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三、季春藏(第 2/4 页)
“既如此,殿下又何来不归路之说?又何来孤注一掷之言?”盛馥有些轀怒!
“让你无忧并不是于孤无忧!且若是盛馥真盼孤败亡的,又何须做这些细致之想?因此孤只当你那望孤败亡之说是言不由衷。”
盛馥听罢默然,似不经意地拽起刘赫外氅,捏起放下、放下捏起,不知是她觉得这皮裘入手甚是有趣、还是烦躁又是动弹不得之下只想拿这些来撒气。
若是刘赫因盛馥方才这番话露出些烦忧来的、那或者真是应激变而动,然他这近乎无动于衷之态,不免让盛馥心思复又纠缠:要么他就是如母亲说的那般:暗度陈仓在前、早是件件有备;要么便是他认定自己此去九死一生,因此忧怅与否都是无关紧要了!
“不拒、不绝便是纵!”母亲之言蓦地响彻盛馥脑海!死别!今夜当是死别之样!
“殿下!”盛馥终于停了手,“不说殿下这让我再择乃是一厢情愿罢了,纵是真有我再择之日,那择选的、也定是会与如今一般一样!”
“自上回尔香堂殿下发狂说要杀了尔永,我已是再不信殿下是敦厚守纲之人。因此我想,日后我不改初衷,而殿下已成陛下,说不得就会因此南北操戈相见、来一场血雨之下的涂炭!”
“我或可以不怕天地、不惧人事,然这等因我而起的战事、却是我万万承受不来!届时我还有何面目存世?因此我会恨你!恨之入骨之恨!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之恨!”
“我盼殿下败!殿下还是败了罢!殿下罢了,我会一直记得殿下!记得太湖楼的初见、记得那余音、记得云城家门口的送别、记得你如今的乌衣苍发、记得今夜。。。。。。”
“盛馥为记得孤、便是要孤身死?!”刘赫眼意迷惘、涩笑不已,“孤来时就与你说、今日怎知来日之事,你又为何执意只说心意定不会变?”
“天底下、尘世间,无论旁人是否容得下盛馥,孤是永远容得下!因此盛馥无需用那些兵戈战事自扰心神!纵然是有那一日也是与你无涉!”
“怎能与我无涉?”盛馥居然像掐齐恪似的一手掐上了刘赫胳臂,“那些战死之人岂不是都要因我而亡?我于心何安?殿下又是于心何安?”
“殿下也该知晓而今的寒朝实在不堪良军一战!殿下枉送那些兵将的性命只为我?这是何等荒诞之事?就是殿下胜了,就是殿下真杀了而勇敢,我若还是不从呢?我若要一死追随尔永呢?殿下可能趁心?”
“哈哈!”刘赫一声斥笑之后一手扳起了盛馥的脸----期盼、躲闪、不舍、痛惜。。。。。。两人纷杂之绪藉着微弱的月光随着四目交汇噼啪作响,两行清泪嘀嗒落在盛馥手背,而那手、正试着扒开刘赫托着她下颚之指。
“孤在你眼中定是个癫妄之人!只有癫妄之人才会是要兴一国之兵只为夺一个佳人!此等人,确是怎配得起盛馥?”
“这始终是吾等三人之事,孤或是会杀了齐恪、然却不会动戈。孤可于此立誓,故此、你安心!”
-->>(第 2/4 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