按边说道:“毕竟在他手底下这么些年,眼下刚把这个‘情主’的牌子命人送到那个丫头手中,您又要封我为皇后,我见到德儿难免有些……”
袁世信双目微闭,伸手指了指肩膀外侧说道:“这里,对,对,就是这里,飘飘啊,还是你的手法好啊,可别当了皇后之后,就不给朕捏肩膀了。”
柳飘飘笑道:“皇后是给天下人看的,在陛下面前,飘飘可是您的妻子,这妻子为丈夫捶肩揉腿是理所当然之事,只要陛下不嫌弃飘飘,飘飘自然会给陛下按一辈子。”
袁世信含笑点点头。
随后说道:“德儿是知晓分寸之人,你且放心好了。你是不是还在埋怨朕命你去帮助德儿参与割鹿楼一事?”
柳飘飘嘴上没有应答,可手中的力道却是稍重了些。
袁世信抬起右手轻摆几下说道:“好了,你也歇会儿吧,朕有些口渴了,你去给朕倒杯茶来。”
柳飘飘收起了双臂,顿了一下,随后俯身在袁世信的脸颊上轻啄了一下,然后去给袁世信倒茶。
袁世信看着柳飘飘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
不愧是“情主”。
袁世信绝不是一个贪图美色之人。
而且他是一个极其理智的人。
理智告诉他,他不应该立柳飘飘为皇后,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他是为了红颜而冒天下之大不韪么?
自然不是。
而是在袁世信看来,既然他登上了皇位,那么他就是天。
他的命令,就是天命。
他对柳飘飘是有感情的,而且是极深的感情。
袁世信这辈子就爱过这么一个女人。
连袁秉德的亲生母亲他都未曾爱过。
他的王妃,不过是权益交换的产物罢了。
是柳飘飘的出现,让他知道原来女人是需要保护的。
袁世信起身从案头抓起一个册子,拿在手中坐回座位。
柳飘飘端了一杯茶过来,柔声说道:“茶是你来书房前才泡好的,不烫。”
袁世信微微颔首,一手接过茶杯,将另一只手中的册子递了过去说道:“你看看这个,若是没什么想法,就按这个来吧。”
柳飘飘面带疑惑之色接过册子,打开一下,便明白了袁世信的心意。
眼眶微红,她轻倚在袁世信身旁,细细看着手中的小册子。
袁世信杯中茶喝光,随后把茶杯放在案桌之上,缓缓说道:“其实要你去帮德儿,朕也是存了个心思的,一来是给你一个与德儿相处的机会,虽然你是朕的女人一事从未公开过,可王府中人绝大多数人都是知晓的,德儿自然也不例外,朕就是要看看他对你是什么样的一个态度。”
柳飘飘“嗯”了一声,温声说道:“陛下,其实德儿对我是很敬重的,是我小心眼了。”
袁世信点头笑道:“女人嘛,小心眼点好。”
随后又说道:“他是朕的儿子,脾气秉性朕自然了解。这每个人都有秘密,他也不例外,可朕却不喜欢他瞒着朕。影子一事若非有你告诉朕,只怕到现在朕都还被他蒙在鼓里。”
袁世信手指在扶手上轻敲,继续说道:“他有能人异士相助,朕心中自然欢喜,可朕却不希望他被有心人利用,伤了父子的和气,到时被人白白占了便宜。”
柳飘飘已经将手中的册子合上,将之插入怀中,应声说道:“是我无能,未能打探出那人底细。”
袁世信摆摆手道:“无妨,此前我已提点过德儿了,朕相信他会知道怎么做的。”
伸手一指案桌上的木盒,袁世信摇摇头道:“虽说我费尽心思,断了司马氏的根基,拿到了这传国玉玺,可那其他州的诸侯王却未必会遵从我的号令,眼下的我,不过是先占了一个天意的名分而已。”
柳飘飘起身,拿起木盒打开,看了几眼说道:“原来这就是传国玉玺啊,也没什么特别的啊,谁当了皇帝自己可以一个不就好了?”
