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舌尖上的《诗经》(第 2/4 页)
为夫区区蒺藜才,难与吾妻比高低。”
邵清听了,初时愣怔,很快露出忍俊不禁的笑容。
段正严也笑,是那种爽快的带着自嘲赧色的笑。
“赵兄,我大理国的诗词文章,咳,自然比不得大宋的俊声雅意。阿父堂堂国君,所作汉诗,与此番我来中原听到的童子歌,好像……差不多。”
邵清道:“和誉莫误会,愚兄只是听到蒺藜二字,不免觉得有趣。由来只听妇人自谦蒲柳之姿,还第一次听到男子以蒺藜自比。令尊段国主,果然是性情中人。”
段正严道:“是啊,羊苴咩城(宋时大理国都城,即今云南大理)的世家贵人子弟们,听到此诗,窃议者有之,讥讽者更有之。都说我阿父能写出这般诗句,乃因我母亲是高升泰的妹子,阿父慑于高家积威。但只有我和弟弟们晓得,阿父既非惧内,更非惧外,他就是与母亲情谊甚笃,才直抒胸臆。”
他顿了顿,不忘加上一句:“何况,结亲不仅是二人的缘分,亦是两家的缘分。男子娶妻后,与自己的妻舅家相处和谐,有何可指摘的?我若迎娶了心仪的女子,必也会对她娘家的人好。妻兄来训导我几句,有何不能甘之如饴的?”
这……
邵清无论亲历还是旁观,于情事上比眼前这小王子老成不少,连日来瞧着段正严看向姚欢的眼神,显见得有些不对,此刻他又岂会对段正严这番言语往来品不出些端倪来?
小王子,怕不是,想找他邵清,做大舅子?
但邵清,并没有感到胸中有一星半点儿恼怒的火苗窜上来。
越与段正严相处,他越是连初见时的那点提防和别扭,也被和煦春风吹走了似的。
当今时局,邻国异动,本国贵族子弟多有参详。邵清自辽国来大宋前,对于大理高氏父子当年逼迫段寿辉退位的事,从养父萧林牙处听过原委。
不想机缘巧合,他南下途中,竟真的和段家的王子遇上。
这段正严作为段正淳的长子,看起来丝毫没有受过坎坷乃至欺辱的印记。
小王子头脑机敏之下,是开朗温和的心性本色,就连话痨的习惯,也因掺了赤子好奇的成色,令人解颐。
邵清活到二十来岁,身世发端自辽人母亲与宋人父亲的凄楚情缘,成年后又见了国与国之间、皇族之间、臣子之间的纷争,厌透了人性的多疑与险恶,目下瞧段正严,倒与姚欢有些像,对他又哪里会反感得起来。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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