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她就这样怀孕了?(第 2/4 页)
其实,年氏也没什么事,她这样做只是想验证一件事,那就是向海棠和乌拉那拉容馨到底谁更得宠,因为四爷在云光楼时,她借病命人去请四爷却是请不来的。
她自知这样的行径未免可笑,也可悲,但她就是想知道,四爷对乌拉那拉容馨的宠爱是不是独一无二,远远盛过向海棠的。
说到底,当初四爷再宠向海棠,她打心眼里也是瞧不上向海棠的,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容貌不输于向海棠,更因为向海棠只是个低贱的民人身份。
哪怕四爷给她按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假身份,钮钴禄凌柱在她眼里也不算什么。
而乌拉那拉容馨完全不一样,且不说她的身份,单是她的容貌就将她打击的开始怀疑人生。
她怀着复杂的心思等待着结果,结果四爷很快就过来了,她竟不知是该欢喜还是该悲伤了。
悲喜参半时,一直找不到机会在四爷面前表现的金婵又开始作妖了,本来她知道这些日子年氏心情不好,也不敢作妖,但机会实在难得,她又舍不得浪费。
迟疑间,豌豆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这屋里地龙烧的好热。”说完,又瞧了金婵一眼,“姐姐你还穿着这么厚的袄子,不嫌热吗?”
豌豆也不明白,为什么金婵明明几次三番勾引四爷,年福晋却能容她至今,后来听宝言无意间提起方知,这当中还有一段缘故。
当年金婵的大哥跟着年大将军南征北战,出生入死,曾经将重伤的年大将军从死人堆里背了出来。
那时还是大雪天,他将自己身上的棉袍子脱下来给了年大将军,自己却受了冻,再加上身上有伤,回来后,便一病不起,英年早逝了。
冲着这份恩情,只要金婵不是做的太过,年福晋总会好好待她,再给她寻个好人家嫁了。
偏生金婵眼高于顶,说到这里,宝言便叹息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她的话让金婵机灵一动,脂粉不敢施,薰香不敢用,漂亮的衣服也不敢穿,难道穿少些还落了刻意么?
而且豌豆和宝言两个都穿得比她单薄,宝言还病了,否则,她轮不到她去四爷跟前奉茶。
于是奉茶进去之前,她特意换了一身单薄的青色缎子小夹袄,腰间系着一条葱绿汗巾,底下笼着杏黄百褶石榴裙,益发衬得她削肩细腰,妩媚风流。
笑眯眯的进去时,先微微掸了一眼年氏的脸色,年氏正和四爷说着什么,没有注意到她。
她也不敢真的明目张胆的勾引,只尽量将声音放到最柔媚最恭顺处:“主子爷,这是主子特意为您准备的普洱茶,主子爷尝尝好不好?”
说话时,年氏这才看了她一眼,心里顿时冒出一股无名怒火,只是不能当着四爷的面发作。
她都饶了这贱蹄子多少回了,她却丝毫不知收敛,还一次一次变本加厉,如今竟敢打扮成这副狐狸精的样子公然勾引四爷,还是在四爷好不容易来瞧她一回的时候,这不分明有意要和她争宠吗?
四爷也抬头看了金婵一眼,也没注意到她换了打扮,又转头笑对着年氏道:“忆君准备的东西自然很好。”
还没来得及品茶,忽然屋外竟平地一声轰雷,四爷转头望向窗外看了看,喃喃道:“好好的,怎么打雷了?”
年氏虚弱叹道:“这天气就像小孩儿的脸,说变就变,不过也是奇了,又不是夏日,怎好好的打雷了。”
正要顺嘴再说让四爷留下来的话,却听四爷低眉沉吟:“容馨她最害怕打雷了。”
年氏脸色顿时一变,忍不住质问道:“阿禛,你人在我这里,心却飞到了乌拉那拉容馨那里,你这样对我,公平么?”
四爷抬眸看向她,理所当然道:“你又不害怕打雷,这与公不公平有什么关系?”
“阿禛,你——”
“好了,忆君,我那里还有政事要忙,不能留下来陪你了。”他茶都没喝一口,直接又放回到了桌子上,“你好好息着养病,我得了空再来瞧你。”
说完,便撩了袍子起身离开了。
“阿……”年氏想唤他回头,想想又觉得无味,万念俱灰的从榻上下来,趿了鞋子走到屋门口,依在门框上望着黑漆漆的夜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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