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 3/4 页)
闻言,被告金秉诚慌了,完全没有了刚才的胸有成竹。他不断地左顾右盼像是在寻找帮手。
叶勋看了他一眼,没做理睬,继续问道,“那你看见打人的那些人是从酒楼里出来的吗?那个书生也是从酒楼里出来的?”
“那些人是从酒楼里酒足饭饱出来的,那个书生是路过此处。因为正好与他们撞上,那些人就故意寻事打他。”小二说。
“这些都是你亲眼看到的吗?人命关天,非同小可,不能随意攀扯。”叶勋威严地道。
“回大人,小人不敢有半句谎言。有些是小的看到的,但打人者从酒楼里出来,小的并未亲眼看到,是听店里的客人说的。当时我们店里的客人都坐满了,都在议论此事。”
“有谁能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小二想了一下说,“当时茶馆里的人很多,徐举人也在。他是我们这一片最为耿直正义的人,也是我们店的老主户,他每次都坐在临窗的位置。他可以作证。”
“好,传徐举人。”
徐举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学究,身上散发出的文人气质,像极了叶勋的启蒙老师,现任礼部侍郎的吕衡,让叶勋不由生出几分敬畏之心。
徐举人因为有功名在身不需要跪拜,他上前一揖,“举人徐溪泉见过知府大人。”
叶勋情不自禁站起来,还了一礼,“先生好。”
徐举人在堂上环视了一周,当看到被告金秉诚不由义愤填膺,“听说这次传老夫来是关于前一段时间当街打死书生的案子。案发这么久了,事情明摆在那儿,竟还没将凶犯定罪?你们这些官府的人简直……”
“先生息怒。这个案子刚到本府手里,它之前经历了什么,本府并不知晓,但现在既然到了本府这里,定会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一个读圣贤书的人,竟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一些酒囊饭袋当街打死,真是让人扼腕叹息呀!天理何在?”徐举人涨红了脸道。
“先生莫要激动,本官问您几个问题,请您如实相告。您是亲眼看到,被告金秉诚和他的家丁从酒楼里出来?他们又为什么会和被害人发生冲突?”
“老夫是亲眼看到他们喝得东摇西歪从吉祥酒楼里出来的。他们哪里是起了冲突,分明就是仗势欺人,那位书生只是与他们迎头撞上,就被他们几个人殴打致死,真是豪无人性呀!茶馆里还有许多人都看见了,赵员外、孙掌柜、江庄主等等,都在茶馆里。”
“好,谢谢先生的仗义执言。”叶勋转向旁边的文度,“文度,给先生搬把椅子。”
叶勋在大堂上正襟危坐,“金秉诚,你现在可知罪?”
金秉诚跪在地上,吓得几欲哭出来,“我……我……”
“你们喝醉了酒,不好好回家睡觉,竟只因他挡了你的路,当街打死无辜书生,简直暴虐成性!还临时篡改供词,扰乱视听,无视国法,不杀难以平民愤!”
金秉诚听到了‘杀’字,如五雷轰顶,脱口喊道,“大人!我不能死?我家里可只有我一个儿子……”
“你为什么就不能死?就你命金贵?人家死去书生的母亲也只有他一个儿子,他也是母亲的心肝宝贝。你活着国家只多了个祸害,而那个被你打死是书生呢?很可能会成为国之栋梁。”
“你们收了我家的钱,还要杀我?”金秉诚被吓得已经完全失去理智。
“收了你家的钱?”叶勋好像明白了什么,他听到堂下百姓在议论纷纷,他扫了一下堂下不敢抬头的同知、书记、牢头、衙役等,尴尬地笑笑,“反正本府没有收到,你家把钱给谁了找谁要去吧。”
“大人,冤枉啊!我不能死!我知道错了。”金秉诚在堂上鬼哭狼嚎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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