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闹第一卷:憨仔历险 3、发飙的“擂托”(第 3/4 页)
沾衣十八跌则是武功中抽身换影,乘势借力,脱化移形,引进落空,避锋藏锐,闪转走化,以斜击正,以横破正,以巧制拙,在实战搏杀中,抓住稍纵即逝的空当、破绽,牵逼锁靠,消打并举,发劲跌敌的高级功法。
郑恩自小运肥、挖地、扬场、割麦,在油坊又常年扛包、抡锤,芝麻、花生堆里滚,石条、木板上睡,一天到晚打磨筋骨,哪一天流的汗水都比董达踢腿冲拳一个月流的汗多。何况到董家这五年来,他为了多干活吃饱肚子,有意锻炼自已,增加力气,虽说不懂得武功招数,但苦熬中却不知不觉练出了力气,打磨出了一副钢筋铁骨。董达一富家公子,吃不得苦,受不得累,虽说习武几年,不过花拳绣腿,打在郑恩身上当然挠痒似的。
台下观众大多是些外行,又恨董家为富不仁,当然在感情上都偏向郑恩这个“江湖侠客”,乱喊乱叫地为郑恩喝彩,把郑恩这个没学过武功的假高手捧得和真的有“铁布衫”、“沾衣十八跌”功夫的武林高手似的,把“董榨油”气得浑身发抖,双脚乱跳。
董达出身富家,娇惯成性,只知武艺有巧招,不懂应敌全靠苦练获得的硬功夫,还以为自己的两招没用巧,便恼羞成怒地从地上爬起来,尽其师父所教,连环拳、鸳鸯腿、肘底炮、二起脚,一招接一招,对准郑恩要害部位拼命地打起来。
郑恩连挨几拳几脚,方才开始迷糊起来:“不是‘捣浆糊、瞎唠嗑’吗?见面拍拍胸脯,踢下屁股这是亲热,可也不能亲不够啊?怎么一下又一下,拼命似的?”
他一边闪躲,一边想着:“老爷是让来捣浆糊,瞎唠嗑,给台下看戏的逗乐子的。台下人乐,我就算活干得好。不管他怎么着,我得按老爷的交代做。”
也是急中生智,他想起小六子常唱的《颠倒歌》,便一面闪躲一面搜索着记住的词句,加上瞎编凑乎,蹦蹦跳跳地胡乱唱了起来:
“捣浆糊,捣浆糊,石榴树上结葫芦;
飞来蚊子踢死驴,蚂蚁拱倒大母猪;
吹气的尿泡沉水底,铁打的秤砣水上浮。
我说这话你不信?去找石头问清楚!”
他见对方不回‘捣’也不住手,有些糊涂,想要发火,但想到老爷和管家亲自派活,不会有错,何况对自己那么重视,那么好,便又忍住,找起自己的错:“他来瞎唠嗑,我说的是捣浆糊,他大概是不乐意吧?反正瞎唠嗑就是捣浆糊,都是胡搞乱说开玩笑,我就改改说法吧!”
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叫着:
“别发怒,别上火,咱不捣浆糊瞎唠嗑。
说瞎唠咱瞎唠,灶伙里头种蜜桃。
锅里添水撒种子,锅底烧火长出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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