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第 3/4 页)
“婧琳,我哥刚来,我有些日子没见他了,想跟他多待会儿。一会儿我去母后那找你。”
婧琳乖巧地点点头,说着,两个人拥抱了一下,依依惜别。
皇上笑得合不拢嘴,巴巴地望着婧琳离去,才转脸对叶勋道,“叶勋,今天朕高兴!你看公主和驸马这小两口如今两情相悦,如胶似漆的,真是羡煞旁人。朕刚才一问竟然还有你的功劳!”
“哦?”叶勋眨巴着眼睛,装作一副很惊奇的样子,“公主驸马夫妻恩爱,怎会与微臣有关?”
皇上摇摇头笑了,“他们两口子原来都崇拜同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你。哦,之前的你。”
叶勋脸红了一下,“臣哪里当得?”
“朕也奇怪,刚才一问,这个驸马竟对你过去的事如数家珍,把你奉为他心中的偶像?”皇上转向梁宏斌,“驸马,你到是跟朕说说,你为什么会崇拜一个街头混混?”
“皇上,不是臣驳您,您没在京城圈混过,您不懂。我哥怎么可以叫做街头混混呢?他是有侠义胸怀的人,而且有担当又富有正义感,是我们所有京城子弟的精神领袖。”梁宏斌振振有词的说道。
叶勋嘴角不由勾出一丝笑纹,怕皇上察觉立刻隐去。
皇上忍俊不禁道,“哈哈……叶勋,他说的是你吗?”
叶勋看了看他,不知道怎么说,只是敷衍地笑笑。
皇上接着问,“这个驸马爷憨直可爱,身上还有一股子痞气,像不像当年的你呀?”
叶勋一愣,脱口而出道,“我哪里像他那么傻?”随即觉得失言,便不好意思地冲梁宏斌笑笑。
梁宏斌显然没在意,憨憨地笑道,“我哥可是我们心目中神一样的人物,我怎敢和他相提并论?”
皇上打量了一下两人,然后对叶勋说,“叶勋,不管怎么说,歪打误撞你算做了件好事。朕要赏你!”
叶勋连忙推辞,“皇上,臣没做什么,不需要赏赐。”
“你也不用推辞,朕也不会赏你什么值钱的东西。朕听说你的斗篷送人了?据朕所知你可只有那一件像样的斗篷。不如朕就赏你件斗篷吧。今年冬天才刚开始,这么冷的天再把你冻坏了。兴旺!去拿一件斗篷赏给叶大人。”
兴旺躬身问,“敢问万岁爷,奴才拿哪件斗篷赏给叶大人?是红色的还是黄色的?是丝绒的还是貂绒的……”
叶勋为难地说,“皇上,臣并不是跟皇上客套,皇上您赐的斗篷不是黄色的就是红色的,臣也穿不了呀。放家里还得好好打理,恨不得供着,还占地方。臣可不可以……不要。”
“怎么?朕赏你的东西您也敢推辞……”
梁宏斌适时插话道,“皇上,我家里有很多斗篷,我可以送我哥几件。哥,您喜欢什么颜色的?”
“材质无所谓,黑色的、白色的、蓝色的都行。”
“好,一个颜色一件,我今晚就派人送到府上去。”
叶勋一笑,“驸马爷,您太豪气了。”
正说着,沈文度从外面进来,对皇上耳边低语几句,皇上收敛起笑容道,“叶征到了。”
叶勋立刻警觉起来,“皇上,您为什么要召叶征觐见?”
皇上用手指了指叶勋,“你不要说话,站在旁边看就行。”
叶勋心急如焚地望着一步步走上殿来的叶征。叶征虽颔首且目不斜视,但依然看到了殿上的叶勋,以及感觉到他焦急的情绪,心里对事态做出了简单的判断。他在大殿上跪下叩首道,“云南按察使叶征叩见皇上。”
“你就是叶征,抬起头来,让朕看看你。”
叶征慢慢抬头,脸上淡定又从容。
皇上端详了一下,“这眉眼间和叶勋却有几分相似之处,但周身气派、风度却完全不同。朕看过你的历次考评,还都不错。但是,你这个官朕不打算让你继续做下去了……”
“皇上,叶征既然是个好官,您为什么要这样做?”叶勋突然跪地喊道。
皇上吓了一跳,“你!朕的话还没说完呢!这件事与你没有关系,我大明选官员有我们的标准。你一边老实呆着去!”
皇上又对叶征说,“叶征,朕知道你心里不服。朕问你,你认识身边跪着的这个人吗?”
叶征没有看叶勋,表情冷峻地答道,“回皇上,臣认识。他是……微臣的堂弟。”
“堂弟?你们不是把他逐出家谱了吗?你们有一天把他当做你们的家人吗?朕就不明白了,叶勋当时只是个孩子,他得多么十恶不赦,让你们整个家族的人厌弃如此?他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你们竟然容不下他?他从小就没有母亲,你们家中的长辈不但不关心教化他,还想方设法将其一家清出族谱。像这样连自己家人都不能包容的家族,怎能堪当国之重臣?”
“皇上!不是您说的那样。请您收回成命!您不能因为您一句话就会毁了一个人的前途,甚至毁了一个家族。”
“朕哪句话说错了?”皇上停下来,皱着眉问叶勋。然后转向叶征问,“叶征,你觉得朕说的对不对?你服与不服?”
叶征朗声道,“皇上说的句句在理,臣自知有错,愿意听凭皇上处置。”
“不服!臣不服!”叶勋皱眉大喊。
一旁的文度忍不住斥道,“叶天宇!你别不知好歹!”
梁宏斌上前扶叶勋,“哥,我觉得他们对你属实有些过分。让皇上替你教训一下他们也好。”
“你给我闭嘴!滚一边去!”叶勋怒道。
梁宏斌连忙捂住嘴,退到一边。
皇上看了一眼灰溜溜退下的梁宏斌,陡然变色,“叶勋!你就知道跟对你好的人耍横!你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朕!你的那点能耐都用在这里了。而那些压根不待见你,视你如瘟神避之不及的人,你却上赶着巴结讨好!朕看你病得不轻!”
叶勋像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地说,“启禀皇上,臣小时候顽劣不堪,打架滋事、好勇斗狠,简直无恶不作!不是他们不愿感化我,是我自己冥顽不灵,不受教化……”
“哥!您别这样说自己……”梁宏斌忍不住为叶勋辩解道。
叶勋瞪了他一眼继续说,“叶家家风甚严,出了我这样忤逆子,自觉祖上蒙羞,是我父亲怕牵连族人,才和大家商量把我父亲这支分出来。这又与他人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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