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惊疾雷(第 2/3 页)
刘赫怎会不知东方口中的“那人”指的正是自己!初听见当年的东方阿尚是用折寿之法换得了自己平安,诧异之余纵然不敢全信、也是难免生出了些抱愧之心!
“贫道殚精竭虑、做尽鸡鸣狗盗之事只为殿下能得成大业!其中犯了多少天规、冒了多少大不韪都是从不与殿下道!一旦有祸,那担祸的可是贫道乃至贫道子嗣。殿下可曾承过贫道这份情?”
“殿下不能因着自己性子别扭、就觉旁人总是包藏祸心!一旦要帮了、助了、乃至是爱了、殿下就只管生疑而丝毫不会念情!要知此一项可是别无长处、而只会冷了别人的仁心热肠!”
东方一席激昂铿锵之言终究是剿灭了刘赫心间顿起的狂风骤雨--陡然间他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像是这样便能挡了由衷而来的颓然之感!
东方瞧见这样的刘赫就更是火炽!从头至今屈着自己、一味哄着骗着、真当“主子”样伺候的人,实则竟是如此经“气短”?!既然今日已是骂了、斥了,那便爽快到底吧!
“原先那个胸有丘壑的刘赫是去了哪处?是走失已久吧!殿下时疯时癫时狂时郁已是多久?自己可曾数过日子?又可曾想过这般可是有益?”
“贫道知晓殿下那都是为情,唯今这般也是一心只想着儿女情长!终归殿下像是做什么都只是为了儿女情长!然殿下且看看--如今自己这丧家犬一般的模样,倒还有哪个会与殿下来一议情长?!可是清醒些吧!”
刘赫垂首抱膝、一字一句地听着东方斥责之言、心内五味翻腾!
他疑--疑自己可是情急失智、故以想不出周全之策!
他恨--恨彼时老天投下机缘之时,自己为何是要那般笃定,为何要信了她那句“我与他、再无可能!”
他怨--怨自己失了天和、无有地利也再不敢去想那人和!
若是那时不走、若是那时不退、若是那时无有那些忐忑踌躇、甚至若是早些起事......
堆堆杂杂之念纷纷沓沓而来......刘赫终于不堪再想--爆出了一声长啸!
“道长!孤羞愧!”这是刘赫复再卷缩起自己之后对东方说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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