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血刑(第 2/3 页)
血霸瞄了瞄远处焦急的少年,又转首看着还在吐血的老人,心中生出了几分无可奈何。
还记得数十年前自己还是皇子的时候,当时已经执掌数万兵马的风狂就对自己有着超乎常人的忠心,无论是残酷战场还是阴险政局,沉默寡言的老人一直都率领左军坚定的站在身后,从始至终都没有半点的忤逆。
而现在,为了面前的这个稚嫩孩子,过往忠诚的将军义无反顾的挺身而出,甚至愿意拿生命作为代价。
“将军以玄皇之力迎接我的一击,难道就不怕死吗。”
“护佑徒弟安危,本就是老臣心意所想。”风狂强忍疼痛,微笑看着远处少年,在看到其安然无恙后,高悬的心终于是安定平息。不过紧接着,老人脸上的温和很快消失,转而回首冷淡道:“祭坛乃是庄严肃重的场所,先代宗主血岩,拼搏一生四海为家,直到身死才在这里长眠久居,宗主冒然动用武力施展私刑,着实是惊扰九泉之下的老人家。”
血霸回首看看被龙涎香香烟萦绕着的灵牌,表情变得呆愣,他没想到风狂会拿父亲来压制自己,好似此事此人勾起了心中久久不愿提起的芥蒂。
“父皇心善仁慈,想早点结束罪人的性命,毕竟血刑痛苦是数十年来无人胆敢尝试过的。”就在君臣间的谈话陷入沉默,始终没有说话的血达终于站了出来。他先是自信万分的点点头,随后恨意绵绵的直视白净少年:“不过看风狂将军的意思是要严格执行血刑,那就随将军的愿,将血棺抬上来。”
血达话音刚落,漫长石阶上便是出现数十人的黑衣抬棺队伍,这些人身形健壮强横,粗壮骨架支撑起如山身躯,扎实好似钢板的肌肉绷出了坚韧青筋,强劲力量在其中来回运转,直接导致面庞上显现出了充血通红。
尽管体型硕大的黑衣人们当属罕见,可是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统一的放在了那具沉重血棺上。
或许没有人能够透过通红外壁观察到棺木中的真正景象,但也就是这种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让所有人屏气凝息,不敢高语。
“这就血棺吗。”或许也是第一次看到传闻中的刑法工具,嘴角尚有几道血痕的风狂颤抖直起腰身,眼神中有许多焦急。
“咚。”抬棺队伍们迈着沉重步伐来到的祭坛中央,他们用眼神进行交流,最后统一的血棺放置在地面。也就在血管坠落的那一刻,这些黑衣壮汉们的面色纷纷惨白如纸,仿佛这具冰冷红棺已经将全身气力吸取干净。
“宗主,臣想和徒弟说几句。”棺木坠地的声音就像是铡刀的降落,让风狂的面色也阴沉下来,他不在顾忌正不断恶化的伤势,步伐坚定而又豪迈的走到了血霸面前,双手恭敬的抱和行礼。
“十七年了,当年让你去执行那件任务真是个错误。”血霸冷笑说着,神情落寞。
听到风狂想要同沈天对话的请求,范鲁面色骤然变得更加阴沉,他向来都是不喜情感的冷血动物,如今自然不想看到死敌们拥抱谈心:“临死之人没什么好要去谈论的。”
“去吧,毕竟也养育了十七年。”血霸点头示意同意,手掌下意识的裹了裹赤血龙袍,仿佛恍然间感受到了寒冷:“没有谁能够从血刑中走出来,所以什么时候进入血棺并没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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