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我们可以是同盟(第 3/4 页)
赵一酒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赵谋无奈:“别急啊,他肯定有他的打算,你们别一看到这种事情就降智好不好。”
不是看到这种事降智,而是看到虞幸做这种事才会因为太激动而降智。
赵谋也理解,尤其是他老弟,一张白纸,连片都没怎么看过,才会像现在这样吓得耳朵都红了。
只是他身为副队长,的确是最理性的那一个:“系统都没屏他,可能是知道他的打算吧,至于你要我判断他的经验……你高看我了,要不我用能力给你算一下?”
赵一酒把头扭了回去:“不用了。”
“他说他没有经验的。”他往沙发背上靠了靠,“果然还是那个骗子。”
骗子虞幸不知道外界是什么反应,他也以为系统应该开始屏蔽了,此时衬衫全开,正把一只手放在明珠大腿上。
明珠体温正常偏高,是一个绝对的活人温度。
在暧昧的气氛越来越浓烈,仿佛随时都会化为干柴烈火的同时,虞幸余光朝着一墙之隔的位置瞥了一眼。
你大爷的。
还不走。
难不成真有听这种墙角的癖好吗?或是非得确认他的行为才罢休?不过,时间也差不多拖够了,再继续下去他就没词了啊……
“嫂子。”感觉时间足够,虞幸压下去,贴上明珠耳朵,笑道,“我其实发现了一件事。”
明珠童孔有点涣散,她根本没想到方宵这个弟弟手段这么厉害,明明没怎么碰她,说好的亲也根本没亲,只靠语言和眼神,就已经让她浑身无力,脑子发晕几乎无法思考了。
她双手的手腕被虞幸一手握着放在头顶,完全丧失主动权,下意识颤抖着应了声:“什么事?”
“我发现啊,嫂子习惯性讨好我的那些动作,和你刚才说的话实际表现出来的态度……”虞幸眼底清明,“似乎有些矛盾。”
明珠缓了两秒才听清他说了什么,迷迷湖湖的眼神重新聚焦,浑身的血液因为一瞬间的发冷而凝固。
虞幸声音压得很低,除掉直播间的观众外,哪怕是听力再好的人,也不可能在屋外听见这些话:“你是不是根本不愿意啊。”
明珠:“我——”
“嘘。”虞幸勾唇,“你就是不愿意。以前你不是这么温顺,你反抗了他,作为代价,你的脚腕上多了锁链。”
“南水镇里没有人可以制裁他,于是渐渐的,你学会了顺从,学会了让方宵开心,也学会了怎么迎合他的喜好。”
“倒茶的时候,请我喝茶的时候,那些小动作都是你在方宵的压迫下掌握的吧?”
他每说一句话,明珠的眼睛就睁大一分,浑身静止,冷汗从背后渗出。
“你看到我,也懒得在我面前守卫什么,因为我是方宵的弟弟,你知道我对他有多重要,反抗我,会得罪他。”
“你试着告诉我,不要对你做这种事,不然会被彻底困在方府,但我好像已经没了离开的念头,所以你说服了自己,只要我在床上比方宵温柔,你就赚了,因为你真的很怕他暴力的癖好。”
“你最最害怕的,是让他知道,你还很清醒。”
如同恶魔耳语般说完这些,虞幸稍稍往后撤了点,给明珠留下呼吸的空间。
明珠的确怕了,她不确定“弟弟”为什么对她的情况这么了解,也不知道方幸挑明这些是想做什么。
因为恐惧,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缺氧般地大口呼吸,那张戴在她脸上的面具被毫不留情地敲碎,身体又被如此强势地禁锢,脸上因动情而升起的绯红尽数褪去,只剩下白纸一般的惨白。
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入发间,她小声啜泣,已经恐惧到失声,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气音:“你别告诉他,求你,我愿意的……我愿意的,你对我怎么样都行,我不要温柔了……别告诉他……”
虞幸放开了她的双手,她一下子揪住虞幸敞开的衬衣,再胡乱地往他身上探去,颤抖的指尖已然冰凉,卑微地祈求道:“不要温柔了,只要你别说,我都听你的……”
“我不想变成其他人那样……像个提线木偶……”
