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魏延有后(第 3/3 页)
廖源听罢顿时向村中急急跑去。
盏茶时分,廖源与牛芒二人便赶回了家中,一进房间,廖源便急急地冲向床榻,一眼看去,廖锐身上盖的被褥已经被鲜血印染了一大片,在廖锐的嘴角处更是血迹隐然,心中更是悲痛,不由得快步抢上前去,跪坐在床头,带着哭腔道:“阿父、阿父,吾回来矣,感觉怎么样了?”不待廖锐回答便回身吩咐道:“金尚,汝速速拿箱子上面的熊皮去请大夫,速去。”
金尚原本是廖锐在牛芒成年之礼时给牛芒取得表字,其意为着金缕之意。
牛芒答应了一声,取了熊皮便出门去了,而廖锐此时却是在大口的喘着粗气,并来不及说些什么。
待到牛芒出门后,廖锐又喘息了一阵子,随后对着廖源道:“天可怜见,在吾断气之前,子良总算是赶回来了。”子良正是廖源之表字。
“阿父何出此不详之语!只要阿父再服用汤药,很快便可痊愈了。”廖源哽咽道。
“吾之病症吾心里清楚,”廖锐苦笑了一下,道:“吾现已经年过半百,已是高寿之人,只可惜吾看不到子良成才之日了。”
“阿父莫再言语,”廖源道:“阿父歇息片刻,待到金尚请得大夫归来,阿父定可痊愈。”
“汝休宽慰与我。”廖锐道:“吾不畏死,但吾惧有些事情若不能告知于你,恐吾死后亦难瞑目矣,汝早已成人,吾总想日后慢慢告知于你,但如今吾即将撒手人寰,今日必须要于你说个详细了。”
廖源心中一惊,垂泪道:“阿父勿急,吾以为有何重要之事还是待阿父……”
廖锐摆了摆手,道:“吾时日已经不多,休要打断于我,吾要告诉汝的是其实吾本命不叫廖锐,吾本姓袁单名一个名字,表字子焕,在先帝去世之时受吾之大哥之托,隐姓埋名在此地将其三子抚育成人,如今已有二十二年矣。”
“二十二年?”廖源失声叫道:“阿父莫非说的是吾?”
袁名点了点头,望着廖源道:“正是,其实阿父并非汝之生父,汝应该称阿父为四叔父才是。”
廖源顿时心乱如麻,道:“不管怎样,在吾眼里,汝就是吾之阿父,吾那生父生吾而不养吾,吾认他作甚!”
袁名斥道:“住口!枉吾平时教你孝义之道乎?汝刚刚出生之日,吾之大哥本是大喜过望,可先帝去世消息紧接而来,在朝中始终有一掌权之人欲取大哥之性命,大哥若死,则必累其满门,大哥为延续祖上香火亦为了保全尔之性命特命吾隐于乡下,当时言之若汝成人之时大哥尚在大哥自会将汝接回,可偏偏天不遂人愿,在汝十岁之时,吾之大哥汝之生父便蒙遭冤屈被满门抄斩了。”
廖源不由得问道:“阿父,那汝口中所言之大哥即吾之生父其究竟何人?”
袁名听罢,一脸的傲然道:“汝之生父便是先帝亲手所封之镇北将军、凉州刺史,封都亭侯的魏延魏文长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