袁世信浅笑道:“这你就不懂了,此玉玺乃古往今来第一位皇帝用和氏璧所制,正面刻有‘受命于天 既寿永昌’八个虫鸟篆字,以此来证明君命天授。其实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嬴政毕竟是始皇帝,此玉玺由他命人所刻,意义自是不同了,若自己找一块儿美玉重刻一个,虽说也未尝不可,却终究会沦为笑柄。当年前朝那位高祖率先攻破咸阳,得到此物,各路诸侯纷纷响应,而那位不可一世的楚霸王失去了天时,最终含恨自刎。所以朕率先得到此物,也是天命所归也。”
柳飘飘自然知道袁世信讲述的这些前朝旧事,只不过,在这个男人面前,笨一点会更合适一点。
听袁世信说完,她轻笑一下说道:“既然此物这般重要,陛下可一定要保管好了。”
袁世信笑道:“那就交由你保管如何?”
柳飘飘连连摆手道:“我可不,此物要是交由我保管,那我可就睡不着觉了。”
然后好奇道:“陛下,既然此物这般重要,你又是如何拿到手的?既然宫里那场大火已经把那个小皇帝烧死了,这玉玺……”
袁世信轻笑一下说道:“宫中尽是朕的人,朕拿到玉玺并不难,这当皇帝的,可用不着随身携带此物的。至于那位小皇帝,也未必被烧死了。”
柳飘飘心中一惊,开口问道:“陛下此言何意?”
袁世信冷笑道:“此事算是我朕给他霍星纬一个面子,还了他当年引朕入洛月城的恩情。至于那个小皇帝,在朕眼中,死于不死没什么区别,朕说他被烧死了,他就被烧死了。”
随后轻哼一声说道:“曹宁能这么痛快效忠于我,也是他霍星纬的安排了。有曹宁在洛月城,送几个人离开,还是容易得很。”
柳飘飘疑惑道:“那陛下还如此重用曹宁?”
袁世信笑道:“这帝王之道,就是驭人之道,朕告诉你,眼下的曹宁会比其他人更忠心于朕,这就是朕的底气。”
柳飘飘摇头浅笑道:“我一个妇道人家,的确不懂。”
说完将盒子放好,她问道:“陛下,此物从宫中被人带到相府,若是被人知晓,定会有人以此大做文章,说陛下早有预谋,难免会造人诟病。”
袁世信摆摆手道:“无妨,那人将玉玺送到我面前后已引颈自戮了。”
柳飘飘沉默了片刻说道:“陛下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袁世信摇了摇头道:“此人并非是朕逼迫而死,而是他自觉对不起司马氏才选择自尽的。”
随后叹道:“说起来,此人朕还是很欣赏的,若是他能保守秘密,给他一个内务总管一职也未尝不可,如此倒真是可惜了。”
柳飘飘上前几步,再靠在袁世信的身边轻声问道:“陛下准备何日登基?”
袁世信思忖道:“三日后,朕会率文武百官去皇宫,到那时,自然会有人拥护朕坐上龙椅之位。”
“三日后……”
柳飘飘想了想说道:“那我明日便将裕儿接回来可好?”
袁世信点点头道:“也好,说起来朕也有大半年没见到裕儿了,心中也是想念的很。”
说完从怀中摸出一块儿令牌来,递给柳飘飘说道:“这块儿牌子就放你这里吧,这五千黑骑是朕最后的底牌,也是我能安心在洛月城最大的依仗,飘飘,你是朕这一生最爱的女人,朕最为放心之人,就是你了,相信有这块儿牌子在你手中,裕儿这里,你也能放心些。”
柳飘飘从袁世信手中接过那块令牌,滑跪在袁世信膝前,伏于他的大腿上无声的哭泣起来。
袁世信的手放于柳飘飘的头上,就这么看着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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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赶往洛月城,袁秉德没有摆他并肩王的车驾。
大晋都亡了,他这个并肩王自然是不能当了。
事情进展如此之顺利,是袁秉德始料未及的。
他刚返回扬州,就收到了袁世信派人送来的加急密信,不容他多想,便带人再去洛月城。
与他同乘的,是他的儿子,袁承志。
到了扬州之后,左又左率三位师弟返回拜剑阁,而何欤则在袁秉德的邀请下留了下来。
但是何欤提了一个条件。
他要与隋行比剑。
袁秉德答应了他的要求。
不是他私下答应的,而是隋行自己同意的。
隋行还告诉他,今后不再有影子,只有袁秉德身前护卫隋行。
不过隋行也对何欤提了一个要求。
若是何欤输了,则需为袁秉德效命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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