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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前这个老得可怜的妇人,常见、平凡,正是诸生苦相的一面。
他想了想,道:“老人家不必如此。”他伸手捻了一朵佛莲,将它放进了自己的储物佛珠之中,并未入口,“若是一段经文,贫僧可舍得。”这样说着,他手持佛珠,屈膝弯腰,一手持佛礼,一手按在了诗玛的头顶上。
诗玛听到了的。
大尊者在为她念经。
传闻中那个孤高不群,洁癖冷傲的大尊者,愿意屈膝俯身为她念一段经文祷祝。
诗玛的眼泪止不住的落在手背上。
——不能后悔了。
已经来不及了。
诗玛姆姆并没有把“毒”下在供奉的佛莲上。
这“毒”是她的主人特意研制出来的,无色无味,放在食物之中自然可以,只是它还有别的用法——擦在发间,以人体的温度蒸发,渗入空气之中,便是无形无相,悄无声息。
而且刚刚身中其毒的时候,受害者还不会注意到,直到它渗入气海,直到受害之人生了那邪欲之念,才如同蛰伏在阴影之中的毒蛇一样,骤然露出獠牙,死死往受害之人的血脉里注入致命的剧毒。
对于寻常男人来说,指不定出门见个漂亮姑娘就当场暴毙了,而对于鸠摩晦这样清心寡欲的佛修,需要的是人间绝色。
若不是沈闻在此,诗玛手上这瓶杀人于无形的剧毒,还不一定能派上用场。
鸠摩晦一段经文念完,将手从诗玛的头顶收回,看着她有些稀疏的银发,道:“老人家,且去吧。”
他不是妙法,不懂如何柔声细语地对凡人说话,只能这般生硬地发号施令。
诗玛颤抖着站了起来,蹒跚着向后退去,鸠摩晦却不懂得诗玛叫做“尊老”“怜老”,不曾伸手去扶她,也不再对她多说一句话,只是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再度坐到蒲团之上打坐。
他还是要再一次进入“心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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