“哎……”虞幸无声叹了口气,伸手为她擦了擦眼泪,但是明珠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根本擦不完。
他知道自己好像把人吓狠了,维持着那股游刃有余的笑意,抓住明珠一只手,带着往胸膛处移动:“温柔的确不是我擅长的风格,我现在更需要疼痛。”
明珠已经想到这种人肯定是个变态了,对于自己即将被虐待的事心知肚明。
但这和她好不容易维持住的清醒相比根本不算什么,她没有半点犹豫地点点头,表示自己什么都配合。
下一瞬,她童孔地震。
明珠房间的门外,方宵面对房门站在那里,从关门开始,他就一步都没有动。
他听着里面的两人从一开始还有一些生疏,到适应气氛逐渐放开,嘴角越扬越高。
这就对了。
他就知道,不管弟弟的性格在外面改变了多少,只要回到方府,被一点点扭曲回来,就一定无法抵挡明珠的魅力,因为明珠刚好是个哪哪都能诱惑到他的人,他的弟弟绝对无法克制那种冲动。
“再疯狂一点吧,弟弟。”方宵自言自语,“这样你就永远都不会离开了。”
里面的声音逐渐难以分辨,明珠似乎感到窒息而大口呼吸着,方宵听见弟弟依稀在说“温柔的确不是我的风格”什么的,更加满意。
下一秒,明珠发出一声压抑着的惊呼,同时,他弟弟也闷哼了一声,方宵自然而然脑补全了他们的动作,觉得目的已经达到,终于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时间就让弟弟享受好了,他只是以防万一,不是要让弟弟连这点隐私都没有,要是弟弟知道了,岂不是会反感。
方宵迈步走向自己房间,然而他根本就没有脚步声,分明是两条腿走路的动作,留下的却只有像蛇行一样轻微的滑动的声音。
……
滴答。
虞幸看着明珠惊呆到静止的神情,握住她手的力道不变,又往自己胸口送了送。
滴答。
一滴粘稠的深红液体顺着明珠抬起的手流至手腕,然后没入睡衣的衣袖里。
滴答。
又一滴血液砸在了明珠凌乱却不知为何遮住了所有隐私部位的睡衣上,她骤然惊醒:“你?!你这是做什么?”
“呵。”虞幸轻笑一声,松开手,把指间的血往衬衫上擦了擦,感知到外面那道气息终于撤走了,他说话也随意很多,再没半点暧昧,“多明显呀,嫂子,我需要疼痛,所以让你捅我一刀呗。”
明珠茫然看着刺入他胸前的匕首。
她的手还握在匕首的柄部上,从伤口处流出的血一点一点打湿她的指缝。
就在刚才,“方幸”把这把匕首塞到她手里,又用比她大了一圈的手,覆盖住她的手背,然后毅然决然地捅向自己心脏。
她……杀了方宵的弟弟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怕。”虞幸拍拍她的手背做安抚,在她的手无力又仓皇地垂下去时,轻松将摄青梦境从心脏位置拔出来。
他能在身上什么口袋都没有的时候随时取出的武器,也就只有摄青梦境这个祭品了。
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黑雾不知从何而起,覆盖到散乱的血迹上,转眼间,那些新鲜的血液就融进了雾气中,消失无踪,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抱歉啊,刚才冒犯了。”虞幸手掌一翻,还没等摄青梦境里面的亦清飘出来看看怎么回事,就把匕首收回了人格面具中。
他直起身,替饱受惊吓的明珠拢了拢衣领,又为她把睡衣下摆往下拽了拽:“因为方宵没走,他在门口确认我到底有没有对你下手。呵,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麻烦的监督者,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占了下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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